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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令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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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一样?”阿菀奇怪地问。

“就、就不一样……呜呜呜……二姐姐不再是我们家的了,她成了别人家的了……呜哇哇……”说着,又伤心起来。

发现越劝她越哭得伤心,阿菀最后只能默默地陪着她,时不时地让丫鬟们绞来干净的巾帕给她擦脸,顺便端来茶水给她补充水份。而这小姑娘也真是能哭,就和她的话唠一样,一直哭一直哭,哭得阿菀都忍不住头疼,再看跟着孟妡一起过来的丫鬟春樱,她也为小主子哭成这般而愁眉苦脸的,差点也跟着哭了。

最后还是卫烜出马搞定。

卫烜过来时,见到阿菀抱着别的女人,顿时眉头一竖,直接将哭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拎了起来,狰狞着脸,阴测测地说:“再哭我就毒哑你!”

哭声顿时停了,室内为之一静。

卫烜毫不温柔地将她拎到一旁,春樱等丫鬟颤着小心肝赶紧过去接手,忙给小姑娘擦脸整理仪容,很快将之变成了一个哭得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小兔子姑娘。

卫烜恐吓完人后,施施然地坐在阿菀身边,接过丫鬟呈上来的茶汤喝了一口,询问阿菀怎么回事,等听完过程后,他一脸不屑地道:“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生离死别,真是没出息!躲什么躲?瞧你这点出息,以后迟早给人欺负死,怨不得是个蠢姑娘!以后等你出阁,你离开了公主府,岂不是要哭死?”

孟妡畏惧地看着他,还记得他先前说要毒哑自己的事情,委委屈屈地说:“我、我难过嘛……”

“难过的话就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别来烦阿菀,下次再让我看到,我毒哑你!”他十分凶狠地说。

经卫烜这么恐吓,小姑娘早就忘记了伤心,而且也哭不来了,让她不禁沮丧着脸。

解决完孟妡后,卫烜朝阿菀得意地扬了扬脸,对她道:“以后这蠢丫头再来吵你,你告诉我,我来解决她!”

阿菀见小姑娘又缩了缩身体,快将自己缩成一颗球了,哭得红通通的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特别像只求抚摸求安慰的小动物,忍不住道:“别欺负阿妡!”她朝孟妡招手,将她叫到身边后,说道:“今晚不回去了,我和你睡。”

孟妡听后双眼一亮,无视了卫烜又冒凶光的眼神,顿时整个人都快乐起来。

孟妡长这么大,一直都喜欢蹭母亲或者是姐姐们的床,喜欢抱着人睡,现下两个姐姐都出阁了,母亲那儿有父亲在,她三岁以后就不能去蹭床了,自己一个人睡根本睡不着。不过,现在还有阿菀,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

阿菀安慰好小姑娘,拿一碟点心将她打发到旁边去啃后,对卫烜道:“二表姐出阁前,让我多陪陪她。乖,别孩子气。”说着,伸手在男孩头上摸了摸。

卫烜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决定暂时忍耐了,等以后他娶了阿菀后,阿菀只能和他睡,这蠢姑娘丢给她以后的相公,让她相公陪她睡。

孟妡在阿菀这里连续住两天,在孟妘三朝回门时方才回家,不过在晚上时,又跑了过来,继续蹭阿菀的床。

为此,康平长公主还很贴心地亲自带着丫鬟嬷嬷们将小女儿的东西送过来,对康仪长公主道:“妡儿被我宠坏了,她二姐姐出阁,哭得我心都要碎了,幸好还有阿菀陪她,这段时间就来你们这里打扰了,妹妹多担待一些。”

康仪长公主笑道:“姐姐说的是什么话?阿妡是个好孩子,有她陪阿菀玩我才高兴呢,一点也不麻烦。”说着,伸手搂着孟妡亲了亲她甜美的脸蛋。

于是,孟妡就这么成了阿菀的床友,分享了阿菀的床。

阿菀长这么大,除了三岁前是和父母睡的外,很久没有和谁一起睡一张床了,和这小姑娘睡了几夜后,终于习惯了她豪放的睡姿。不过为了让自己不沦为孟妡的人形抱枕,她特地让绣娘缝了一个懒骨头抱枕,晚上让孟妡抱着睡。

