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要杀你?”陆渐红追问道。
“龙头帮。”焦孟离忽然跪在地上,“陆书记,我求求你,如果你再不保护我,我就死定了。”
龙头帮?陆渐红目光凝结,淡淡道:“焦孟离,你也太胡扯了吧,龙头帮早已经被铲除了。”
焦孟离却道:“这个可以骗得了一般的老百姓,却是骗不过我,因为我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抓得到龙头帮的帮主。”
“你知道龙头帮的帮主是谁?”陆渐红承认了这个事实。
焦孟离道:“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要求你能负责我的安全。不过,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人要杀我,就靠一个驾驶员恐怕不行。”
陆渐红想了想,没有说话,拿出了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给付熙麟:“熙麟书记,龙头帮有新情况,焦孟离可能知道些情况,你立即过来,哦,对了,多带点人过来,焦孟离说有人要杀他。”
付熙麟先是精神一振,跟着就是一呆,在得知陆渐红正在跟焦孟离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不敢有半点马虎,上一次陆渐红涉险可是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有人要杀焦孟离,现在焦孟离又跟陆渐红在一起,也就是说陆渐红也有可能涉险,当即打电话给任克敌,让他带队立即赶往顺水湾大酒店,付熙麟自己也是不敢怠慢,不过在他快要赶到顺水湾的时候,任克敌打来电话,说已经跟陆渐红见到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见到了焦孟离,陆渐红向付熙麟道:“熙麟,他交给你了,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
付熙麟点着头道:“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焦孟离,警方可以保护你一时,但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你要做的就是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配合警方抓人,唯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你明白吗?”
几分钟后,顺水湾大酒店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正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些,良久,才拨了一个电话:“人被警察带走了,没办法下手。”
“混蛋,怎么不在酒店里边动手?”
“他跟陆书记在一起。”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子,然后才道:“你立刻离开重安,有多远走多远,也不要再跟我联系。”
“可是,七哥,我一穷二白,怎么走?我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
“行了,你到我这里来拿钱。”
七哥挂断了电话,与龙头帮的其他人员相比,七哥倒是一点都没有丝毫躲藏的意思,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身份,而刚刚跟他打电话的则是绰号叫“疯狗”的家伙,两人都是六狼的保镖。
七哥想了想,又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不住地点头,然后一个电话打到疯狗的手机上,让他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在一个出租的商品房内,三个人正在喝酒。
“疯狗,最近你也挺辛苦的,现在龙头帮已经散了,老大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家先避一避风头,小七,你也一样,焦孟离那小子投靠了警方,想在公安局做掉他们,那是自找麻烦。我已经让人去提钱了,喝了今晚的酒,你们就带上这笔钱远走高飞,至于你们的家人,我会照顾他们。”
“狼哥,谢谢,有你这样的老大,是我们的福气,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跟着你。”
“好了,那些话就不多说了,来,喝酒。”
在这种感伤的氛围里,几个瓶子很快就空了,七哥和疯狗都喝得瘫软如泥,不省人事。
六狼的目光里闪过一丝阴冷,过去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脸,都没有什么反应,六狼看了看酒瓶子,自语道:“七十多度的酒,真不是盖的。”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六狼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打湿巾和一副手套,戴上手套之后,将两人的身体放平了,把湿巾盖住了两人的口鼻。
正常情况下,当人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是很容易醒来的,只是七十多度的酒早已让他们没有了反抗之力,在抽搐了几下身体之后,两人便不再动弹。
做完了这一切,六狼开始仔细地清理现场,将他刚刚吃的碗筷、酒杯都拿到厨房洗了放进厨柜,又用湿巾擦去了酒瓶子上的指纹,拿干毛巾退着擦去了他自己踩下来的痕迹,然后关上了门。
而与此同时,焦孟离已经告诉了付熙麟,有个叫六狼的人物,真实姓名不知道,只见过一次,记得不是太清楚,不过他知道六狼的身边有两个人,一个叫小七,一个叫疯狗,他们在一起吃过饭,追杀他的就是他们两个,详细住址不知道,不过知道他们在一个叫做富润花园的小区里租了房子。
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付熙麟完全可以确定,厉胜所提到的那个六狼确有人在,不过由于担心动静太大,万一没有在出租房找到人,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付熙麟当即决定,组织两个三人小队,一队去富润花园通过物业查询有哪些户的房子是用来出租的,二队在富润花园外面蹲点,另外根据焦孟离的描述绘制了这两人的肖像,去各个道口布控,以免出现外逃的情况。
面对警察的盘问,物业的值班人员迅速拿出了档案,查到了出租信息,由于该小区的后面就是重点高中的所在地,所以小区的出租房非常多,这为调查增加了难度。同样出于担心打草惊蛇的考虑,任克敌要求物业工作人员挨户打电话,问他们租给了什么人,一旦现符合条件的人,则列为重点对象。
一个多小时后,所有的情况都摸清了,只有两户符合条件,在这里租房的大多都是因为孩子在中学读书,所以像这两人同住一套房子的情况很少,任克敌立即决定,对这两户进行突击检查。
然而查到的情况却是,在其中一户果然找到了小七和疯狗,看到的只是两具着醺人酒味身体还没有冷下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