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点了点头,道:“我只负责大局,具体怎么操作,你放手去做,我不过问。”
这才是最令李冬根激动的话,陆渐红不过问,那就意味着他市长的权力可以最大化地挥,那么挽回颓势只是时间问题,所以这也难怪李冬根激动。
陆渐红笑了笑,提醒道:“市长,操作要透明啊。”
李冬根心里激灵了一下,赶紧道:“我还没那么糊涂。”
“嗯,那你先去忙,预祝一切顺利。”陆渐红向李冬根伸出了手,这握手的意义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是很重大的。
李冬根懵懂中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陆渐红产生了一种畏惧之感,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年轻人,处在高位,思维缜密,经历几次风雨仍然屹立不倒,在逆境中进步,属于打不死的小强,自己跟他作对是作茧自缚。对方的政治手腕极度高明,先是借势打压自己的威信,现在又来唱红脸把出风头的事情让给自己,深谙打与捧之诀要,虽然自己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必须要承认,与他合作是非常愉快的。
李冬根自然明白,无谓的斗下去,即便是自己能占上风——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会是两败俱伤的一个局面,毕竟陆渐红不是龙翔天,所以他早早便采取了挑拨的方法,而不是正面冲突,现在看来,幸好当初没有跟陆渐红硬碰硬,否则以现在的局面,架空自己,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李冬根想的并没有错,现在的常委之中,除了华雄以外,常务副市长唐小权一直本分做事,邱礼让也是持观看态度,相比之下,陆渐红一呼百应,显得云淡风轻。在这个时候,李冬根已经修正了自己的政治目标,京城的一把手?虽然想,但是可能性不大,毕竟入主内阁者也就那么几位,倒不如定位的低一些,有机会在别的地方做封疆大吏。
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态,想通了这一层,李冬根也就释然了。
送走了李冬根,陆渐红本想打个电话给孟佳的,这家伙居然没有跟自己通个气,就这么过来了。
不过想到孟佳的个性与莽撞绝无关联,这么做有她自己的想法,自己就不要去胡乱支招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周百鸣很快也来了,汇报了近期落实中央走群众路线精神的一系列活动,打算八月底着手实施。
陆渐红简单看了看,便让周百鸣放手去做,并且叮嘱他,要保持高度的政治敏感性,在活动中要坚决拥挤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要随时注意活动中的一些问题,把工作做到实处,最大程度地清除党员干部的不良思想,扭转思想和工作作风,切实实现党中央所需要的效果。
陆渐红是很享受目前的状态的,关于周百鸣的一些传闻,陆渐红也不同程度地收到了消息,不过陆渐红不想一棍子打死他,只要他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自己可以争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李冬根跟他之间的摩擦,陆渐红是没有必要去调停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呢。
晚上回去刚吃了晚饭,便接到了任克爽打来的电话,跟他商量一件事情。原来军区要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最优秀的四个人都在陆渐红这里,所以想借几个兵用用。
陆渐红当即表示,可以让他们一起回去,任克爽知道张甲在为陆渐红开车,其他的三个人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就说把乙丙丁三人召回去,张甲长期留下。
十几分钟之后,一辆军车开过来,接走了三人,张甲倒是显得有些怅然若失。
没几天,新政法委书记上任,果然是吉桐。
陆渐红装作早已忘记了在康平生过的事情,毕竟当时并没有产生大的隔阂,吉桐自然不会去提,晚上接待了随行的中组部副部长一行之后,便算完。
这一晚,陆渐红喝了不少酒,没办法,接待宴上,或许是叶振英等人为了显示出陆渐红在京城的绝对控制力,所以多敬了他几杯,陆渐红自然笑纳。
回到家,张甲便赶紧倒了杯开水给他,有些埋怨地道:“真是的,喝这么多酒。”
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两人相互了解颇多,关系也日渐亲密,所以张甲也不是太把陆渐红当领导看。
“高兴嘛。”陆渐红笑了笑,道,“行了,你也忙活到现在了,自己洗洗睡吧,我看会儿电视。”
正说着,四合院的大门听到了有人在大力地拍着门,张甲神情一凛,快步走出房间,却听到拍门声还在不断地响着,沉声问道:“什么人?”
“快开门!”是一个女人,似乎脾气还不小。
张甲怔了怔,拉开了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股污秽夹杂着冲天的酒气便冲进了他怀里。
张甲险些没一张嘴吐出来,怒道:“你……”
只说出一个字,却是没法子再说了,因为那女人吐出酒来之后,人已经软瘫在地,居然睡着了。
陆渐红走出房间,道:“张甲,什么事?”
“长,我……呕……”张甲再也忍不住了,吐得一塌糊涂。
拼命地洗刷,张甲一回想还是有想吐的感觉,今天真他娘的背,被一个陌生女人给吐了一身,不过那女人身子倒是挺软的,想到刚刚抱着她扔到床上时自己接触她身体时的感觉,却是有一些异样,唉,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也真够不幸的,绝了种了吧。
胡思乱想着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便一个女人的声音所惊醒,忙不迭地跑去察看,原来那女人在鬼叫口渴,倒了杯冷水给她喝下,居然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端详了一下女人的面容,很年纪,也挺漂亮,只是身上的酒气着实大煞风景。
早上陪着陆渐红吃了早餐,便听到女孩的房间里爆出一声惨叫。
“去看看。”陆渐红被这声大叫吓了一跳,筷子都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