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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好了!有刺客潜入地牢,小人刚刚去看了一下,现……现是林公子被救走了。”龙胤的贴身太监慌慌张张的喊道。知道林啸被关在那里的人并不多,他是其中一个。
天未大亮,龙胤此时刚刚走出自己的寝宫准备去早朝,闻言后大怒,一声怒喝:“黑熊,随朕去一趟地牢!”
龙胤对叶无辰恨极,对林啸同样是无比怨恨,若不是照顾到林家的情绪,早在当天他就想将他碎尸万段。此刻忽闻他被救走,心中因叶无辰在压抑了太多的怒火蹭的燃起。
龙胤一脸青黑,脚步匆匆的直奔地牢,黑熊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路之上,那些官兵守卫一看皇上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以最快的度行礼开门。到了地牢的最底层,现牢门果然已经被打开,林啸已经不在其中,那个原本看守于此的守卫已经倒在那里,地上一大摊的血。
“岂有此理!!”龙胤恨得全身抖。
黑熊看了周围几眼,然后轻咦一声,走到了那个看上去已经断气的守卫身边,疑惑道:“皇上,这个人好像还没死,还有气。”
黑熊的一只手偷偷的按在那人的胸腹之上,掌心闪烁了一瞬火红的光芒,一闪即逝,另一手开始拍打他脸:“喂,小兄弟,你醒醒,喂喂……”
龙胤沉眉走了过去,刚站到那人身前,就现这个看上去已经死去的人竟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艰难的咳嗽了一下。
“没死,他真的没死。”黑熊一脸的高兴,作势要把他背起:“皇上,我们去让御医救救他吧,他应该还能活过来的。”
“把他放下。”龙胤喝道,脸色愈加阴沉。
“哦!”黑熊应了一声,然后放下他的身体。
龙胤站在那里,沉声道:“朕问你,是谁救走了林啸?”
那人虽然恢复了意识,但已是气若游丝,他忽如回光返照般剧烈喘息了几口,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是……林……林大人……”
龙胤脸色黑的像炭,他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甘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这里救林啸的,除了林家,他想不出还会有谁。而一个原本已经“死”在他们手里,侥幸留的一口气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说谎。
“好一个林家,朕,真是小看了你们!”龙胤咬牙切齿,他之前虽然怀疑林家,但也不愿相信一直处在自己掌控之下,忠心耿耿的林家竟然敢做出如此的举动,杀人劫狱,这无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诛杀九族的大罪。而且,能潜入这个地牢并带着林啸安然逃离,来者必定有着极高的身手,林家,何时出现了如此人物……看来,他已经以为完全在他掌控下的林家一直都掩藏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让龙胤的牙齿咬的越来越紧,冲顶的怒火与叶无辰带给他的一次次羞辱与耻辱交叠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皇上,他好像还有要说。”黑熊提醒道。
那人一直都在艰难的开合着嘴唇,此时,终于出了细微的声音:“他们……北方……”
黑熊眼中诡异的精芒一闪,那只一直按在他身上的手悄然撤离,那人的呼吸顿时停止,眼神涣散,然后头一歪,气息全无。
“唉,他还是死了。皇上,他好像说什么……北方?是什么意思?”黑熊一脸悲伤的起身,疑惑着问道。
龙胤一言不的转身,疾步走出,回宫之后,怒声下令:“传令下去,即刻派人去城北方向捉拿林啸,记住,朕要活的,朕倒要看看林家作何反应!!”
而此时,全然不知道已经生了什么的林家一片愁云惨淡,因为照皇上的意思,今日便是秘密处决林啸之日。今日早朝,林狂林战都没有去,前两日,他们已经极尽哀求,但他们也知道,林啸犯下了如此大错,虽然是身不由己,但毕竟是做了……皇上没有因此而迁怒整个林家,已经是不小的恩惠,他们已经不敢再有什么奢望。
天大明之时,林家忽然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宫中悄然传闻:今日凌晨,犯下惊天丑事,被秘密关押的林啸被人从地牢中劫走,不知去向。
林战忽闻此消息,还没有来得及兴奋起来,便看到父亲林狂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试探着问道:“父亲,啸儿是不是你派人救走的。”
林狂一脸悲色:“连你都这么想,皇上,还有其他的每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想到的都会是我林家啊!”
