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太他们的车队一到香港,萧云舟就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只见大街上警车一辆接着一辆的驶过,顶灯闪烁,警铃声在夜色中分外的凄厉、震撼!包括冲锋队的厢式警车与防暴警车也不断的遇到,看来今天晚上确实有事情要生了。
在众保镖的簇拥下,萧云舟与夏太太从新义安的停车场到了他们的总部门口,向华强带着一堆手下正在大厅的门口等候着,看到了夏太太,向华强也是面露伤感,陪着夏太太唏嘘叹息一番。
“五嫂啊,实在对不起,赵香主在我的地盘上遇害了,这让我深感内疚。”
夏太太也流着泪说:“来的时候都劝过老头子,让他不要过来,哎,没想到那一别竟然成了永别,呜呜呜。”
向华强搓着手,也不好怎么劝,心中的愧疚很重。
倒是萧云舟劝了几句,一行人才到了后院,这里已经摆好了一口楠木棺材,里面自然就是赵香主了,棺材周围还有很多鲜花和香火,新义安也把这仪式搞的比较隆重。
夏太太一看到了棺材,就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而14k带来的几个老头,也都一起围过去,一面流泪哭着,一面却认真的检查起了赵香主的伤口和尸体,这几人都是很有经验的验尸老手,仔细而老道,每一个细微的环节他们都不会放过。
萧云舟倒是有点无所事事了,对赵香主这个人,从心里说,萧云舟和他没有太深的感情,伤感一下那是肯定有的,但你要让萧云舟那样过去放声大哭,他实在是做不出来,在加上,这些年来,他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很多事情也看的淡了。
他叹口气,在后面点上了一只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一会,向华强走到了他的身边,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你,我真担心会和14k误会。”
“是啊,也许有的人正等着我们两家兵戎相见呢。”
“可不是吗,那些人在我地盘上杀人,恐怕就是这个目的。”
“也许不止这些,刺杀了赵香主,对打击14k也有很大的战略意义,所以强哥,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我相信,这事情和你无关。”
“哎,谢谢,谢谢你的理解啊,希望14k的兄弟都能理解这点。”
“应该差不多,以后的夏太太就将会是14k新的香主了,她应该能理解这点。”
向华强也吃了一惊:“五嫂做香主了?”
“是啊,你很意外吧?”
“的确有点。”
萧云舟也点点头:“你意外也很正常,一天之前,连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对了,强哥,刚才警署那么大的动静是为什么?”
“很多警车都出动了,今天的香港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啊,我要让和安乐和青帮付出代价。”
萧云舟脑子里的弦开始绷紧,他要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对14k的影响,不过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萧云舟觉得,这样也好,新义安对和安乐和青帮提前展开一次攻击,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这对目前澳门的稳定很有作用,至少,可以给夏太太留出一点点时间。
而14k刚刚才权力更迭,方方面面的事情还没有全部捋顺,时间对14k是宝贵的。
他们两人说着话,那面夏太太还在痛哭着,她已经哭的有点声竭力衰了,萧云舟不得不过去,挽住了夏太太的胳膊:“夏香主,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请你节哀啊。”
夏太太有气无力的依靠在萧云舟的胳膊上,恍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云舟,我们应该去看看常元帅。”
“是啊,他还在仁和医院,我们去看看吧。”
这才把夏太太从棺材边引开了。
向华强安排人陪着萧云舟等人到了仁和医院的住院部,在这里,他们看到了常元帅,他的刀伤在腹部,人看上去很虚弱,脸色惨白惨白的。
常元帅躺在床上,他静静的看着萧云舟和夏太太的走近,苏醒之后,他也一直在回忆着,回忆着自己刺出那一刀后赵香主惊讶的眼神,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能那样做,不然自己的女儿就会被他们因为吸毒和贩毒而送进监狱,明知道妹妹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抗衡他们。
