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露露接到了天鹅堡那个小酒馆。
“果然漂亮,杨上迁天天念叨你。”毛四说。
“她是我老公,不想我,我抽她,哎,这个地方有意思,门前插两根鸭毛,也能称天鹅堡?”露露说。
“那两根是鹅毛。”石涛说。
“露露,我给你介绍,这是石涛,涛哥,这是毛四,都是我的好朋友。”我说。
“茅厕?怎么还有这名字?”露露说。
露露说完,我和石涛笑了。
“笑毛笑?杨上迁你这什么音啊,昨晚喝醉了,你的舌头也醉了?”毛四说。
“杨上迁,你把嗓子都喝哑了,等会我给你买个润喉片吧。”石涛说。.
“没事的,不用吃药,多喝点水就好了。”毛四说。
“这个杨上迁啊,真是个笨蛋,我让她陪几个富婆喝酒,他却先把自己灌醉了,吐得一身都是。”露露说。
“这叫自己先失身了,露露,有富婆这样的好事,你能能招呼我一声呢?”毛四说。
“招呼你干嘛,你又不是我们花满楼的人。”露露说。
“我给你回扣啊。”毛四说。
“露露,毛四是伍经理的战友。”我说。
“那还不简单?找伍经理不就得了,要不,我去找伍经理帮你说说?”露露说。
“别,千万别给伍经理提这事,我就随便说说,开个玩笑,不当真的。”毛四说。
“说正经事了,露露,杨上迁也给你说了吧,就想请你出山,去勾引一个老板。”石涛说。
“说了,可以啊。”露露说。
“那就太好了。”石涛说。
“就是那个钱稍微多了一点。”毛四说。
“是啊,能不能少点,露露,毛四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帮她一下。”我说。
“那就少一千吧,四千块钱。”露露说。
“是这样的,露露,那个老板长得不错,挺有钱的,据说海边别墅,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你的气质长相那是没说的了,你想啊,青春易逝对吧,如果能找个千万家产的如意郎君,岂不是跳龙门了吗?”石涛说。
“你的意思是,这四千块钱我要多了?”露露说。
“稍微多了一点。”毛四鼓着腮帮子说。
“这事靠谱吗?不会你们耍我吧?”露露说。
“绝对不是,毛四那个女朋友挺善良的,很容易被人骗,她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其实你帮她,也就是帮我。”我说。
“她长得漂亮吗?”露露问。
“很漂亮。”我说。
“你喜欢?”露露问。
“我,我,我当然喜欢了,”我看了毛四一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那你早说啊,绕这么大圈子干嘛,钱我不要了,姐帮你了。”露露说。
“那就太好了,毛四,人家不要钱了,你那燕窝是不是送几盒给露露呀?”石涛说。
“送!送两盒燕窝。”毛四说。
“不对啊,杨上迁,你不说那个女孩是毛四的女朋友吗?”露露说。
“这样的,他们是竞争关系,竞争,谁要是能抢来,就是谁的女朋友了。”石涛说。
“我明白了,杨上迁,我支持你,把这个茅厕打败了。”露露说。
“那可不一定能打败我。”毛四笑着说。
“你有啥,估计你也没房没车吧?怎么就不能打败你?”露露说。
“他有燕窝。”石涛笑着说。
“不过,都是假燕窝。”我说。
“啊?假燕窝还要送我?”露露说。
“真的燕窝,有真的,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真的。”毛四瞪了我一眼。
“是真的,都是用鱼翅做的。”我说。
“鱼翅做的?也行吧,那我要四盒怎么样?”露露说。
“四盒?四盒一万多块钱啊!”毛四掏了一下耳朵,咬了一下牙,“好,就四盒。”
“好,那现在到你家去拿。”露露说。
“不急,我让杨上迁给你带过去,露露,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约你单独喝喝茶?”毛四说。
“单独和我喝茶?什么意思?”露露说。
“就是找个机会互相切磋一下。”毛四挑着眉毛说。
“我可没空,你要想找我切磋,那就去花满楼找吧。”露露说。
“还是谈正经事,毛四!我觉得有必要把露露包装一下。”石涛说。
“包装成淑女吗?”毛四问。
“那个齐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他身边围着那么多漂亮女员工,他居然没有心动,这就说明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女孩子光有性感还不行,还必须有点让他迷恋的东西。”石涛说。
“露露,你有什么才艺吗?”毛四说。
“没什么才艺?唱歌算不算?”露露说。
“你歌唱得好?”石涛问。
“唱歌我看就算了,我听过她唱歌,和工地上的吊机噪音差不多。”我说。
“去你的,杨上迁,我唱歌有这么难听吗?”露露说。
“还有什么才艺?”石涛问。
“游泳算不算?我潜泳能在水里呆很长时间。”露露说。
“这个不行,会跳舞吗?”石涛说。
“会跳兔子舞。”露露说。
“算了,涛子我觉得没那么麻烦吧,这又不是谈恋爱,两人一见面迅速擦出火花上床,然后我们去拍照不就完了吗?你还真想把露露嫁给他。”毛四说。
“好像没那么简单。”石涛说。
“也没那么复杂,找个机会,让露露亮亮骚,那姓齐的闻到味后上手,我们把门踹开劈里啪啦的拍些照片,不就解决了吗?”毛四说。
“什么叫亮亮骚?怎么说话的?”露露说。
“行吧,暂时先这样吧。”石涛说。
“赶紧吃饭,我和露露要去上班了。”我说。
花满楼又找了很多蜘蛛人在高楼上爬来爬去清洁楼体幕墙。
走出电梯,我就闻到一股烟味。走廊里又几个小姐在抽烟。
“你们少抽点烟,烟大了,会引起消防报警器的,弄不好消防水会从上面喷下来的。”桑子说。
“喷下来好啊,我们正好可以洗个澡了。”虫虫笑着说。
“桑子,过来,给老娘挠个痒。”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喊道。
桑子哼唧一声转身就走。
我跟了过去。
“杨上迁啊!你真行,你没什么酒量,瞎喝啥呢?”桑子回头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么多。”我说。
“下次记住了,再有这样的机会就别喝了,我就奇怪了,那几个富太太挺漂亮的呀,有胸有屁股,怎么就不吸引你呢?”桑子说。
“吸引我啊,我也想摸摸,只是感觉头一下晕了。”我说。
“不聊了,我去休息一会,我昨天晚上没睡好。”桑子说。
桑子说完进了一个包厢。
我在走廊了踱着步子。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是杨上迁吧?”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啊,你是谁?”我问。
“我是昨天夜里和你喝酒的女人。”
“和我喝酒?有三个和我喝酒的,你是哪一位呢?”我说。
“我是燕子,你忘了,你昨天还说来接我去吃西餐呢?”燕子说。
“燕子姐?请你吃西餐?是吗?我现在在上班出不去呀!”我说。.
“你昨天酒喝多了,把这事都忘了?这样吧,我去找你,想听你唱歌。”燕子说着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