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维上,沃土区三位存在正在注视着目前变数颇多的一条时间线,从高维的角度上来看,秉持不同理念的变量们,在位面上碰撞,有的被削弱后变量开始壮大,引领属于自己的历史线。
这是初代所构建的变量角斗场。
每一个变量都会相互碰撞,在碰撞后有的会缩小,有的会壮大。从高维上欣赏这次任务,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轮回者是靠着运气在任务中幸存,那些轮回者是垂死挣扎幸存了下来。靠着幸运幸存,可能性在缩小。垂死挣扎纵然有一些不走运,但是总体幸存的可能性是在增大的。
而沃土区的三位存在此时注视的,本方阵营在这个位面层的唯一变量引领的一条时间线,该变量已经经过多次撞击,幸存下来后,再次绽放了众多可能性。只是现在这个变量碰到另一个更大的变量。
沃土区三位存在的地位是不是对等的,面对更强的演变元一不得不认怂,对的演变完完整整的传递(坦白)着本次任务的全部信息。尽管心里面谩骂成天,但是在对话中露出讨好的神色。
早在滚筒位面的,演变要元一交出一切信息,服从领导时,元一还非常抵触。而现在元一完全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甚至是主动配合,老实的将任务的主导权交给演变。因为现在形势比人强。
演变在高维上展开了完美与复杂的结构,这个复杂的结构是整个沃土区对位面上个信息投放能力最强的存在。 这个复杂信息结构定位的尖端已经指向了卢安此时所在时间流。但是还未确定是时间流中的那一条。
元一看了看此时位面上卢安遭遇的情况,忍不住插嘴道:“他快承受不住了。”元一担心卢安是因为本次任务卢安要是崩了,自己就有一大块被初代扯进去。
演变不咸不淡的回应道:“我知道。”面对演变的无理,元一闭上了嘴巴。谁叫演变现在是帮自己处理后续任务的呢。而且自己的远远不如演变呢。
而演变对转过身对另一个存(永恒方向)在问道:“你觉得这条时间线是否适合你降临。”演变询问的语气,比起刚刚回应元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并不是永恒方向有多强,和演变以及元一比起来,永恒方向很简朴,而他是本次行动的主力。永恒方向对演变答道:“单单从本位面的情况来看,展开演变任务是毫无问题的。历史已经凑齐了一切条件。”
永恒方向对元一说道:“你投放的时空佣兵做的很不错。”
元一笑了笑说:“你满意就好。”
演变则是瞥瞥元一说道:“永恒方向是遵守承诺,才进入了战场,该战场本来是你负责的,你不愿意进入。这笔账已经记录在沃土区的黑洞系统中。别想嘻嘻哈哈的赖掉。”
元一有些气恼的说道:“这个,我自然是明白的,演变用不着你来强调。”随后对永恒方向说道:“永恒方向,这次谢谢你了。被初代卷入的滋味很不好受。那个,我有点受不了。”
高维的存在是能够将自己投影到地位位面,形成低维人类眼里有着无穷变量的四阶生命体。但是高维的存在几乎都不将自己投影到位面上,只有初代拥有大量被位面所困的四阶生命体。
初代的拥有的四阶来源很简单。那就是直接通过位面战撕扯下来的碎片,然后这些高维随便被初代中投影在位面断层中(也就是一个狭小的光球空间中复活),形成潜力晋级四阶的位面生命体。
所以对于高维的存在来说,任你在位面上投影的四阶有多么强势,在位面上遭遇其他四阶生命体的时候,是注定有可能被其他高维在无限次重复降临过程中找到缺陷,然后被干掉的。而在某个时间线上被击败,被击败就代表节点被控制,一部分高维结构会被撕扯掉。
而高维想到自己的低维的一部分在初代那个布置的恶心养蛊的环境下走一遭的时候,都会感觉到非常痛苦。
其他自由的穿越怪,在遇到初代的时候通常会直接丢掉自己的控制的变量点(轮回者),弃车保帅的逃得远远的。
而元一作为沃土区的一员,却不能这么做,元一身上的枷锁,对元一抛弃时空佣兵有着严格的判定。像卢安这种可能性还在不断壮大的变量,元一是绝对不能毫无节操的抛弃的。(虽然元一非常想弃车保帅。)
