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眼睛盯着地面,渐渐感觉到来自连皓那方的威慑。江婉沐有些不相信的抬眼望向连皓,见到他愤慨的怒目而视她。江婉沐惊讶的望着他,连皓待她一直彬彬有礼,两人这间最多是友情未满的程度。在他们名存实亡的关系中,江婉沐对连皓从来没有怀抱过期望。
江婉沐自知自已脱口而出的话,太过坦诚太过实在,有些伤害连皓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她立时轻声对他解释说:“三爷,我那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来让你放心。你相信我不会败坏王府的名声。出王府后,我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我曾在王府生活过的事情。日后,纵使我们偶然相遇,我一定不会让人瞧出,我曾认识你的事实。”
连皓一脸铁青色的瞧着江婉沐,沉声说:“认识我,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是让你很丢脸的事吗?你现在还是我的娘子,心里已经想着要再嫁人的事。婉沐,你给我记住,只要我还活着,你就给我好好的守节。哼。”连皓说到这里怒不可遏的瞪着江婉沐,却瞧到她一脸的忍辱负重的神情,眼神里满是容忍。
连皓再也忍受不住的站起来,他伸手重重的拍一记桌子,低头瞧到一脸惊愕色的江婉沐,他微微闭上眼。睁开眼睛后甩门而出。江婉沐眼睁睁的瞧着桌面那块破裂处,桌上的杯子从断裂处摔下去。杯子破碎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面,她沉重叹息后闭上眼睛。院子里的人,听到房内的动静,瞧见连皓冲进房间,他拒绝任何人给他的雨具,就这样淋着雨冲出院子门。
两个管事妇一人紧跟在他的身后,另一人快步进房间,她望到房内神色苍白的江婉沐,望到断裂的桌面,还有一地的狼藉。吉言冲进房间,见到江婉沐安然无恙后,她便放下心,赶紧收拾起地面。江婉沐睁开眼睛望着管事妇人说:“明日,再去领一张新桌子回来吧,银子从我的月例中扣除。”
管事妇人瞧着神色清冷的江婉沐,终是咽了到嘴边的质问,而是点头说:“夫人,一会雨少些,我便带人去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暂时给夫人用用。”江婉沐一脸疲乏的对她说:“你下去忙吧,我想再休憩一会。”管事妇人暗自叹息着离开,吉言收拾干净地面,瞧到微微闭眼的江婉沐,她静静的走到窗下坐下来。
春雨绵绵,细细缠绵不休,正是好眠时节。管事妇人送来新桌子的动静,惊醒闭上眼无意中睡着的江婉沐。她站起来瞧着管事妇指挥着丫头们换上新桌子,八脚的桌子,桌面上无任何渲染的花朵,纯木色的上能瞧清楚木头的年轮。管事妇人让丫头们退下去,她向江婉沐轻声音说:“夫人,三爷淋着雨冲出府里。”
江婉沐听后瞧她一眼,轻轻的‘哦。’一声。管事妇人瞧着神态自若的江婉沐,眼里有着愤然神情,她冷声说:“王妃明日会来寻问夫人,三爷为何会冒着雨离府的事情?”江婉沐淡淡的笑瞧着管事妇人,轻声说:“多谢你提醒我,不过这事情,还是要三爷自已回答王妃。我一向不会说话,怕到时会惹火王妃。”
江婉沐说完这话,管事妇人已瞧到她眉眼深处的不耐烦。管事妇人想起铁青着脸冲出去连皓,她瞧瞧面前端正坐在桌前的女子,她向她行礼悄然无声的退下去。管事妇人退下去后,吉言为江婉沐端来白水,她瞧着江婉沐的神色,挨近她的身边,低声音对她说:“小姐,哥哥说了,如果我们觉得王府里有不对劲处,让我们赶紧先逃出去。天下之大,一定有我们容身之处。”
江婉沐伸手轻轻拍抚她两下,压低嗓音对她说:“吉言,现在我们在王府安全,只是到了离开的那天,却要相当的注意。唉,我今天一时太过冲动,在三爷面前说了实话。”吉言惊讶的低声音叫起来说:“小姐,你对他说了什么?”江婉沐瞧一眼惊慌中的吉言说,白她一眼说:“三爷说日后还要照顾我,我同他直言,有好的人,将来我会再嫁。”
吉言张口结舌瞅着江婉沐,喃喃道:“小姐,你还在王府,纵使日后再嫁,也不能让三爷知道。”江婉沐重重叹息一声,点头说:“唉,冲动就是一个魔鬼,我想着没有多久就能自由,他近来待我不错,一时有些放松下来。当我听说他要照顾我日后的生活,我心一下子慌乱起来,冲口说出那实话。唉,他那话要是传出去,我将来离开王府,都会被活生生的架在王府的火堆上烤。”
