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之前和薛妍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乎情止乎礼,并没有越过雷池那一步。
现在他跟老爷子有了约定,就更加不会对薛妍怎么样了。
“你在又如何,君望,我们俩难道非要分得那么清吗?”
一阵心烦的容君望想也不想便道:“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吗,你要是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别人又怎么会尊重你。”
容君望的意思就是说她不自重不自爱了!这一点着实踩到了薛妍的痛处。
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整个人就驻足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神情戚戚控诉道:“君望,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我不是。因为是你,我才如此随意,换了别的男人,我根本不会让他和我共处一室。”
薛妍说着眼泪就无声流了下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知道你是觉得我为了赚钱,连那种衣服都穿很没有原则很不自爱对不对?可是我又不是去卖,我凭自己的双手赚钱也不可以吗?”
她不像别的女人有男人可以靠,每个月有花不完的钱,不工作怎么生活?房租物业水电,吃穿用度,还有各种护肤品,哪一样不用花钱?
当然,她其实不接这一单演出也不是就过不下去了,可是如果她不接,她拿什么骗容君望出来?拿什么吸引他的注意力?
最重要的是,薛妍觉得自己和那些靠男人养活的女人自尊自强多了,如果不是为了让容君望高看自己,凭她的条件她何需如此努力?
她完全可以在一堆追求自己的男人中随便挑一个,让对方养着自己。
可是她没有,因为她对容君望还有感情,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飞上枝头,名正言顺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而不是像别的女人那样,把自己的青春和资本都消磨在了不该消磨的地方。
容君望听完薛妍的心声,竟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并不是薛妍说得很有道理,而是薛妍根本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诚然薛妍凭自己的双手赚钱没有错,但她没有必要为了赚钱就什么都按商家的要求去做。
他很清楚一个人若是没有原则就等于没有底线,同样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今天她能为了几千块的酬劳,穿上那种衣服,那明天别的商家要是给出更高的酬劳,要求她穿得更少一点,她肯定也会答应。
久而久之,她很有可能会彻底沦为金钱的俘虏,到时候毁的还是她自己。
因为在乎她,他才会对她说这种话,并没有半点指责伤害她的意思!
但是薛妍哭得那么伤心,不得已,他只好向她解释道,“小妍,你别哭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好而已。”
薛妍咬着下唇,哭得有些停不下来。
容君望被她的眼泪和哭泣声弄得神烦。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为她好的话她就能哭成这样,要是她和顾安夏易位而处岂不是要哭瞎了?
当初他对顾安夏的侮辱和嘲讽可是没有半点留情,要多恶意就有多恶意。可她却从来没有流过一滴泪,更没有在他面前流露出不满或者委屈的一面。
想起这些,容君望本来决定了留下来的念头忽然又动摇了。
他看着薛妍裹着浴巾,抽抽搭搭的模样,开口说道:“你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起来了,进去洗把脸然后出来好好休息,我出去给你买两件衣服。”
说完,不等薛妍反应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薛妍根本来不及挽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气得面容扭曲。
她还以为自己哭个不停容君望肯定会过来哄,自己就可以顺势偎进他的怀里。
然后再不小心把浴巾给解开,到时候她赤身靠在他怀里,他一定会把持不住的,如此一切就按照她的想法顺理成章进行下去。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等他买了衣服回来,她穿得好好的还怎能引诱他?今晚的心机肯定全白费了。
薛妍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她很快冷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服装店肯定都关门了,容君望八成会空手而归,到时候她再按原计划行事便是了。
不过,为防万一,她还是得想想如果容君望真的买了衣服回来,自己又应该怎么做。
就在薛妍苦思冥想间,容君望从酒店出来取了车便在附近找服装店。
只是,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街上所有的服装店都关门了。
没办法,他只好打电话给之前他带顾安夏去设计造型的朝露会所负责人,让那边给自己选两套普通一点的礼服裙子送过来。
虽然对方已经睡下了,不过看在容君望的面子上,还是没有二话便安排了人给容君望送衣服。
半个小时多点,容君望就拿到了衣服,他立刻掉转车头往回走,赶在一点钟之前回到了灯光依旧亮堂的酒店。
只是他并不是很想再上去找薛妍,坐在车里犹豫了半响,他提着衣服下车直接找上了酒店的前台人员。
一边委托对方帮忙把衣服拿上去给薛妍,一边嘱咐对方注意留意一下薛妍的房间外边,“我有些事不便久留,我朋友她因为被人跟踪吓坏了便你们酒店暂避,麻烦你们如果现对方再现身骚扰我朋友,立刻报警以确保我朋友的安全。”
“什么?”前台人员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容君望到底在说什么,“这位先生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们酒店除了客房里边,外边到处都装了监控摄像头,如果真的有像你说的这样的可疑男子,我们早就会现报警了,根本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在客人的客房外蹲守。”
容君望听完前台人员的话,眉头一拧。
瞬间明白了什么。
其实他一开始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但因为薛妍一直不停向自己求救,而且她说得也煞有其事,他便没有怀疑。
现在看来,自己似乎轻信了薛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