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沈惜惜的安全,席延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惜惜离他越来越远。
席延的拳头倏地攥紧,他眼底掠过一抹浓烈的杀意。
容律没让人给沈惜惜安排座位,沈惜惜只能穿着她那身显眼的‘衣服’站在容律身后。
席延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他沉冷地看着容律,“既然你想赌,那我就陪你玩一局。”
容律的手下充当荷官,给他们两个牌。
“少将想要什么彩头?我看上将好像很喜欢沈小姐,不如我就拿沈小姐的一只手做彩头,如果你赢了,我把她的右手给你。”容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开口。
听见这句话,沈惜惜的嘴唇抖了抖,她泪汪汪的朝席延看了过去。
顾浅羽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
沈惜惜就是典型的没事耍性子,有事就服软装可怜的小裱砸。
刚才还特么的十分坚定说不要跟席延走,现在知道自己有危险了,又开始装可怜了。
早知今日,当初何必各种作?
可惜,席延就十分吃她这一套,见自己的心尖人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他马上回以安抚的眼神。
“既然你想赌这种彩头,那你赢了,我就拿夜十三的一条右腿做彩头。”席延冷冷的开口。
夜十三就是容律要救的那个忠心耿耿的手下。
“不如,你给十三打个电话,问问他同意我们拿他的腿做彩头吗?”容律玩味的笑了笑。
容律的目的就是让席延给夜十三打电话。
不管夜十三是不是同意这个赌注,席延都是不会拿沈惜惜的身体开玩笑的,所以为了他跟容律都能下台,席延让人给看管夜十三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席延开口,“让夜十三接电话。”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机一甩,直接扔给了容律。
“十三,是我,你还好吗?”容律嘴角依旧挂着一抹笑容,但却比平时真实了一些。
“少爷,我很好。”夜十三的声音很平稳,但是仔细听就能听出里面的起伏。
容律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什么情话,可内容却是……
“十三,我现在跟席延坐在赌桌上,我想要席延女人的一只手,不过得拿你的一条腿换,你怎么看?”容律施施然开口,语气完全像是在开玩笑。
“我的命是少爷的。”夜十三回答,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席延跟沈惜惜的脸都极为难看。
沈惜惜是被吓的,而席延是被气的。
容律摸了一下嘴角,笑意在唇边扩散,“别担心,我只是在开个玩笑,改天我去接你。”
最后一句,容律倒是说的十分认真,而且很风轻云淡,好像接夜十三回来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下,顾浅羽,席延,沈惜惜三个人的脸齐刷刷的黑了,同时他们脑子里共同闪过一句话‘被耍了’。
“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容律懒洋洋的站了起来。
他用他那双桃花眼勾了一下顾浅羽,“走,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