“够了,你看中哪一个了?”桑子说。
“看中了就能带走?”我问。
“那当然了。”桑子说。
“三百块钱一个,六百块钱二个,九百块钱三个,有钱真好啊!”我说。
“新鲜!”桑子吃完羊肉串把铁丝用力掰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们这么年轻干这个,真可惜了。”我说。
“可惜个屁!朝床上一躺,两腿张开,再翻个个,钱就来了,快活,神仙过得日子,我要是个女的,我也愿意干,我给你说吧,还有女的公务员,女白领,学校的女老师在花满楼兼职干这个。”桑子说。
“花满楼这么多妓女,政府不查吗?”我问。
“查,当然查了,对了,我差点忘告诉你了,明天不用上班了,明天中央巡视组来我们市里视察,花满楼明天暂时休业,政府就是什么都管,什么都管不好,食色性也,如果把性放开了,这个社会肯定就和谐了。”桑子说。
“怎么放开?”我问。
“就是恢复过去的中国传统,官方和民间都可以开妓院,谁想开谁开,不用像现在偷偷摸摸的,政府应该大力提倡性这个产业,每年进行一次全国性的妓院评选,评出十佳模范妓院和十佳模范妓女,最好省里市里也每年评选一次,也包括技艺比赛,像古代看齐,比琴棋书画等等,还要评等级,就像我们花满楼评的金牌,银牌,铜牌。”桑子说。
“你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我说。
“也不是我的意思,这都是强哥的意思?”桑子说。
“强哥是谁?”我问。
“强哥是我们花满楼的老板钟国强,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钟国满,更厉害,房地产大老板,他一个电话过去,芦花鸡就得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桑子说。
“芦花鸡是什么意思?”我问。
“这个城市的一把手,市委芦书记,芦花鸡是他的绰号。”桑子说。
“这么厉害啊!”我说。
“那是,黑白两道通吃,谁不服,就敲谁的脑袋。”桑子说。
“她们来了,我能劝劝她们吗?”我问。
“劝什么?”桑子说。
“我想像劝她们别做这个了,改行去干正当的职业。”我说。
“花满楼好几百个小姐,你打算劝她们都该行?”桑子说。
“是啊,我希望她们都别做这个了,做这行多丢人啊。”我说。
“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这话要是强哥知道了,估计得把你喂狼,你知道吧,他的山庄就养着狼,以后不许提这个,再提我抽你。”桑子说。
“好吧。”我吐了一口气。
“你小子是来卧底的吧。”桑子说。
“没,不是,我不卧底。”我说。
“我看你也不像是卧底的,最近强哥在查花满楼的奸细!”桑子说。
“你们聊什么这么热乎?”小倩拿着梳子拢了一下头。
正聊你们了,杨上迁想让你们该行,说你们干这个行业不好。桑子说。
该行?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适合我啊!露露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看了一眼露露的那双长腿,“我是说你们很漂亮,可以干别的什么。”
“哪里漂亮?”露露问。
“腿很漂亮,小腿和大腿都很直,像,像,像那个,什么什么的。”我说。
“到底像什么?”桑子问。
“像,像,就像。”我说。
“想摸一下吗?”露露伸出一条长腿。
“摸吧!”桑子说。
“真让我摸?”我感觉手心都出汗了。
“等等,二十块钱摸一下,小腿二十,大腿五十。”小倩说。
桑子笑了笑,“杨上迁,摸大腿合适。”
“好,那我就摸一百块钱的。”我鼓足了勇气说。
我说完,三个人突然哈哈大笑。
“笑什么啊?”我摸着后脑勺。
露露一边笑一边朝我身上靠,“来,叫杨上迁是吧,姐今天让你摸个够,想摸哪摸哪。”
算了,算了,不摸了。我说。
“来吧,”露露拉着我的手,拽向自己的大腿,我摸了一下,想拿开手,不料她双腿一收,把我的手夹住了。
“这个杨上迁挺有意思的。”小倩说。
“吃得差不多了吧,买单吧。”桑子说。
小倩拿出钱包,抽出两百元张钞票。
“我来买单吧。”我说。
“好啊,这才是爷们。”小倩说。
我把手从露露的两腿间拿出来,掏出三百块钱。
饭钱和啤酒加起来一百六十块钱。老板找我一百四十块钱。
回去的时候,天快亮了。一觉睡到中午。睁开眼睛,看到毛四正吃着方便面。
“你小子醒了?杨上迁,我想问你借两百块钱,明天就还给你。”毛四说。
“好啊,”我拿过裤子,掏了掏口袋,只有一百四十块,“就这么多了?”
“钱呢?你不是有三百块钱吗?怎么就?”毛四问。
“昨天晚上请同事吃饭了。”我说。
“你可以啊,你这个月打算怎么过?花满楼只管你一顿饭啊?”毛四说。
“我吃方便面。”我说。
毛四放下碗,“给毕海霞打电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