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这是哪儿啊?”贝龙跳下车,左右张望着,这里是一座看起来很神秘的山庄,建立在深山老林里,甚至没有旅游班车到这里,但奇怪的是公路却修得很好。
“南山猎场。”沈红樱停好哈雷,很不爽的看着活蹦乱跳的贝龙,在路上的时候贝龙一副活不起了的样子,现在这样是在侮辱老娘智商呢?沈红樱冷笑着质问:“你不晕车了?”
“哎呀,我头好晕!”刚刚还生猛海鲜的贝龙一头栽在了沈红樱的怀里,脑袋搭在沈红樱的香肩上,好像柔韧的山间老藤,把沈红樱当大树一样缠绕起来,吃豆腐吃得丧心病狂。
“红姐,这就是姐夫吧?”就在沈红樱黑着脸憋大招的时候,一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黑脸大汉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陆军作训服,头皮剃得泛青,一脸的彪悍之气。
有人拉仇恨?贝龙瞬间感觉到沈红樱身上的煞气汹涌,毫不犹豫的弹出几米远去。
沈红樱就仿佛是脱缰的野马猛地冲了前去,一记左勾拳右钩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那体形高大的黑脸大汉顿时被打得像虾米一样弯了起来,大黑脸涨得黑红黑红的,剧烈咳嗽着话都说不出来,一手捂着肚子一手使劲跟沈红樱摆手示意她停手。
沈红樱才不管他这一套,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最后一记飞腿把黑脸大汉踹出一丈多远。
“呼……”沈红樱顿时感觉舒服多了,对贝龙她总是不好下重手,毕竟贝龙不通拳脚,又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而这个黑脸大汉就不同了,跟她经常一起训练的,皮糙肉厚的扛打。最重要的是,以他们的关系,打了也是白打!
黑脸大汉一骨碌爬起来,皱巴着大脸,捂着肚子道:“红姐,又是谁惹到你了啊?”
“你给老娘闭嘴!就是你惹到我了!”沈红樱阴沉着脸冷哼一声:“谁让你乱叫的!”
“就是就是!”贝龙在旁边摇旗助威,顺便解释道:“我们俩八字儿还没有一撇呢!”
“你也给老娘闭嘴!”沈红樱真想喷他一脸格瓦斯,八字没有一撇这话是随便说的吗?
虽然现在常用意思是比喻事情还没有眉目,但还有一重意思指的是男女婚姻,因为古时候定亲男女两家要请先生算生辰八字,如果八字合就结婚,“八字”没有一撇就是从这里来的。
贝龙立即噤若寒蝉,黑脸大汉跟他相视一眼,颇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默契感。
“走!”沈红樱小手一挥,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面,贝龙跟黑脸大汉两个难兄难弟怏怏的跟在后边儿。
“我叫茅刚,姐夫你叫我大刚就行。”黑脸大汉小声的跟贝龙做着自我介绍,挤眉弄眼的道:“兄弟们都等着见你呢!”
“大刚你好,幸会幸会!”贝龙跟他握了握手:“我叫贝龙,姐夫这荣誉称号我可不敢当,你还是叫我阿龙吧。”
“姐夫这荣誉称号你必须敢当啊!”黑脸大汉茅刚一听就急了:“除了你,谁还能当得了这龙骑士?”
“龙骑士?”贝龙怔了一下,怎么好好的说到游戏上去了?
茅刚贼忒兮兮的瞥了一眼沈红樱的高挑背影,大手挡着嘴对贝龙嘟囔道:“咱家红姐有个绰号叫母暴龙……”
“噗——”贝龙忍俊不禁,大刚你可真是个作死小能手啊!
“呯!”
走在前方一直隐忍着然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沈红樱骤然暴起,一个漂移的后滑步连贯转身侧踹,一脚踹中了毫无防备的茅刚小肚子上,踹得茅刚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标准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不过茅刚的抗击打能力也是杠杠的,被打得这么狠,贝龙就见茅刚一骨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跟没事儿人似的。
然后茅刚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都已经向前迈出一步了,又连忙双手捂着肚子大脸痛苦的扭曲起来。
贝龙看着他那蹩脚的演技,嘴角一抽一抽的——演得这么假也是没谁了。
“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屎都打出来!”沈红樱晃了晃她那棱角分明的小拳头,别看拳头小,却是充满了爆力的美感,茅刚连忙在自己的大厚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沈红樱冷哼一声,转过身继续前行。
茅刚冲贝龙苦笑着耸了耸肩,贝龙对他表示深切的同情和慰问。他算是看明白了,茅刚练的应该是铁布衫一类的硬功,简直就是天生的人肉沙包,跟他当哥们儿,每天不打他两拳就像生活中少了点什么似的……
在沈红樱的带领下,贝龙和茅刚跟她一起走进了一栋木结构建筑,外表看起来挺古老传统的,走到里面却是个古今结合的训练场地,沙袋、木人桩并存的场面看起来有种诡异的和谐。
“呯呯呯!”
