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几个人,几乎是同时砍到了那个头目,一阵乱砍之后,他们呼啦一下就散开了,那感觉,就仿佛是浪花拍击到了岩石,瞬间倒卷飞溅,四分五裂。
只用了不到两秒的时间,他们就结束了战斗,赶往下一个目标去了。
而在另外的和安乐所有的场子里,也在这一时刻受到了攻击,每个场子都出现了几十个14k的人,他们拿着棍棒、刀具,把歌厅和洗浴城,以及好几家游戏停内的吧台、酒水,设备,音响、茶几等物品全部砸坏,歌厅里的14k保安和管理服务人员也无一幸免,就连其他消费者也有多人受伤。
开山熊更是勇猛无敌,不管他赶到那个地方,他的脸都带着嘲讽的笑意,眸光冷冰,不知在何时,他已经抢下了一把砍刀,他冲入和安乐的人群中,挥刀就砍,一时间,在一个和安乐的ktv光线黝暗的通道里,一线纵横闪耀的刀光就像是龙卷风在肆虐呼啸,飞溅的鲜血仿佛是飘洒在半空的雨点,惨叫声、利刃剁肉声、惊慌喊叫声,成为了主要旋律,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通道的壁灯瓦数很小,亮度有限,在光与影的交错变幻中,开山熊投射在墙壁的身影忽大忽小,就像是传说中化身万千的魔神,他挥刀的动作干净利索,迅捷似豹,彪悍中带有一种暴力的人体动态美感。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和安乐所有人都懵了,没有人是开山熊手下一合之将,转眼间,跑在前面的3、5个人被他砍翻在地,打着滚的嚎叫着,鲜血像是永远都不会枯竭的泉水,在地涓涓流淌,墙壁更像是写意派绘画大师泼撒的作品,通道的空间升腾着淡红的雾气,浓稠的血腥气息让人闻之欲呕。
后面的人都一下放慢了脚步,开山熊提着滴血的刀,昂然站立,通道的海风,把开山熊的头吹得高高扬起,他修长的身躯杀气弥漫。
和安乐的手下们都被吓傻了,惊恐万状,很多自认为自己也是开片打架的老手,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心理都有些承受不了,甚至还有人拼命的眨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开山熊冷冷的看着他们说:“你们不该到澳门来。”
他语气中流露出来的肃杀,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裸身卧雪,通体凉透的冰寒感……
这样的攻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警方在接到报案都赶来为止,但这次事情的组织相当完善,这些攻击的人马,每一个地方都是在警方将要赶到的那几分钟之前全部撤离,留给警方的就是一片狼藉的烂摊子,他们也有一部分人在和安乐兄弟的反抗中受伤,但因为离开的从容,他们都没有留下让警方能够抓住的太多的人员。
这个行动来的如此突然,规模如此之大,让和安乐一时乱了阵营,他们不断的给游老大去电话联系,但游老大的手机在吴松鹤的手里,吴松鹤自然就会瞎指挥一通,很多最初没有受到攻击的人,都没有及时的赶去增援,这让他们最后一一被分别击溃,很多和安乐的打手,在这样强大的攻势下,都仓惶而逃,连夜返回香港了。
而萧云舟在酒店的包间里,一面喝着酒,一面吃着肉,一面还有条不紊的布着他的指令,他的指令精确,明快。
游老大也从萧云舟这断断续续的电话指挥中,知道了和安乐在澳门的实力正在快速的瓦解,几乎所有的场子都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他很痛苦,但又无可奈何。
看一看脖子上架着的那把镰刀,他也只能忍气吞声的等待这场会战的结束,他在想,自己回到香港之后,该怎么承担这个失败的后果啊。
萧云舟的电话越来越少了,战役也逐渐平缓下来,效果也和他预料之中的效果一样,他觉得,该结束了,萧云舟站了起来,看看桌上酒瓶里还有红酒,就又给自己到了一杯,一口干掉,然后看看游老大,笑笑,这才转身走出了包间。
房间里的几个14k弟兄,也放开游老大,一起走了,包间里留下游老大脸色灰暗,一身虚汗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了好长时间的呆........。
萧云舟在回到14k总部办公室的时候,整个14k总部是灯火通明的,办公楼里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步履急促,不断有人小声的交头接耳说上一两句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快乐,他们都明白,澳门又回到了过去的状态,14k的兄弟们又可以好好的做生意了。
不管他们的生意在别人看来怎么样,但萧云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他慢慢的坐在了自己的沙上,没有开灯,就那样静坐了好一会,才掏出了一支香烟来,在夜色中擦亮了打火机,看着火机微微闪动的火苗,点上了香烟。