吉言瞧着江婉沐,想到她瞧到那狼狈冲出去的身影,她掩藏住眼里明白的神情。有人的心已动,可惜是落花流水一场空。吉言轻轻点头说:“小姐,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们都听你的话,你一定会高调的离开,从此低调自在的活下去。”江婉沐伸手轻拍拍自已的脸,努力振作起来,忘记连皓那独霸的话,她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碌,没有功夫惦记着别人一句气话。
雨下了一夜,连皓深夜还是被连昂带回王府,只是他未曾踏进院子里。江婉沐早上推开窗子,瞧到一夜雨冼过的天空,格外的晴朗湛蓝,她的心情轻松自在起来,又到她能出王府的日子,她的脸上多了些笑容。她低头瞧到院子里的人,一个个打量她的眼光,她全当做没有望见一般,转回头对已进房间的吉言说:“我去换那件绵料的粉色碎花襦裙出府。”
吉言欢喜的点头,笑着说:“小姐,你记得不要在外吃中餐,我会煮好菜等你一块回家吃。”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好,不过我今天有事,会晚些去。你们中午先吃,留一些菜放那里给我吃。”吉言和她嫂子两人投缘,现在姑嫂两人,一个愿意学厨艺,一个手把手的用心教,瞧得方正欢喜得合不了嘴。
江婉沐和吉言两人欢欢喜喜出了院子门,留下一院子郁闷的人。两个管事妇人立在院子门口,瞧着那两人扬长而去的身影,互相轻叹息一声音,彼此瞧到对方眼里的忧虑。江婉沐和吉言在晚餐前回到院子,江婉沐明显比出去前要显得轻快许多,她站在院子门口,笑着大声音说:“我瞧你兄嫂恨不得早些把你嫁出去。你啊,下次出去时,把做好的嫁衣打包送回去,不够的衣裳让他们给你添置。”
吉言脸红跺脚,快步冲回自已的房间,江婉沐笑着往房间走去。她们已说好了,下次出去时,打包把冬天的衣裳全带出王府。江婉沐没有留意院子里人的神情,她笑着推开房门,瞧到坐在小会厅时的连皓,瞧着他身边服侍的管事妇人,她略微一怔后,赶紧冲着连皓行礼问好:“三爷好,今日还是休沐日吗?”
小会厅里袅袅轻烟飘浮着,还伴随着茶香阵阵扑鼻而来。连皓冷冷的抬眼瞧着行礼的江婉沐,冷清清的说:“你今天去那里转了这么久,到这时候才转回来?这一天,可有瞧到合适中意的男人吗?”江婉沐望到连皓眼里的冷意,见到管事妇人立在一旁的尴尬神色。她浅浅的笑着说:“街上男人太多,女人又太美,我只记得看女人,一时忘记仔细去打量男人。”
连皓神色变了又变,他的手用力握紧手中杯子,神情阴郁的瞧向江婉沐,忍着怒气说:“你给我赶紧进房去。”江婉沐听得他这一话,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留下来对着他的冷脸。她立刻转身快快拉开锁上的房门,她进房间后,听到小会厅里砸碎杯子和茶具的声音。她只是淡淡的笑着进侧房,去打理自已乱了的发。
江婉沐原以为连皓会象昨日那样甩手而去,谁知当她从侧房出来后,望见端正的坐在桌旁的连皓,他低着头正瞧着桌面上的那张纸。江婉沐想到刚刚那些壮烈的茶具,她深吸一口气,轻步走近桌边,她端正的坐在桌旁,才发现桌上那张纸画着城门上的图腾。京城有东南西北四处城门,每处城门上的图腾都不一样。
江婉沐瞧着有些眼熟的图腾,一时分不出到底是那个城门的图腾。她瞧一眼盯着图腾的连皓,她微微低垂眼脸坐在那里。昨日和今日的连皓,比起平日在她面前,那个以爽朗性情面对她的连皓,更加象江婉沐印象中的那个飞扬跋扈的人。江婉沐暗自轻叹起来,王府里的风平浪静,让她一时麻痹大意,误以为她弱势,又对人造成不了伤害,别人不会当她是眼中钉。
连皓瞅一眼低垂眉眼坐着的江婉沐,瞧到她紧握紧的手。他把桌面上的图腾推到江婉沐的面前,指着那图腾对她说:“这是昨日就要给你瞧的图样,你今日瞧仔细些。你在京城里住了这么久,没有机会出城门,自是分不清楚城门的方向。只是你日后要住到城外的院子去,总要知道常进出的是那条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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