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有的照片全都用完了。
又过了三天之后,齐格耗尽了所有的饮水,虽然还有大米,但他已经没办法把它们煮成米饭了。
更恐怖的是,他没有水喝。
没有食物人可以坚持很多天,但没有饮水,一天也坚持不下去。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下雨,然后从窗子那里接到一些水用于煮饭和饮用,但是看起来开上没有什么云,也没起风,最近几天都不怎么会下雨的样子。
“最后难道是渴死在这个游戏里?被那坑货知道一定会被它嘲笑的吧?”齐格在心里疯狂吐槽起来。
“问题是死了之后,万一是真正的死亡,想被坑货嘲笑都没有机会了。”齐格的心里又变得有些悲哀和绝望。
“我已经知道这个游戏的目的了,是提醒我阻止真田凉子和佐藤雷启动传送阵,为什么还不结束游戏带我回去?”齐格在意念里大声呼喊着。
他从来没象现在这样,如此期待听到坑货的声音,想来那一定是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齐格现在才现,他其实很弱,在没有绑定太空梭、没有修炼能量之前,他就是一个很弱的宅男,手无缚鸡之力。而现在,当他重新回到没有绑定太空梭、没有修炼能量之前的状态时,他的心也和他的身体一样变得虚弱起来。
他缺少的,是《颤栗世界》里柳爷的强者意志和一颗钢铁般的心。
“不!我绝不会在这里束手待毙!”
齐格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找了刀具、绳索等很多可能用上的东西,然后把还没烧完的杂志捆绑在了手臂上、腿上、身上,给自己制造了一件防咬盔甲,然后,打开了防盗铁门。
对面的三只丧尸全都聚集在门外,还有一只不知道是从楼上还是楼下晃悠过来的丧尸,见到齐格打开防盗门之后,立刻向门里涌了过来。
齐格用沉重的木柜和绳索组成的防线起了作用,防盗门只被撞开了不大的空间,然后那些丧尸被绳索阻拦,并不能第一时间冲到房间里。
不过它们强行撞开绳索和柜子也是迟早的事情。
齐格拿出厨刀和木棍做成的长矛,向其中一只丧尸的眼睛处疯狂地捅刺了过去,从来没在现实世界里杀过丧尸的齐格,现这些丧尸的脑袋真的比想象中坚硬了很多,电影、电视、游戏里一把匕轻松捅开丧尸的脑袋、杀死一只丧尸根本就不可能。
看起来很尖利的厨刀很快就断折了,好在那只被捅刺的丧尸也倒在了地上。
确实如纸条上所说,杀死丧尸并没有黑雾逸出,也没有经验值、宝物之类的,完全就是白白消耗体力。
齐格又取过木棍、菜刀、疯狂地向另外三只丧尸攻击了过去,借着地形之利攻击它们的脑袋,终于又弄死了一只丧尸,但是,另外两只丧尸已然突破了木柜和绳索的防线,向齐格冲了过来。
齐格按事前设定好的线路向后退开了一些之后,两只丧尸来到了客厅里,踩在了抹了食用油的瓷砖地面上,顿时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齐格把准备好的燃烧的木柴扔在了它们的身上,顿时引燃了地上的食用油,把它们的身上的衣服也引燃了。
趁着这两只丧尸还没有起身,齐格连忙冲出了房门,向楼梯下方轻手轻脚地走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他只是觉得在饮水已经耗尽的情况下,他不能继续留在房间里等死,所以只能外出碰碰运气了。
下了一层之后,楼梯下方又出现了五只丧尸,它们见到齐格之后立刻嘶吼着扑了过来,齐格眼见不敌,只得又往回跑。
两只燃烧的丧尸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封住了楼梯并向齐格扑了过来。
齐格向它们猛踹了几脚,然后强行从它们身边冲回到了他和刘小溪的房门口,结果现整个房间都燃烧了起来,他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上方的楼梯也传来了嘶吼声和脚步声,至少七、八只丧尸听到动静从楼上冲了下来,见到齐格后立刻向他扑了过来。
齐格无处可逃,只能冲进了对面的房间里,然后试图关上对面房间的防盗门以阻止这十几只丧尸对他的围攻。
房间的防盗门门锁,居然是坏的!
齐格连忙冲过去把房间里的沙、茶几向防盗门背后推了过去,试图堵住防盗门,但外面的十几只丧尸很快汇合到了一起,来到门外猛地推挤着防盗门,在它们的合力之下,齐格这点力气根本不是对手,防盗门很快就被推撞开了!
齐格退回到了其中一个房间里,关上并反锁了木门,然后跑去了窗边向外看了看……
楼下到处都是丧尸,这里是五楼,从这里跳下去纯属找死!
十几只丧尸又涌到了木门边,虽然木门已经反锁,但是那锁在丧尸们的撞击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只半分钟的功夫,房门便被撞开了,十几只丧尸一起涌入到了房间里。
齐格翻出了窗外,犹豫着猛然跳向了一米外的空调外机,勉强在空调外机上站住了,但空调外机的已经有些朽烂的铁架却是支撑不住齐格身体的重量以及他猛然跳跃过来的冲力,瞬间垮塌了下去。
空调外机甩出了支架,被空调铜管吊荡着甩掷了半圈之后彻底松脱,重重地砸向了下方的地面。
齐格坠落的时候,身上绑缠纸盔甲的绳索却是勾在了空调外机支架的残断角铁上,把他的身体勾挂住了,让他没有立刻摔向地面,那几十只正抬头仰望着他的丧尸群里。
十几只丧尸追到窗边之后,看到空调残断支架上挂着的齐格,它们伸出手不停地嘶吼着,但并没有笨到试图翻出窗子来继续追抓齐格、然后摔死的程度。
齐格向左右四周瞅了一圈,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比刚刚进入《颤栗世界》、被困在广告牌支架上的柳爷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