窗外,夜,静悄悄的,显得十分幽静。星星在天空中快活地眨着眼,月亮披着银纱散步,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洒在萧云舟的脸上,窗外月亮爬上了树梢,倾泻出皎洁的光芒,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辉。
萧云舟在这一刻,突然的有了一种莫名的寂寞,他向往京城,思念哪些让他天天头大的女人们,但是,想到马上要离开这个澳门,萧云舟又有一种依依不舍的情怀,他觉得,从逃婚之后的这一年来,自己变得多愁善感了。
夜深了,街面上的喧嚣彻底停歇,14k大楼里的灯光也逐渐的熄灭,夏太太来了,她知道萧云舟已经回来了,也知道他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或许,这个夜晚她最关注的不是战况,也不是胜利和失败,她最关注的就是萧云舟。
推开门,夏太太站在门口,她可以看到萧云舟在黑夜里狼一样闪光的眼睛,她摁开了门口的开关,房间里霎时明亮,萧云舟不得不眯上眼,看了过去,夏太太那长高挽,那张绝美的脸蛋梨涡隐现,从不施脂粉的她淡妆薄扫凭添几分生动,她那白皙粉嫩的脸蛋抹过一丝令人心颤的嫣红,美得令人窒息。
瞧着夏太太那张娇颜生红霞的美丽的脸蛋,萧云舟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欢快地跳动。
微微犹豫了一下,夏太太柔唇轻咬,款款而出,萧云舟眼睛抹过一丝亮色,呼吸为之一窒,美,无法形容的美,只见夏太太一身露肩式玫瑰红晚装,瑰丽的红,热情似火,那露出的香肩如凝脂白玉般的光滑、细腻,顺着盈盈可握的钎细腰身向下,那恰到好处的裙岔处巧妙地露出了修长的丝袜美腿。当真是诱惑至极。
华丽、高贵、性感,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风情,萧云舟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夏太太非凡的气质与美艳,他此刻的心就快跳到嗓子眼。
也许是自己的晚装有些大胆的性感,夏太太瞥见萧云舟有些定的眼神,心中甜蜜之余、一阵羞意上涌,红着脸蛋娇嗔了一声:“讨厌,不许这么看着人家!”
含羞带嗔,当真是风情无限电得死人,天,我的天,萧云舟心里除了喊天,还是喊天……
但很快的,夏太太就收敛了羞涩:“为什么一个人这样坐着?”
“不知道。”萧云舟也让自己尽可能的平和下来。
夏太太站在门口,扭着头,说:“是孤独吗?是寂寞吗?”
萧云舟想想,似乎是的:“都有吧,也许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夏太太缓缓的关上门,走过来,她身上固有的温香一点点的渗透到了萧云舟的骨髓中。
她坐在了萧云舟的身边:“云舟,我有点担心了。”
“你担心什么?”
“我看到你这个样子,才有了担心。”
萧云舟没有说话了,他明白夏太太在说什么,是的,自己的异常情绪已经让夏太太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
夏太太也不在说话了,她把头靠在了萧云舟的肩头,两人都有些感伤的看着窗外茫茫的夜色。
“你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问了一句。
他们都扭头看着对方,一起哑然失笑。
这时候,他们脸与脸,唇和唇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近的几乎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我在想,也许我会离开澳门。”萧云舟不得不说出这个话题来,他想过,这样总比自己突然的消失要好一点。
夏太太一下睁大了眼睛,而后,又慢慢的垂下了眼睑,用那种让人心碎的声音说:“终于,你还是要离开,难道是我对你不好吗?是的,是的,是我对你不好,你有了寂寞,你也在孤独,但是,你能原谅我的疏忽吗?我可以补偿你,真的,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不会让你继续寂寞。”
萧云舟黯然叹息一声,摇下头,说:“不是的,这都不是原因,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们不过是偶然轨道交合的两颗行星,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要你留下。”
说完,夏太太就一下捧住了萧云舟的连,把自己的香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