永恒方向说道:“我已经和初代谈好了,他已经同意一换一了。”
初代是程序,高度理智的程序。最终任务一旦开场初代是不会同意任何一个试炼者退场的,除非这个试炼者被另一个存在顶替。四阶换三阶,初代是没理由不同意的,之所以采取一换一的方式,则是初代很强,在卢安所在的位面上,沃土区的这三位是无法迫使初代更改规则的,只有按照初代的规则来做。
当然在初代规则下,永恒方向准备按照沃土区的方法来战斗。
永恒方向对演变说道:“准备开启演变任务吧。”同时也对元一说道:“你也准备让你的时空佣兵在位面上对我交付节点吧。”两位高维存在听到永恒方向的确定,开始了工作
随着高维上,多维球体区域不断收缩。定位已经开始了,永恒方向朝着位面的投影开始了。此次信息开始朝着位面投放,不同于过往演变任务中,投放的浩瀚信息。本次投放的信息量很少,但是这些信息量中将支持强大的变量跳跃存在。
镜头切换到低维。
卢安此时近乎是在绝望中挣扎着。当赫光的手指指向了自己后,指尖的血滴化为一道红线直射,当卢安躲避的时候立刻犹如闪电一样走了折线,再次对准。
卢安每一次躲避,这个折线都能快速校准,唯有用空中的微型飞艇对赫光动反干扰进攻,才让这道红线从卢安的脸颊划过。
前所未有的幸运感觉出现在了的卢安的心中,随后的出现在卢安脑海中的回溯信息也说明了,卢安从这一击中逃下来是小概率事件。所以才有这么庞大幸运的感觉,若不是恐惧压力依旧存在,“后怕”的感觉会有如海啸一样袭来,然而卢安现在没时间后怕。
血色的折线在卢安身后二十米绕了一圈再次回刺。这一次卢安左手被血箭轰爆炸,大量的血雾炸开后纷纷化为线条汇聚在血线上,血线的红色更盛了几分。
血线返回了赫光的手掌中按照六芒星的线条线路结构快速移动着。(其实并不是六芒星平面结构,而是一个立体的结构)
为了应对刚刚的攻击大量的预演线上卢安纷纷做了不同的努力,然而这些预演线上,卢安的结局都是灭亡。
此时卢安觉得自己而马上也可能步入那些预演线的后尘。死亡正在进行,卢安一切幸存的可能将被消灭在时间线上。
而现在这位叫做赫光的轮回者,脸上完全是一副猫戏老鼠的表情。在这条时间线上,赫光对卢安能够逃下来是非常惊喜。是的就像猫咪看到耗子还敢挣扎一样,找到了玩具那样的惊喜。
卢安给赫光的感觉就是一个可能性很多的玩具,但是再好玩的玩具都会被玩腻的,卢安还能在赫光的攻击下活下来,赫光觉得卢安这个玩具的还有没玩完的玩法。
他展开了翅膀,沾血的羽毛,非常轻盈灵巧的附着这双灰色的翅膀上,随后这双翅膀上一个个血红色的羽毛蹦了出来,一个个羽毛线条以极快的速度飘荡着,却又没有任何相互碰撞。
这些血色的羽毛快速降临到了这片废墟中废墟中挣扎的一个个人体迅速停止了动弹。无论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其他幸存的轮回者纷纷死亡。艳丽的羽毛,飘荡在数百米的空中,红色的羽绒形成了绝美的环境。
然而这每一个羽毛的尖端都对准了卢安,在预演中卢安看到了自己即将遭遇的结局,所有的羽毛将化为刚刚血指爆射的红线。
卢安刚刚只是躲过一条红线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然而现在,卢安想不到自己有逃脱的可能。
然而突然赫光却露出怪异的笑容伸出了手:“还想活吗?”
卢安在多类试探性预演视角中看到了自己回答的结局,无论自己回答想还是不想,预演中的结局是多样性的,如果自己回答“想”活下来”
在一部分预演中,卢安看到了赫光撤回了羽毛,丢下了一个腕表,在卢安带上腕表的时候让卢安和他走。
而在部分预演中,卢安则看到自己点头后,赫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嘲笑:“可是我不想让你活。”随后突然周围的血羽射出了一条又一条红线。
卢安感觉到这两种可能都是真的。因为低维的信息量难以让其人格彻底展现,所以人格就像粒子的量子态一样在低维位面上,有着不定性。——初代投放的这些四阶受限于狭小的思维个体里,意志和毅力难以完全伸展,通常表现的就像低维智慧眼里的疯子一样。
通过预演得到这些信息后,卢安该做选择了。还如何回答赫光此时的邀请?
