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娘们总算是走了,妈的,差点就坏了我的事。”
看着车子没影了,伊北心里那是一阵舒爽。
等林沁转身,走回会所里面后,伊北掏出了手机。
“陈所长,谢谢你了,帮我弄走了这个该死的老娘们,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给个帐号,一会……”
“伊总,你说什么呢,我的人还没出呢。”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困惑。
“啊?”伊北也愣了,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又道:“刚才那些出租车不是你准备的吗?”
“怎么可能是我准备的,我的人才租到车,现在正打要出。”
伊北瞬间又是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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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你要去哪里?”
问话的司机是个女的,二十多岁的样子,笑起来很动人。
“金城岛中心医院。”杨丽芸看着她,顿了顿,又道:“孩子,你年轻漂亮,怎么会想来开出租车呢?开了几年了。”
“开车好多年了,但是开出租车,今天是第一次。”白洁轻笑了下,又道:“杨老师,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嗯,麻烦了。”
江南还是不放心,安全起见,出了医院便给白洁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把杨丽芸接走。
他原打算自己再去一趟会所,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对杨丽芸动手,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先不去了,毕竟他现在有好多问题,好多困惑,也许见到了杨丽芸也就明白了。
前门来往的人太多了,还有可能撞上要回酒店的楚离和安蕾,于是,他让白洁把车开到了医院后门,自己在那里等着。
很快,一辆的车便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白洁从车上下来,行了个礼:“oss,杨老师……”
江南摆了下手,道:“不用这么拘谨,你也上车去吧。”
“是。”
江南缓了口气,拉开了后座车门。
“江,江南。”
杨丽芸一看是江南,心情便是五味杂陈,有欣喜,也有难过,还有愧疚,声音也变得颤抖,上去一把便拉住了江南。
“呃……杨,杨老师,您先别……”
面对有些激动的杨丽芸,江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先进车里坐好。
“江南,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老师还以为……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杨丽芸身子不由自主的的颤,江南能明显感到她握着自己的手越的紧。
她不停的打量着江南,不知不觉就流下眼泪:“江南,老师对不住你,老师对不住你啊。”说着,她便抱住了江南,就像母亲抱着自己孩子那般。
江南没说话,任由她这样抱着。
虽然江南记不起以前的事,就连她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老师都不能确定,但能肯定的是,她心中压抑了太多事,从她此刻的反应来看,这些事和自己有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丽芸终于缓了下来,情绪也好了许多。
她擦了擦眼泪,仍旧没松手,看着江南道:“孩子,快告诉老师,这些年你都去了哪?”
江南也缓了下,然后道:“杨老师,其实,五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你失忆了,我知道,告诉我你在这里的人告诉我了。”说着,杨丽芸眼眶里又泛起了泪花,但她努力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继续道:“是沉船之后吗?”
江南顿了顿,淡淡道:“应该是吧,我现在的记忆的开始就是沉船那里开始,但也很模糊。”
“孩子,是老师的错,没有劝住你,不然……不然你就不会……就不会出事了。”杨丽芸忽然又泪崩了,一脸的愧疚。
江南连忙安慰道:“杨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五年前生了什么,但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责了,再说了,我现在不也还好好的吗?”说完,他伸手擦了下杨丽芸眼角的泪花。
“对,对。现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杨丽芸重新收拾了下情绪,连忙擦掉眼角的泪花。
少许后,江南眉头微皱,然后道:“杨老师,沉船之前到底生了什么吗?”
“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我就记得出事前几天,我们都收到了一份宴会邀请,地点就是在那艘船上,时间就是出事那天,但是邀请人署名只有一个‘M’,没有全名,我觉得很奇怪,不是认识的人,就劝你一起别去,可还是没劝住你。”
杨丽芸叹了口气,道:“你就是这样的脾气,越觉得奇怪,越想去弄清楚。”
听到这,江南眉头皱得更深。
如果她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沉船事件的幕后肯定就和这个“M”有关。
它代表又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或者说只是一个幌子?
暗忖的片刻,江南又道:“杨老师,你知道还有谁也收到了邀请吗?”
江南想从邀请名单入手,也许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杨丽芸并不知道,除了她自己,她知道也就只有江南了。
看来,她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少许后,江南又道:“杨老师,你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杨丽芸深吸了口气,随后徐徐道:“你是在圣玛丽孤儿院长大的,十六岁的时候,你参加了一个比武大赛,我正好是裁判,当时我看到你天资过人,就动了私心……”
她说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很投入,特别是说起教江南跳舞的那段日子,脸上总是泛着笑容。
其实,杨丽芸说的这些事情,除了学舞的那些事外,其他的江南都知道了,但他还是听得很认真,只是少了些感触,毕竟这些脑子里没有这些事的任何记忆。
“好了江南,老师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杨丽芸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很想恢复记忆,也很希望你能早日想起以前的事,但有些事是语速则不达,今天你在会所晕倒可把我吓坏了。听老师的,慢慢来,别勉强自己,知道没?”
“嗯。”
江南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杨老师,你说有人告诉你我在这里,那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