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这些天已经开始对下水道部份开始新一次的勘探。这天,冰稚邪在学院内逛了一会儿,悠闲而又无聊。现在不是下课的时候,学院里没有那么多人在玩。冰稚邪不知道现在自己还算不算库蓝汀的学生,身份已经暴露了,再上那些课在同学面前假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路过格斗场上,看到维恩和洛两个人又在那里打架,这两个家伙白天打了晚上打,几乎很少有休息的时候,照他们两个这样练下去,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很难想像。
冰稚邪没有去和他们打招呼,而是继续在阳光下散步。走着走着走到了树林里的小溪边:“可妮莉雅,比……”
比莫耶正和可妮莉雅在聊天,看到冰稚邪来,都站了起来。可妮莉雅倒是在和冰稚邪打招呼,比莫耶却冷冷的盯着他。
可妮莉雅本还想高兴的说两句什么,但看到双方的神情又住嘴了。
“可妮莉雅。”比莫耶对她道:“你先去那边玩一会儿好吗?”
“呃……是。”可妮莉雅跳上独角兽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远远离开。
冰稚邪扬起嘴角笑了:“你还想在打一场?”
“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比莫耶寒着脸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输了!”
“就凭你?”冰稚邪难得今天心情好,所以没有一走了之,反而开始出言讥讽了:“在别人面前你可能还有点本事,在我这里,你……不过如此。”
比莫耶愤怒起来,怒视着他。
冰稚邪笑道:“你只是一只困在象牙塔里面的可怜虫,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广大。14岁成为红袍魔法师很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吧,与我差不多年纪,比我厉害的人在外面有的是,你还自诩为是什么世界第一天才么?”
“……”比莫耶沉默着不说话。
“你不相信?你以为我是在骗你?我可没有自损的习惯。”冰稚邪面色一寒,冷言道:“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只跳梁小丑,我根本不屑和你动手,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
比莫耶紧攥拳头,看着他离开,他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自菲,心中一怔,忽然想起瓦席勒布那天讲的话……
冰稚邪默默走在林子里,忽然回头道:“学院是没法让人真正成长的,在这里你能学到很丰富的知识,但永远不会有丰富的见识。如果你现在离去,到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或许两年以后,你会有与我一战的资本。我希望能和那样的你战斗一场!”
……
深夜,一个16岁的女孩走在这座陌生城市的街道上,从路边标示牌上可以看到,这条路是白云区的幸福路。
“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幸福吗?”女孩如是想着,只是此时此刻幸福路上已无人。她走在路上,不急也不缓,一直朝着城中心方向前行。
前面走来两个人,步子有点不太稳,好像喝了点酒。是一男一女,看上去是一对情侣,可年轻差距有点大。
经过女孩身边时,年长的男人朦胧醉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好性感的女孩,穿得这么暴露。”
女孩漆黑的长发如瀑,悬于腰间,缦妙的黑色丝衣裹着她妖娆的身体,薄薄的银黑色轻纱纹胸微微覆在她的胸.膛,同样银黑色的V字裤,仅仅遮住她的要害之地,却让更多的地方暴露出来。
男人吞咽着口水,仍回头看着擦身而过的女孩:“帝都技师的品质越来越好了,这么晚了还在街上揽客。小姑娘,多少钱一晚啊?”
女孩恍然未闻,径自走着。
男人身边的女人不悦道:“你搂着我的身体,却看别的女人!这样是不是太不给我颜面了?”
年长男人讪笑道:“调戏调戏她嘛,你还不是一样,喜欢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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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吃嫩草了?”女人愠怒。
男人道:“别装了,前些天你不是总在说那个西莱斯特·冰稚邪很迷人,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大帅哥吗?还说你要是年轻十岁,一定要嫁给她。”
这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谢诺·布兰琪和约克。只是他们换了穿,易了容貌,已看不出原来模样。
正在远去的女孩停下了脚步,她侧过头,眼角盯着那对渐行渐远的男女,一双纤美的手缓缓捏了起来。
布兰琪和约克回到一栋民房,上了二楼。两人二话不说,激烈的相拥在一起。约克撕下了布兰琪脸上的假面皮,两只苍老的手拥了上去。
布兰琪却觉得约克现在的样子更好看一些,她享受着男伴的双手,自己的手解向了他的腰带。
带着靡靡气息的呼吸,两个人的私密生活。
约克开怀大笑:“有这样的手下,给我换个职位我也不愿意呀!”
“我的服侍还让您满意吗。”布兰琪仰着面毫不知廉耻的说着。
约克笑得更开心了。
忽然间,约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启的窗台上站了一个人:“咦,是……是你?”约克惊讶之后,脸上泛起了一丝欣喜。
站在窗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的黑发女孩。
布兰琪对突然出现的女孩惊骇,又现出一丝妒意。之前街道上太黑,她们还没看清,此刻在屋内灯光的下才发现,眼前的女孩的美貌惊若天人。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女人。
女孩站在窗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看不出什么来意。
约克与布兰琪的担忧不同,此刻正是他邪欲大动的时候,早已忘却了其它想法,忘记了去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来这儿,怎么上来的。他眼睛里只看到眼前这个简直不属于人间的绝美又性感女孩。他抿了抿嘴唇,露出一副自以为友善的笑容:“嘿嘿,真美啊小姑娘。你来这里干什么呀?噢,我不管你干什么,今天你是属于我的了!”他张开双臂,猛的向眼前女孩抱过去。
布兰琪厌恶的瞥了自己上司一眼,但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眼见上司就要扑到那个黑衣少女的一瞬间,忽然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的恶臭味,布兰琪躲在墙角里不住的呕吐,耳边听到房间里痛苦的呻吟声,想到约克此时的样子,呕得更凶了,最后吐得只剩酸水和胃液,仍在不停的吐。
约克还没死,他跪在地板上,仰着头,不是在哀求也不是在看什么,而只是因为身上的剧烈痛苦让他动弹不得了。
头发,皮肤,耳朵,眼睛……所以的一切开始深度腐烂,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脸上挂着的肉腐败得就像褐色的烂肉,恶心的蛆虫从他的肉里面爬出来,又爬进去,产下卵,繁殖得很快。可是他还没死,喉咙也已经被腐烂破了,发不出声音了,胸腔的肋骨上已经被腐虫蚕食空了,肋骨上零碎的烂肉间,隐隐可以看到胸腔里面的内脏,所有内脏都在快速腐败,只有心脏是新鲜的,鲜活的跳动着。
约克仰望的眼珠鼓突出来,痛苦惊悚的眼神好像在表达着他的求饶。可是他连乞求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机会都没有,说不出话,发不出声,只有这么僵僵的受着这一切折磨。他甚至都没机会问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痛苦,只有痛苦,痛苦得太甚,已经让人忘记了任何事物。一个眼珠子动了几下,钻出一只蟑螂来,鼻孔里爬出像鼻涕一相的软体蠕虫,胸腔以下的内脏上爬满了黑色的大蚂蚁,足以几千几万只。
布兰琪只差自己的胃没给吐出来,她再也受不了如此恐怖的情形,头一歪竟昏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