自己亲手刺杀了自己誓跟随的大哥,这种叛逆不道和深重的罪业已经让自己没有了回头路。
很快的,常元帅就忍不住的痛哭流涕起来,两次都因为太过激动,晕倒了。
萧云舟一直没有说话,看着夏太太和常元帅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一个小弟把一张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后,他缓缓坐下之后才说:“听说你恢复的不错,我来看看你。”
常元帅看着萧云舟的眼睛,哽咽的说:“谢谢你来看我,但我是个有罪的人,我没有保护好.........。”
萧云舟用手势阻止了常元帅继续说下去的话,萧云舟淡淡的说:“你能活下来已经很难得了,至于赵香主,这不能怪你,别人已经设下的陷阱,不管是谁都逃不出去的,你好好养伤吧,不要在想那些事情了。”
“我不能不想,也不得不想,只希望以后夏太太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14k做出一些事情,将功折罪。”
夏太太也泪水涟涟的不断点头:“老常,你放心,你放心,事情当然是要做的,不过现在你最大的事情就是养好伤,本来我想接你回去的,可是强哥和萧云舟都说这里的医疗条件更好一点,那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
后来大家又说了一会,萧云舟和夏太太才离开了医院,那两个刚才给赵香主验尸的老者留了下来,他们还有很多关于刺杀现场的问题要和常元帅谈谈,以便为下一步找到真正的凶手做一些必要的调查工作。
返回新义安总部的时候,车子在城市中快速的穿行着,面对这样一个城市,人们往往会感到手足无措,力不从心;因为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城市,和华夏的其他城市都不一样,
城市轮廓的慌乱描画、追索机会的慌乱步伐、**消费的慌乱表情、文化符号的慌乱锻造,以及危机来临时人们的慌乱逃离,这一切,使身在这个城市中的人,就会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车窗外的人们,他们满脸焦虑,不知是被什么追赶,还是要追赶什么;这一切,使他们可以毫不迟疑地把“慌乱”一词当作解读香港性格的席形容词。
同时,萧云舟注意到沿途依然不时有警车呼啸而过,空气似子中酝酿着极度紧张的气氛,似乎整个香港都陷入了什么不安全的氛围之中,此刻,萧云舟心里那一丝不安越来越浓,这是多年从事危险职业总结出来的超强感觉,他相信,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豪华车队进入新义安总部大院,萧云舟感觉到这里似乎也有一丝紧张的气氛,不但这里的安保增加了不少明岗暗哨,就连人们的脸上,都显露出了一种紧紧张张的情绪,山雨欲来风满楼,萧云舟隐隐感觉到。暗潮已经来临!
萧云舟也不敢怠慢,他集合了自己带来的保镖,还有赵香主来的时候带来的几十个保镖,给他们下达了一系列的指令,保镖们迅速在夏太太将要去的会客室形成一个保护网,一切都按照标准的一级警戒来执行。
众保镖神情严肃,簇拥着夏太太往大楼走去,行走中的眼神警惕的搜索着附近百米内一切可疑的形迹,而所有的保镖的手都无一例外摸到后腰,或伸进怀里,一旦生突变或袭击。相信这些神经已经绷得很紧的保镖会毫不犹豫在第一时间开火。
萧云舟和夏太太刚刚上楼走进接待室,向华强就走了进来。
“夏太太,在楼上我准备了一点薄酒,请你和云兄弟一起坐坐。”
萧云舟和夏太太客气了一番,但向华强执意要宴请,她们也只好客随主便,一起到了楼上的一个包间,
夏太太和向华强就坐在当中的位上,其余众人按着职位的高低,依次坐定。
这饭店独很是不错,有人文素养和其婉约美丽的殷殷之情,在华灯初上的时候,万物升平,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色、等匠心独具、金雕玉砌、浑然天成。
在这里可以体验由浩瀚历史演绎而形成的风采焯灼的中国饮食文化,恬淡中尽显特有的风范与尊贵,数十间豪华的包房装修很高雅,舒适不俗,浅米色的格调弥漫着家的温馨。
向华强说了开场白,也再一次表示了歉意和内疚,一口蒙掉了杯中的酒,其他人也是豪不迟疑的喝掉手中之酒。
萧云舟在宴会中起初很是低调,他端起酒杯,很少说话,客气的应付着别人的讨好和敬酒,他也在仔细的观察着桌子上的每一个人,看他貌似漫不惊心,实则察言观色,在大家喝的畅快淋漓之时,他才能更好的判断这里每一个人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