一个赤膊穿黑背心的年轻男子正戴着拳套疯狂的击打着沙袋,他个子不高,却很彪悍,一身的腱子肉在汗水中闪闪光,他的每一记重拳都充满了爆力,就仿佛要将沙袋打爆似的!
“啪啪啪!”
另一个同样穿着陆军作训服的年轻男子正在围绕着木人桩转来转去,不但身形灵活,拳脚也颇见功底,打得那木人桩“嘎吱嘎吱”的不断出呻吟,更隐约可见木人桩上现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看他们自己跟自己玩的挺hgh的,贝龙怀疑可能要等他们打爽了才会开始交流,哪想到这两个男子却是一见沈红樱走进来,就立刻收手了。
贝龙见状瞬间明白了这训练场里的生物链,沈红樱在这里绝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婆啊!
“小红,这位就是妹夫吧?”打木人桩的年轻男子主动接过了“作死”的接力棒。
沈红樱眼中寒芒一闪,毫无征兆的娇叱一声,两步助跑之后一记旋风腿凌空扫了过去。
打木人桩的男子慌忙双掌一错,交叉挡在胸前,却没想到这一脚竟然是虚的,沈红樱人在半空灵活的换成了另一只脚闪电般弹踢出去,正中他的胸口,直踢得他向后倒飞出去。
他也是应变机敏,落地时单手一撑地面,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站定。
“小红,这又是谁惹到你了?”打木人桩的男子苦笑着看向了茅刚。
茅刚幸灾乐祸的道:“就是你!谁让你乱叫的?”
“我哪有乱叫,整个花都……”打木人桩的男子想要辩白什么,但是沈红樱一瞪眼,他立即缩卵了,祸水东引的对打沙袋的男子道:“平平,你来评评理,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打沙袋的男子平平赶紧摆手,戴着拳套的手摇得跟哆啦A梦似的:“不关我事,宝强哥,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红樱冷哼一声,指着他们给贝龙挨个介绍:“打沙袋的那个,董平。打木人桩的,袁宝强。还有刚刚去迎我们的大个儿,茅刚。他们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
“你们好,我是贝龙。”贝龙对他们的第一感官都很不错,习武之人尤其是练这种堂堂正正功夫的,就算是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妹……”袁宝强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沈红樱给瞪了,慌忙临时改口:“阿龙你好,都是自家哥们儿,别那么客套了。我们就是听说小红有了男人了,就想跟你见个面,也帮她把把关。这丫头从小就是个直肠子,脑袋里缺根弦,我们不能让她被男人给骗了……”
“宝强哥你胡说什么呢!”沈红樱气得小脸铁青:“我带他来就是为了让他亲口告诉你们,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袁宝强、董平、茅刚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问贝龙:“什么关系?”
沈红樱期待的看着贝龙,她真是气死了,莫名其妙的整个花都警界里都是风言风语的,而且还说得有板有眼。
其实以她的年龄,找个男朋友并没有什么不妥,警署也没有规定不准谈恋爱,但问题是她顶着母暴龙的绰号,向来都是女汉子的标杆,从来都没跟哪个男人加以颜色过,现在忽然有了男朋友,在花都警界都成了头号新闻了。
不但同事们之间背着她津津乐道,其他部门的偷偷指指点点,上级领导还亲自谈话表示关怀,甚至说要给她放个长假,好好经营一下这段得来不易的爱情……
最后消息竟然还传到了她的几个哥们儿耳朵里,几个哥们儿把她好一阵鼓励——唯恐她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你们这群牲口是把老娘当成什么了?沈红樱解释也没人听,无可奈何加上恼羞成怒,她直接杀到豪景大厦把贝龙这个当事人给揪来了,就指望贝龙来帮她洗刷清白呢。
“我们之间的关系啊……”贝龙耷拉着脑袋,还不时眼角含春的瞟一眼沈红樱,脸上自然流露出羞涩的偷笑,今天就让贝爷给你们上一堂生动的演技课:
“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可清白可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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