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二月在纷纷扰扰中很快就过去,齐泰国的那个表弟邓伟夏带着寡嫂私奔后,始终没有出现,也没有片言只语,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又在哪一角?
他们两人跑了,其余的人却还是要生活,大姨和邓伟秋总不能长期住在齐家,出院后不久,就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邓伟夏不知所踪,邓家就只剩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为啥?大姨因为中过风,嘴歪的,行动也不如从前利索了,只能干点轻的活,所以活计都落在了邓伟秋身上,那丫头天天是一边干,一边把邓伟夏他们破口大骂。
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这么骂,谁都知道生了啥事,直戳着邓家去说,大姨那真是羞得一步家门都不出,只恨不能死了算了。
而女儿呢,天天叫骂,又有怨气,更怕为此耽搁自己的婚事,怎么不怨?这日子又怎么能不苦?
“……说实在的,我都怕伟秋那丫头也跟着一跑了之,丢下大姨一个人,那可就真成了孤寡老人,可怜得很了。”齐凤莲在程素来快餐店盘账的时候,就说起这个事。
程素一边翻着账本,一边计算,另外还分出心思去跟齐凤莲说话:“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子女真是顶级不孝了。”同时又在心里说了一句,也是大姨她自己教育失败。
“唉,屋漏偏逢连阴雨,就是这样吧?这几年,大姨家接二连三的生事,也不知是不是撞什么邪崇了。可怜啊!”齐凤莲又叹。
程素看她一眼,道:“哪有什么邪崇,都是人为。其实大姨要不是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子女身上,这种事生的几率大概就会少得多。可惜了,她的强加意愿,让伟夏他们引起了反抗。”
“这话怎么说?难道给他张罗媳妇也不对了?”齐凤莲不认同她的这个话。
“张罗媳妇是对的,但抵不过他自己不喜欢,孩子不喜欢,你自己喜欢,又有什么用?你和那媳妇过一辈子么?好吧,先不说伟夏这个事,是伟夏自己思想龌蹉。就说刘文静吧,她这么年轻,想改嫁很正常啊。但大姨怎么做的,只差没给她贴上改嫁就是犯贱的标签了。压着人不让改嫁,那人心里怎么想?”程素道:“你自己不改嫁,未必别人不想啊,怎能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别人身上。”
齐凤莲皱起眉:“这个,好像是大姨有那么点不对。”
“大姐,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可以表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但不能要求对方认同,这是最基本的尊重。我们自己说了,对方听不听,是对方的选择,这也是人权。何必一定要让对方觉得自己才是对的呢,人都是会有出错的时候!”程素耸耸肩,所以她对应小雅的事会说意见,会劝她,却不会替她选。
又像大姐这个事,华玲那个事,她从来都是一个旁观人而已,而正因为如此,只旁观不参与,才会更看到客观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