林战听的一愣,然后脸色突变,惊声道:“父亲,你的意思是?”
“杀人劫囚,本就是相当于谋反的大罪,更何况啸儿犯下的是如此的大错。我就是万般想救啸儿,也不敢鲁莽至此。但在外人眼里,甘冒这么大的风险救啸儿的,也只有我们林家。再者,无论哪个皇帝,都免不了多疑,这能从守卫森林的地牢中将啸儿救走,可谓难上加难,那人的身手必定登峰造极,皇上……必定怀疑我们林家隐藏了什么,从而有所图谋啊!”林狂长叹一声,哀声道:“救走啸儿的,是另外的人,他的目的不是保全我林家的血脉,而是设了一个连环套,原来那日啸儿被陷害,仅仅是刚开始,他的目的不是啸儿,而是我们整个林家啊!”
林战听的一声冷汗,心脏也“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他惶恐的问道:“这……父亲,事情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会不会是……”
“现在,我们必须马上去主动找皇上来证实我们的清白。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再瞒你了,其实,我们林家,本就属于皇上……”
林战:“……!!”
林啸御马一路狂奔,中间不敢有丝毫的停留,日出之时,他已经逃离天龙城很远,心中稍安,他回头望了望,心海一片悲凉。世事无常,在命运的捉弄之下,短短的几天,他便被迫害到如一只丧家之犬,声名尽毁,若非逃出,就连性命也已经丢了。
“我林啸从不犯人,上天为何要如此待我!!”他抬起头来,仰天大吼一声,心中的压抑却没有因这声大吼而释放出去,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腹中饥饿,在地牢中的几日他几乎粒食未尽,解开那个包裹,现里面是自己最珍视的白玉箫,还有几套自己常穿的衣服,几瓶疗伤药,一大叠银票,还有一封书信。而其中的干粮,唯有三个已经有些硬的白馍。
他抓起那个白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种他平时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粗食,此时比之他平时吃惯了的海味山珍还要美味千倍万倍。一边骑马一边没有任何风度的吃着东西,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奔行间,林啸胯下的马儿忽然一声长嘶,他也察觉到了什么,一下抬起头来,现前方不远处的道上,已经堵了一大排的人,乍看之下足有五六十个,将本就不宽的道路堵的死死的。他们手里有的拿着长刀,有的拿着棍棒,还有的拿着铁勺树枝之类,林啸顿时明白,自己碰上打劫的了。在离城比较远的偏僻道路上,经常会有一些强盗山贼的出没。
而林啸遇到的这群强盗虽然人数众多,但明显的不够……专业,一来不懂得将人分散到其他道路上来获得更多的收获,二来,一般山贼都会埋伏在两边,在路人靠近时忽然冲出来拦在前面或者将他围起来。照他们现在这情形,只要林啸御马转身就跑,他们将毫无办法。
林啸已无退路,他也不会惧怕这些毛贼,凌然不惧的上前奔去,快靠近时,这群强盗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道具怪叫起来,一个满脸恶相,五大三粗的大汉上前一步,大吼出了被同行用烂了无数年的台词:“此树由……我栽,此路由……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我们是打劫的,要财不要命,识相的,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林啸不想多生事端,勒马停住,从包裹中随意拿出两张银票洒了下去,淡然一笑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既然朋友有需,在下稍尽绵薄之力便是,还请不要挡在下的去路。”
说完,便要纵马前行,但那群只顾着吆喝的强盗却没有马上让开,而是一边怪叫着一边看向那个大汉,似是在等他话。
那大汉捡起地上的一张银票,放眼一看,双目立即瞪得大若铜铃:“三……三千两!”他又慌忙捡起另一张,再次大吼一声:“也是三千两……加起来是……是……是六千两!我们了,我们了!!”
那些小喽啰们立即不叫了,呼啦啦的如潮水一般扑向了大汉,转眼间将他围得里八层外八层,道路也因此而让开,林啸一甩马鞭,纵马离去,却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高吼:“都他娘的都给上,出手这么阔绰,这是条大鱼,千万不能让他跑了……把他抢了,我们以后就衣食无忧,再也不同干这勾当了,快上,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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