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凑近木雕,一股淡雅的香味扑鼻而来,只见木雕呈紫黑色,隐约还掺着些金色,做工十分精美,线条柔和,棱角分明,雕刻的应该是只瑞兽,可惜唐宇并不认识。
应该是紫檀木吧?
唐宇心里小小激动了一把,他虽然不懂木材,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啊,紫色带香味的木头,他在电视里见过,除了紫檀木,还能是啥?
财了!
紫檀木现在被炒的价格很高,雕刻这么精美的紫檀摆件,怎么不得值个大几千!
想到这,唐宇小心翼翼的把木雕装回小木盒中收好,又用工具把梳妆台补好,才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
一整夜,唐宇都兴奋的合不上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唐宇急忙掏出手机给孙鹏打电话。
孙鹏是唐宇从小玩到大的小,伪富二代,他爸孙老根在东海市开了家规模不小的珠宝公司,对珠宝古董什么的很有研究,可惜他爸跟他妈离婚了,他归他妈养。
电话响了很久,孙鹏才接电话,声音中满是怨气:“大哥,现在才几点,不知道睡眠不足会引早泄么!这么早找我有啥事?”
“嘿嘿,也没啥事,就提醒你睡姿不对,起来重睡。”唐宇干笑两声,开玩笑道。
“草!”电话里传来一声痛骂,紧跟着就传来嘟嘟的盲音。
“哎?怎么还挂电话了?”唐宇一愣,紧跟着又拨过去。
“...”孙鹏接了电话破口大骂,唐宇皱皱眉,把手机放在一边,一直等那边骂人的气焰消了之后,才道:“胖子,快来我家,我有事找你。”
“有啥事也等老子睡醒再说!”孙鹏显然被唐宇气的不轻,骂道。
唐宇也不理会,直接道:“我捡到个宝贝,貌似是紫檀木的!”
“什么?”孙鹏显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很快,孙鹏的车就停在唐宇家门口。
跟唐爸唐妈打了个招呼后,孙鹏闪身钻进唐宇房间,左看右看:“东西呢?你从哪捡的?”
唐宇掏出小木盒,递给孙鹏:“昨天从我爷爷留下来的梳妆台里找到的,应该是紫檀木的,得值不少钱吧?”
说着,唐宇故意将木雕能绿光的事情隐瞒下来,偷偷观察孙鹏的反应,看他能不能看见绿光。
孙鹏没有任何异常反应,饶有兴致的拿着木雕研究了一会,突然像现新大陆一样,道:“这木雕颜色不太对啊,跟一般的紫檀木不太一样。”
唐宇心思一动,看来孙鹏也能看到木雕上的绿光!
“你看,这木雕虽然周身是紫色的,但仔细观察的话,里面隐约有金线,紫檀木貌似没这特征吧?”孙鹏道。
他没有看见绿光!
唐宇一愣,随即心里一沉,不会白高兴一场吧,如果不是紫檀木的,那这块木雕估计就不值钱了。
孙鹏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晃晃手中的车钥匙道:“算了,我也不懂,还是找老头子看看吧,他对这玩意儿在行。”
“嗯。”唐宇点点头,孙鹏嘴里的老头子,就是他爸,自从他爸跟他妈离婚以后,他就改口叫老头子了。
“不过我先跟你说好啊,到了老头子那,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千万别自作主张。”走了两步,孙鹏又扭头叮嘱道。
唐宇不禁暗笑,这胖子对他爸也太敏感了吧,孙伯父又不是干特工的,怎么去了还得看他眼色呢。
跟爸妈说了一声,唐宇便跟着孙鹏去了市区。
离老远,唐宇就看见一个仿古风的建筑,别具一格,整个建筑一共五层,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孙氏珠宝行。
“到了,老头子办公室在五楼,咱们现在就上去。”孙鹏停好车,带着唐宇就往里走。
“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进门有四个赏心悦目的迎宾小姐,穿着复古的旗袍,看上去身材很好,让唐宇有些受宠若惊。
唐宇点点头,快步走进卖场,眼睛走马观花的看着。
一楼都是玉器,手镯吊坠什么的琳琅满目,挑选的人群也很多,价值普遍不高,大多几百块到几千块,偶尔也有些标价两三万的精品。
二楼则是大块的玉石摆件,随便挑个最小的,也是十几万起,最中间的则是一个一人多高的翡翠送子观音,唐宇悄悄瞥了一眼价格标签,后面那一长串的零,吓得唐宇都没敢数。
虽然早就知道孙老爷子在东海珠宝界混的开,但今天这架势,还是深深的震惊了唐宇。
三楼主要卖的是黄金钻石和各色宝石,以及蜜蜡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四楼则是收集一些杂项,名人字画,木雕瓷器等各种古玩古董。
一圈看下来,两人才上了五楼。
上了五楼,唐宇更加震惊,整个五楼被弄成了个空中花园,绿植遍地,小桥流水,设计的十分漂亮,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别说唐宇了,就连孙鹏也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模样,叹道:“靠,原来老头子这么有钱啊!”
顺着水边走了很久,孙鹏才看到一块空地,空地处摆着一个巨大的树雕茶桌,样子古朴又精致,一个身穿白色太极服的小老头正坐在茶桌前悠闲的摆弄茶道。
“几年不见,还挺会装比。”孙鹏小声嘟囔了一句,带着唐宇走过去。
“老头子,帮我朋友看个物件呗。”孙鹏走到老头面前,掏出木盒子道。
孙老根这才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孙鹏后,惊喜道:“你小子怎么来了,怎么样,老爹这弄的不赖吧,以后跟爹混吧,别跟着你妈受苦了。”
孙鹏摆摆手,道:“你先看看这东西是个啥?”
孙老根这才注意到孙鹏手里的木盒,眼眉一挑,随后目光落在唐宇身上:“这东西是你的?”
“嗯。”唐宇点点头。
“不咋值钱,普通的金丝楠木而已,你是我儿子的哥们儿吧,想卖的话,我两千块钱收。”孙老根说完,再次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茶道上,不再关注那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