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笑道:“看来蒯书记很懂得养生之道啊,这忙里偷闲这一招我就学不会。”
蒯志成哈哈大笑道:“你呀,别忽悠我了。对了,你现在恢复了级别,担任什么职务?”
陆渐红怅然道:“等候落呢,不过也不算没事干。蒙城这一阵子不是出了不少事吗,长对我的工作极度不满意,所以为了处罚我,跟着专案组一起来了,虽然挂了一个特派员的头衔,但是这完全是把我放在油锅上烤啊。蒯书记,你也知道,破案我根本就是外行,让我来监督,这不是要我的好看嘛。”
蒯志成心中吃惊,陆渐红居然挂了一个特派员的衔头,要知道夏金龙的级别可是比他二人都要高的,这意味着陆渐红日后是肯定还要上一个级别的,但是这还不是他最吃惊的,而是陆渐红来做这个特派员,已经摆明不把蒙城的一系列案件搞清楚是绝不鸣金收兵善罢干休的。
心中虽然吃惊,不过脸上却是毫无异样,蒯志成笑道:“我刚刚还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呢,上头对你委以重任,这是对你的肯定啊,将来你老弟可是前程无限啊,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哦。”
陆渐红叹气道:“前程无限还是有限暂时不说,眼下就有当务之急啊。”
“当务之急?”蒯志成反问了一句。
陆渐红道:“蒙城的这一系列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展,这个任务完成不了,何谈将来的前程啊,蒯书记,你是藏江的最高长官,你可得帮忙啊。”
蒯志成道:“老弟,我跟你一样,是破案低手,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是束手无策,话说回来,如果我有这个能力的话,也不至于有专案组这档子事了,说起来,我也是惭愧得很呐。”
陆渐红低声道:“蒯书记,我在藏江任职期间,也曾得到你的不少支持和帮助,说起来,我们的关系也不错,而且你是藏江的省委一把手,能够透露的案情我一定会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按理说,我是不应该讲的,不过呢正如我所说的,我们的关系密切,所以我私下里给你说说。”
蒯志成内心微震,虽然心里很想知道,但是嘴上却是在说:“老弟,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还是要遵守组织纪律,我不能让你为此担责任。”
陆渐红道:“蒯书记,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是要透露一些。”
说着陆渐红的声音放低了下来,道:“蒯书记,实不相瞒,在调查的过程中,现你儿子蒯至伟比较麻烦。”
蒯志成吃了一惊,道:“我这个儿子虽然有公子哥习气,行事乖张,但他怎么会跟东尹动搭上关系?”
陆渐红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邵阳东生前所使用的手机已经找到了,在手机里找到了市面上所没有的监听软件,已经证实,这款软件是你儿子开出来的。”
蒯志成道:“这也不能证明软件就是他装进邵阳东的手机的啊,据我所知,他跟邵阳东根本就没有来往。”
陆渐红道:“蒯书记,关于这个方面,目前还在调查,并没有定论,我只是事先告知你一声,最好你自己回去证实一下,如果不是那当然最好,如果是的话,在没有定论之前,我想,你应该采取点对策。”
蒯志成疑惑地看了陆渐红一眼,道:“老弟,你在蒙城遇到了不少事情,上次还险些丢了性命,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恨东尹动?”
陆渐红笑了笑道:“恨,当然恨,不过事情是一码归一码,万一,我说得只是万一啊,他真的与这事情有关系,但是我遇到的事情又不是他做的,我干嘛要恨他呢?再说了,看在你蒯书记的份上,我当然是能闭只眼就闭只眼了,毕竟这是人情社会,没有哪个人只生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不过蒯书记,你也知道,我虽然起监督作用,但是案情的核心别人不说我也不好过问,所知也是有限,你自己掂量下吧。”
蒯志成点了点头道:“谢谢老弟一片好意,不过我可以给你撂个话,如果我现这小子真的逃脱不了干系,我一定会亲自把他送到公安局,不过他如果跟此事没有关系,我也绝不容许别人去诬陷栽赃!”
陆渐红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儿子,及作防护是必要的。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不过跟你却有点关系。”
蒯志成受到的刺激不小,不由道:“什么事情?”
“你女儿是叫蒯心兰吧?”陆渐红道,“她是开了一家叫做德仁的私立医院吧?有人反应,医院滥用假药和特效药致人死亡,虽然也案子无关,不过市公安局接到举报,已经立案调查了,有时间的话,你还是过问一下的比较好。”
蒯志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老弟,谢了啊,能有你这么个神通广大消息灵通的朋友,是我蒯志成的福分,中午就不要走了,咱们好好喝两杯。”
陆渐红摆着手,头摇得跟个拨啷鼓一样:“喝酒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八项规定厉害得很,可不要为了喝酒背上处分,那就不值得了,再说我现在身份特殊,正处于考察期,被领导知道了,麻烦不小。”
蒯志成表示理解,呵呵笑道:“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好,那这顿酒先记着账,有机会再补上。”
“那成,蒯书记,我先走了,不耽误你的时间。”陆渐红站了起来。
蒯志成把他送到门口,待陆渐红的身影消失在电梯中,蒯志成才负着手回了来,进了办公室,他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真的没想到儿子居然也会参与进来,这让他感到万分的恐惧,东尹动果然不简单,其严密和渗透性简直超出了他的想像,到目前为止,他所知道的几个下线已经全部被拔掉了,但是那些他不知道的呢?这个时候他才现,东尹动在藏江绝不是布了他这一条线。忽然间,他不由悚然一惊,难不成儿子就是另一条线,或者是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