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夏听他这么说,除了感激容临轩,心里更痛了。容临轩能通知容泽南,不可能不通知容君望,可是谁都愿意救她,唯独他什么表示都没有。
想到这,顾安夏一阵心灰意冷。她告诉自己:这样也好,本就不会有好结果的关系,就此断了才好,省得拖泥带水伤人伤己。
“临轩大哥他怎么样了?”顾安夏比容临轩早晕过去,她不知道后边生了什么,免不了担心。
容泽南暂时把手机放下,盯着她说:“临轩跟你一样都受了伤,他现在在隔壁病房,我刚刚过去看了,他也还没醒来。”
顾安夏闻言心里很是不安,很怕因为自己害得容临轩受了很重的伤,“那医生怎么说?他的情况严重吗?”
“后脑勺被人敲了一棍,肿了一个很大的包,身上也到处都是伤痕,情况比你严重一些,不过医生说都是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养养就好了。”容泽南知道顾安夏善良,便实话实说,没有故意瞒着她什么,也没有虚报病情。
听他这么说,顾安夏就放心了,不过心里还是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容临轩根本不需要受这一份罪。
最可恶的还是刘少峰,简直是个疯子。这样的人活着就是个祸害,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她问容泽南道:“绑架我的那个人叫刘少峰,你们有没有抓到他?”
容泽南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一个人也没有,他肯定是早就跑了。”
这个结果让顾安夏很失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马上报警,只有她才认识刘少峰,容临轩和容泽南都不认识,他们就算报警了肯定也没能说清楚追缉目标。
她必须亲口跟警察说清楚,以便他们能尽快把人抓到。
“堂哥,你的手机能借我一下吗?我要报警,那个人是个报复心极强的疯子,我不能让他跑了。”她的手机在被刘少峰绑架的过程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只能借容泽南的手机一用了。
容泽南有时候吊儿郎当,丝毫没有正经,但此时顾安夏这么说,他没有一丝犹豫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给她。
其实在这之前,容泽南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已经派人去现场调取证据。只可惜因为容泽南没法说出嫌疑人的身份信息,以至于到目前为止这件案子一直没有更多的进展。
接到顾安夏的电话,对于一筹莫展的警察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他们在核实了顾安夏的个人身份信息之后,立刻派出警员前往刘家展开抓捕行动。
然而,他们赶到的时候,刘家的屋子不仅大门紧锁,屋里也空无一人,警察们在附近询问之后得知,刘家人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举家拉着行李离开了。至于他们的去向,则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样的结果不是顾安夏想要的,但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毕竟警察们也都尽力了。
她只希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刘少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时,总有一天他会落入法网,接受他应该受到的法律制裁。
为此,容泽南也安慰了她几句,末了才把医生说的话告诉她:“医生说你的情况比临轩好很多,除了注意给伤口上药之外,无需留院观察,人醒了就随时可以出院,所以现在你有什么打算吗?要回容家还是继续留在医院等临轩醒过来?”
顾安夏眨了眨眼睛,她不想回去容家,也不想留下来等容临轩醒来,现在她只想找个安静又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等心情平复了,能够再次心静如水面对容君望的时候,她就回去跟容君望摊牌,提出离婚。
想着,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容泽南:“堂哥,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可以,你说。”容泽南很好说话。
顾安夏把自己的请求告诉他,“我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安静一段时间,麻烦你如果有人问起你我的去向,你不要说可以吗?”
容泽南很诚实地点头,说:“当然可以啊,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你会去哪儿不是吗?”
顾安夏被他的反问弄得哑然失笑,容泽南说得也是,她自己都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容泽南除非跟踪她,否则他不可能会知道她会去哪里。
既然想着要离开,她便不想再逗留,省得晚点容临轩醒过来了她反而不好走。
只是,看着身上的病服,她想走一时也走不了,“堂哥,你能帮我找套衣服吗?”提出这样的要求顾安夏挺不好意思的,但是她总不能穿着医院的病服离开,她自己原先穿着的衣服已经被刘少峰撕烂了,想穿也穿不了了。
容泽南没有立刻答应或者拒绝她的请求,而是问她想好了去哪里没有?
顾安夏摇头,她熟悉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而这些地方容君望都知道,他要找她轻而易举,而她在心情平复之前并不想被他打扰。
容泽南就知道她这样三点一线,生活简单的人不可能那么快想好去处的。
“既然你还没想好要去哪里,不如就由我来帮你决定吧,我在离S市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有套小洋房,是我以我母亲的名义买的,一直空置着,你要是不嫌弃我便让人送你过去,你尽管安心住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顾安夏很意外容泽南竟然愿意帮助自己躲开容君望,按照容泽南和她的关系,他根本没必要这么自找麻烦才对。要知道,这事如果被容君望知道,他肯定会很生气的,到时候他免不了会找容泽南麻烦。
顾安夏并不想给容泽南添增任何麻烦!
容泽南却不甚在意,他笑着安慰她道:“没事的,君望他不会现的,而且我那个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过去住的话,还能帮我收拾打理一下,多好啊。”
他一副盘算好了让顾安夏过去给他收拾屋子打理一切的样子,像只狡黠很会谋算的狐狸,顾安夏觉得好笑,心里的那点担忧不自觉地就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