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包黑子心里苦啊,这那个鳖孙啊,竟然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往上面通了一竿子,就在之前省里的领导还责问他了,问他为什么不知道,竟然都没有向上汇报,说他失职!
如今看到庄有粮这个鳖孙这么积极的样子,他就恨得牙痒痒的,说不定就是这个祸害害得自己!
全面核算完毕之后,粮食局的领导一个劲的感叹,这可是历史性的一刻,一定要全民宣传推广,而庄有粮这个带领大队走向高产的人,放在基层实在是埋没了,一定要把他放在合适的位置,让他发更大的光,发更大的热!
最后文化部的领导问了庄二乔是不是他们队里的,于是庄有粮忙叫人把二乔叫来了。
二乔刚午睡起来,听到叫她忙就穿好打着补丁的衣服梳了两条大辫子过去了。
文化部的领导一看到二乔就笑了,这姑娘的精神面貌看着就向上健康。
那领导一脸严肃的问道:“这篇文章是你写的?”说着就把一份报纸递了过来。
二乔接过来一看,眼睛都亮了,竟然是发了副版的头条,好位置啊,稿费应该很多吧,嘴里却道:“是的首长,这篇文章是我有感而发!”
文化部的领导不停的点头,对着众人道:“这丫头是个上进的,文笔也好,我们的队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啊!”
包黑子看着二乔,眼里像是粹了毒似得,目光阴森,二乔瞄了眼,眉头皱起,这包黑子十有**会报复他们,等着他报复,不如早点下手呢,不然等回过神来,这家伙绝对要咬死他们的。
领导们迫不及待的要回到镇上,要把那些粮食扣下来,然后马上和上级领导汇报,看看是不是需要用这批粮种弄一个试验田出来。
庄有粮也注意到了包黑子那阴毒的眼神了,心里也是担心,哪怕知道自己即将有一个大的转变,他都开心不起来。
结果到了傍晚,他看到侄女写的举报材料,整个人就更加担心了。
庄有粮整张脸皱成了包子:“二乔,这举报材料上去的话真的能把包黑子给扳倒吗?听说他上面有人!”
二乔无奈的道:“咱要是不扳倒他,只怕等他收拾好烂摊子马上就要对付咱们了!”
庄有粮愁苦的要命,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让侄女发表什么文章了,这下好了,让包黑子给惦记上了,那就是条毒蛇,一个不好,他们一家子就完了!
只是这件事情哪能怪侄女呢,要不是自己答应,侄女怎么会想出要发表文章直达天庭的办法呢。
老太太眯着三角眼,手则轻轻地敲击着桌子,突然开口道:“老大,你明天去找找老三,把事情和他说一下,带着三妮儿写的那个材料,看他怎么说!”
庄有粮有些充愣,找老三?老三是认识些人,应该没有能量动的了镇书记吧?
老太太老神在在的态度让庄有粮心里突然有了猜测,难道老三认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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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有粮突然重拾信心,先去找老三再说!
晚上的时候,胡爱兰脸黑成了锅底,恶狠狠的道:“这事情都怪三妮儿,这个死丫头,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庄有粮知道因为秋芬的事情,婆娘对侄女更加不待见了,冷冷的道:“你别啥脏水都往三妮儿身上泼,之前你是怎么说?你不也高兴地整宿不着么,这会有难了就怪别人,你可管好你的嘴吧,娘要是听见,你可别我送你回娘家!”
胡爱兰被噎的一句话上不来,一开始她是挺高兴的,那么大的功劳,自己男人要是再升下,自己可不就是官夫人了,想想就激动得不行,却不想祸从天降,得罪了包黑子,说不定还要连累全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二乔,这事儿全都是三妮儿惹出来的,全然忘记,如果她男人和几个干部不同意的话,二乔是不会在文章的末尾说起他们队上大丰收的事情,也不会引来省上的领导,更不会有任何的奖励和升官的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庄有粮爬起来,揣了个块饼就出门了,带着二乔写的那个举报材料。
中午庄有粮没有回来,二乔干完活就回去做饭,天太热了,二乔想弄点凉皮吃,只是这会来不及了,只能等哪天早早的把面浆弄好,中午回来才能吃上。
因着事情没有着落,二乔心里担心,所以中午就简单吃了点,没什么胃口,几个孩子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依旧欢快的吃了饭去玩了。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二乔下地,刚把盛水的瓦罐放在地头,就听到有人叫她,二乔朝着玉米地一看,就见王不歪那货正在朝着自己招手。
二乔挑眉,想了想就朝着王不歪走去了,如今玉米已经大半个人高了,栽种的也算密集,走进去四五米的时候,在外面不细看,还真注意不到里面有人。
王不歪带着二乔七绕八绕的,二乔就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问道:“到底干嘛,我还忙着呢!”
王不歪扭头见着丫头一脸不耐烦,好脾气的安抚道:“叫你来当然有好事了!”见她一脸不信,王不歪没好气的道:“你们惹了祸,难道不想要解决的办法?”
二乔挑眉,跟着王不歪继续朝前走,没想到七绕八绕的竟然就出了玉米地,走到了最东边的地头,这里靠着一个山坡,还真是没有人,而蛐蛐就躺在一个草席上正在翘着二郎腿哼哼唧唧。
王不歪过去一把把蛐蛐的腿拍掉,冷声道:“坐好了!”
蛐蛐是个十七八的青年,皮肤白净,寸头,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是四月里才来到他们大队的知青,据说也是从哪里调过来的,没想到竟然和王不歪关系特别的好,似乎以前就认识。
王不歪把蛐蛐赶了起来,就把席子横着放,对二乔道:“坐下来慢慢说!”
二乔犹豫了下,既然来了就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于是也就坐了下来,这边王不歪也坐在了另一头,蛐蛐则跑上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