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同事八卦道:“诶,听说有钱人大都长得其貌不扬,不是肥头肿脸大腹便便就是瘦竹竿地中海,你们说包养她的这个有钱人会不会也很难看?”
此话一出,后边顿时响起一阵七嘴八舌的声音,“很有可能,说不定年纪还很大,又老又丑的。对了,听说很多有钱人心理都有问题,喜欢虐待人,你们说那天她脖子上那些红印是不是……”
里边的人说话越来越难听,每一字一句都像刺刀,毫不留情地凌迟着顾安夏的心。
她很难受,很愤怒,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你们够了没?!”她大声喝斥,打断了里边议论不休的声音。
原本訾议声不断的厨房瞬间静若寒蝉,没有了一丝的声响。
不过,这种安静只持续了几秒钟,几个和刘老师走得比较近的老师很是不爽顾安夏那一声喝斥。
早上关心刘老师那位老师最先开腔,阴阳怪气怼顾安夏道:“有的人真是好笑,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说啊,做了还不让人说,矫情。”
她身边的一位老师故意说道:“肖老师,别说了,小心人家等下又去告状了,我们只是升斗小民,不比人家有金主撑腰,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顾安夏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人性的险恶果真是这个世上最为伤人的东西,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凭几句流言蜚语就给她扣上罪名,真是可恨可憎。
她很是生气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说我给人当情妇,你们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只是道听途说?你们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在这儿造谣生事,我告诉你们说话是要负责的,你们再胡说八道别怪我找律师告你们诽谤!”
听到顾安夏恼红了脸说要找律师告她们诽谤,所有人的表情变了一变。
有几个胆子比较小,平时谁也不会得罪的同事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已经不是一般的是非了,未免惹事上身,她们赶紧拿了午餐就走。
剩下的几个心里也有些忐忑,不过并没有立刻就走。
她们觉得顾安夏应该不敢那么做,毕竟行为不光彩的人是她,而且这里没有摄像头,她也没有录音,她要是找来律师,她们完全可以说自己什么都没说,根本不必怕她。
不过,怕不怕是一回事,几个同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那个和刘老师走得近的肖老师临走前叨咕了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顾安夏不是那种擅长跟人争吵的人,也不喜欢与人为难,刚刚要不是同事说话太过分了,她也不会说找律师告她们那种话。
眼下,她们终于闭嘴悻悻地离开了,她也没有追着人不依不饶计较到底。
可谣言到底还是没能止住,反而越传越烈,幼儿园里的同事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
他们当着顾安夏的面人模狗样,背着她就开始谈论她是别人的情妇,出卖身体挣钱。
顾安夏一开始还努力抗争,怒斥他们别随便瞎说,到最后所有人都在背着她说这些,她根本无力阻止,只能随便他们怎么议论了。
顾安夏平时为人很和善,在幼儿园里也有两个比较要好的同事,她们很不齿这些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听见别人说闲话的时候便安慰顾安夏,顾安夏心里再累也必须坚强,这种流言蜚语不足以击倒她。
可令顾安夏想不到的是,自己在幼儿园的事容君望也知道。
由于先前顾安夏在幼儿园里遭到了刘少峰的骚扰,正好被容君望撞见,容君望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刘少峰会再来,因此让助理处理了这件事。
助理暗中在幼儿园找了人关注顾安夏,也相当于是容君望的眼线。
顾安夏如今在幼儿园被人欺辱,容君望自然很快就知道了。
这些人说什么顾安夏被人包养了,看到一个有钱人开着法拉利送她来学校,这个人怎么想都是自己!
容君望太了解顾安夏的朋友圈子了,她根本不可能认识除自己以外的什么有钱人,再说,他上次送顾安夏去学校的时候开的就是那辆红色的法拉利。
容君望勃然大怒,“这些谣言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暂时还不清楚。”助理说。
容君望想起上次自己揍了那个什么刘少峰,这个人对顾安夏一直念念不忘,却又得不到,会否因为挨揍的事怀恨在心,故意想坏顾安夏的名声?
八成是这样,容君望道:“那你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使坏。”
“好的,oss。”
他真是不明白,这个顾安夏就不能好好的跟这些同事解释解释,说上次送她去学校的是自己的老公,这些事不都完美解决了,她为什么就是不想承认。
容君望也有点火大,是不是在顾安夏心里自己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更别说是老公了。
也是,这个该死的女人不是一直都想着要离开自己吗!
容君望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不悦的情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多考虑顾安夏的感受,她这两天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肯定不好过。
作为丈夫,他能体谅顾安夏的心情,他的情绪还是放在顾安夏后面吧,这个时候作为丈夫的她应该哄哄顾安夏,这样顾安夏的心情应该会好一些。
实际上容君我那个并不擅长哄女孩子,跟薛妍在一起的时候就简单多了,薛妍喜欢一些名牌包包饰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只要用钱,几乎都能办到。
可顾安夏不一样,顾安夏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没兴趣,自己花高价买来的东西她很可能不屑一顾,还会心疼更生气。
这个时候的容君望想到了一个人——蒋甜甜。
他当即给蒋甜甜打电话过去,问她要哄一个女人开心该怎么做。
蒋甜甜嘿嘿一笑,“怎么,惹嫂子生气啦?那道歉不就好了嘛,嫂子那么通情达理,只要你是真心道歉,她肯定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