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看看第一起案子,死者黄丽丽,女,二十四岁,根据结案报告,是死于车祸,离奇就离奇在这里,按说喝醉酒以后,不是应该回家好好的睡一觉吗?就算是不回家睡觉,也应该是躺在那个犄角旮里,可是这个黄丽丽,竟然跑到了南二环上面去了。”
“老大。”四眼这时候举起手说道:“老大,喝醉了不回家睡觉也正常吧,我喝醉了就不回家。”
李帅看了一眼四眼问道:“那你会跑到南二环上面吗?”
“呃,那当然不会。”四眼摇了摇头。
看到没有人说话了,李帅接着说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这个黄丽丽,工作的地方在南礼士路,而南礼士路在西二环外面,住的地方在西三环附近,他怎么会跑到南二环陶然桥那里的。”
吴静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确实是有点蹊跷啊,就算是坐出租车报错了地方,那出租车司机也不可能把她放在二环上。”
“没错,这个是最大的疑点,可惜当时办案的民警没有想到这些,要不然这个案子就不会这么结案,这是第一起。”李帅说完摇了摇头。
如果这个案子早就报到市局,或许后面的案子就不会生,就算是生,也不会到现在没有一点头绪。
“下面再说说第二起。”李帅把一张照片贴在白板上,然后用磁铁压着,这才接着说道:“第二起案子,死者叫李玲,女,二十六岁,根据结案报告,是死于意外,死者从天桥阶梯上滚下来,造成颅内出血,抢救不及时死亡。”
说到这,李帅放下水笔,走到大家面前说道:“我想问问各位,估计大家都见过从楼梯上,或者天桥阶梯上滚下来的人吧,可是有几个会摔成颅内出血的?”
说实话,这个案子李帅看到第一眼就感觉到有问题,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人李帅不是没见过,而且见过不少,最严重的也不过是个骨折,可是要说摔成颅内出血,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要知道,人的颅骨可是最结实的。
“老大,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吧?”穆浅浅站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有可能她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脑袋撞在了台阶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等穆浅浅把话说完,李帅才说道:“当时的办案民警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这个案子就当成意外结案了。”
李帅说完以后,走到白板前,拿起水笔草画了一个楼梯型说道:“这是一部楼梯,如果是我们,走到这的时候一脚踩空,滚了下去,如果是你们,你们会这么做?”
“那当然是……”糖糖举了一下手,说了一句。
不过还没有等她说完,李帅就说道:“那当然是手抱着脑袋,这个你不需要说,每个人都会这样做,所以说最多就是个骨折。”
“没错。”糖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能造成这样的伤害,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大力的推了一把,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小,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后踹了一脚。”
“只有在被害者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脑袋重重的摔在台阶上,才有可能造成这样的伤害。”
说到这里,李帅把白板上的图擦了,然后又画了一幅说道:“你们看一下,这次的死者工作地点在南城,天坛公园这边,可是她死亡的地点,竟然在西三环航天桥这边,难道这还是巧合。”
“组长,这绝对不是巧合,这是有人故意制造这种局面,很可能是对警察的一种挑衅,估计这个人现在应该很高兴吧,甚至在背后骂我们是笨蛋。”
吴静算是说出了李帅的心声,没错,背后策划这几起案子的人,或者是做这几起案子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很得意,不过同时也给了李帅他们机会。
就像这次的案子,根据李帅在现场看到的场景,凶手本来是想让火车压过死者的头颅,可惜他好像对火车不是很了解,火车的前面有一个配重铁,在火车轮没有压到之前推了一下,把死者的脑袋推出了轨道上,只是从脖子压过去。
“没错,吴静说的对,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精心设计。”
“大家再来看看这个第三起案子,这次的案子是以跳楼自杀结案。”李帅把一张死者的照片贴在白板上说道:“死者孙琪,女,二十四岁,生前在一家叫丽人的餐吧上班,说白了就是酒托。”
“大家看看现场的图,看看能不能看出来点什么。”李帅把几张现场拍的照片贴在白板上,让大家可以看的更清楚。
“这好像没有什么吧!”四眼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钟说道。
“对啊老大,这好像没有什么啊。”穆浅浅接着四眼的话说了一句。
这时候,吴静摇了摇头说道:“不对,距离不对。”
“没错,不愧是法医。”李帅赞赏了一句吴静,接着说道:“吴静说的没错,距离不对,孙琪住的是五楼,这里是一处比较老的老楼,最高就五层。”
李帅说到这的时候,拿起水笔在白板上画了一个五层楼的框架,接着说道:“五层楼,如果是跳楼的话,落地点应该是这个位置。”李帅用水笔在框架前点了一个点。
这个点,如果按照真楼的话,应该在离墙体两米多的地方。
“可是你们现没有,死者落地的地方,是在这个位置,离墙体只有一米左右,所以这根本不是跳楼,倒像是被人从五楼扔下来。”
自己跳楼,都会用力往前跳一下,所以落地会离墙体远一些,但是被人扔下来和推下来就不一样了,这个基本上都是直上直下,当然,多多少少会带一点惯性,所以也不能说是直上直下。
“还有一点。”吴静这时候站了起来,来到李帅身边,从李帅手里把水笔拿过去说道:“一般跳楼,像这种五层高的楼,基本上都是脚先落地,可是你们看到没有,她是头先落地。”吴静用水笔点了一下死者照片上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