到底是选择“否”,被血色羽毛打死。还是选择“是”。有一定的概率幸存下来。
经过了短暂的思考,卢安笑了笑,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肯定是要选“是”,选“否”概率是零,选“是”有概率幸存。如果顺着这个问题的思维,百分百是要选“是”
然而此时此刻,卢安跳出了这个问题给自己划定的思维牢笼。
卢安看了看赫光说道:“我讨厌幸运,当幸运的因素与我一点都没有任何干系,完全取决于外人的时候,这是赌博。我讨厌赌博。”
选择“是”的确是有一定概率幸存,但是跳出这个位面世人所定义的“生死”概念,看这个问题让卢安有另一份解读。
此时卢安脑海中想的问题,并没有顺着赫光的思路,而是在想“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
“生与死”在世人眼里是承载自我思维的物质存在的时间是否被终结?这是世人给的答案,一直以来卢安也没有怀疑这个答案。当然很多人也不会没事怀疑这个答案,因为不用像卢安这样被逼着解答。所以任由这个答案在脑海中形成惯性思维。
当赫光问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卢安一开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情绪态顺着惯性思维,选择了第二条选项,然而却又百分之二十的情绪态制止了卢安在现实中做该项选择。
“什么是活着”当第一个情绪态问道,百分之十情绪态复述了这个惯性思维,然而有一个情绪态给出了不同的答案。“所谓的活着。
“所谓的活着”就是对世界上众多不确定的事物中做自己的选择。”百分之三十的情绪态在思考中如此回答。
“我不想去初代”这是某情绪态给自己定下的第一个答案。近乎百分之九十的情绪态点头肯定。
“我讨厌,幸运,幸运就是自己不可掌控的部分,尤其这部分不可掌控别人(赫光)可以掌控”这是另一个较为英勇的情绪态,在众多情绪态中出的第二句呐喊。该情绪态喊出此句话,百分之就是的情绪态没有表示肯定也没有表示出沉默。然而开始重新的选择。
“我不由自主的生,一次次的逃避,而现在该自主一次,来认真一下面前的死亡。”某较为坚定的情绪态,做出了第三次确定。
最终卢安在现实中对赫光说道:“不想从你手中活,至少要掰开你的手指,”
面对卢安的回答,赫光眼中露出了一丝诧异,卢安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所谓智慧生命中的变数就是这样的。赫光对卢安的思维模拟了七八成,但是卢安此次的回答不在赫光的模拟中。
卢安的选择未被赫光推演,代表着卢安的三阶变量并未被一言摧毁。
赫光笑了笑说道:“那么,你就去死吧。”
所有的羽毛化为线条攒射卢安,然而突然间左边的废墟上,面对攒射的血羽,卢安依旧没有放弃,开始对所有的 羽毛轨迹进行运算。
一个螺丝刀以极快的速度切入了这场攻击中。一秒钟两条腿被轰没了的卢安倒在了血泊中,但是眼睛中充满了明亮,因为自己再一次活了下来。
通过回溯卢安现自己此次的幸存应该是和那个螺丝刀相关,所有的红色羽毛原本都是能直接走折线变向的,而且变向的速度超过了卢安自己身躯躲闪的速度。自己躲到什么方向,线条就凌空折线再次对准。仿佛始终锁定卢安。和卢安身体表面保持垂直。而刚刚这把螺丝刀,穿过了一个羽毛,然后让其和另一个羽毛相撞。这次相撞似乎让所有的羽毛系统的锁定系统出了一点问题。
而回想一下,卢安恍然现:在此之前所有羽毛都不相互交错的。这或许是效率原因。让每一个羽毛都有效率的部署在空间中。但是现在想起来,对面依旧是碳基大脑,同时控制这么多羽毛不交错,或许不是靠运算,而是靠羽毛与羽毛自身的排斥效应才能保持互不相交。而羽毛和羽毛一旦生碰撞,将有可能生指挥混乱。——当然这些都是马后炮了。
赫光扭头看了看螺丝刀飞来的方向,一个衣着破破烂烂少年从废墟中爬了出来。这个少年甩了甩袖子,抬头看着张开血色翅膀的赫光,用变音期公鸭嗓子的说道:“你以为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