二姐姐出阁了,孟妡终于在阿菀这里寻到了安慰,赖在阿菀这儿短时间内可能是不会离开了,康平长公主宠这小女儿,由着她高兴,并不催她回家。康仪长公主夫妻却高兴坏了,感觉多了个女儿,养着她也觉得不坏,忙为她打点起来,兴致勃勃的,让阿菀不忍扰了她的兴致。

“阿菀,你们还回庄子去住么?”孟妡抱着那个懒骨头抱枕,巴巴地问着阿菀。

阿菀坐在小杌子上,让丫鬟帮她保养头发,听到小姑娘的话,说道:“今年应该不回了,等过了年后会回去。”

孟妡顿时失望不已,想了想又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庄子。”

“这可不行,这样你回家就不方便了,若是你想见你爹娘和哥哥还要坐一天的马车,可不像现在,走几步路就到家里了。”

孟妡失望地皱起眉,抱着懒骨头在阿菀床上翻来翻去,最后决定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然后很愉快地拉着阿菀上床一起睡觉。

阿菀忍不住失笑,这些日子终于知道这小姑娘有多黏“姐姐”,以前黏着两个姐姐,两个姐姐出阁后伤心坏了,幸好阿菀顶了上来,简直成了她“姐姐”,黏她黏得不行,让阿菀觉得,恐怕自己以后的大部分时间,要代替孟婼孟妡姐姐的身份陪着她了。

不过有个甜美可人又活泼的妹妹,其实也不坏。

中秋过后,天气很快便转凉了,等进入十月份后不久,迎来了京城的第一场雪。

天气冷了,阿菀也整日懒洋洋地窝在屋子里,孟妡倒是活泼,时常往外跑,虽然她住在阿菀这儿,不过若是家里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母亲去参加什么夫人的宴会,也会跟着去,等到了晚上,就像一只识途的老马一样,绝对会乖乖地回来。

这让阿菀叹为观止!

雪停后几天,太阳从云中冒出头来,虽然阳光并不算明媚,但是也为世界添了些光泽。孟妡扒着窗看了看外面的冬日暖阳,突然想到了什么,对阿菀道:“阿菀,昨天我回家听娘亲说,大姐姐近日身子不爽利,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国公府看看她吧。”

阿菀听说孟婼身子不舒服,想到自己也很久没见她了,便点头同意。

只是临出门前,阿菀的裙子被两只白鹅给叼住了。

“你们也要出去?”孟妡好奇地问。

两只白鹅自然不能回应她的话——若是能回应,这两只白鹅就要成精了,但它们叼着阿菀的裙摆,显然是不给她走的。

“大白二白这是想和郡主玩呢。”青烟解释道。

这两只白鹅由于被训练得太好了,平时也很是温顺,没有哨声绝对不会无故伤人,使得公主府里的下人们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便是在路上遇到它们,也不会特地绕远路就怕它们咬。为此,阿菀也极喜欢它们的陪伴,每天都让人它们洗得干干净净地带入房子里,还特地为它们做了两个窝,没让它们住到专门的鹅舍中,还配置了专门伺候它们的丫鬟小厮,活得可滋润了。

见它们不肯松嘴,阿菀只得和孟妡一起,一人一只地将它们抱了起来,抱着它们一起出门。

☆、第 70 章

领着两只大白鹅,两个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虽然出了太阳,但是天气依然很冷。

两个小姑娘坐在马车里,一人抱着一只白鹅外,手里还揣着丫鬟们贴心准备的暖手炉,一时间也不算太冷。两只白鹅也乖乖地给她们抱着,伸着长长的脖子转来转去,在阿菀拿手去逗它们时,会将脑袋伸过来拱她的手,逗得她忍不住发笑。

孟妡也发现阿菀养的这两只白鹅比她养的三毛四毛温驯得多,至少三毛四毛可不会让人这般逗,直接咬你一口。

从公主府到安国公府,坐马车的话,足有两刻钟的距离。等到了安国公府,随行的嬷嬷递了帖子后,很快便被迎进了安国公府。

来迎接她们的是安国公府的管家,知道两位郡主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迎了进去。

阿菀和孟妡先去给国公府的老夫人请安,怎么说都是长辈,自是不能做出失礼的事情让人笑话,省得丢孟婼的脸,所以礼数做得很足,孟妡每次都会很乖巧地去给安国公夫人请安先。

她们到的时候,却见到国公府老夫人的屋子里聚了很多人,都是国公府里的夫人媳妇们,还有几位年轻的姑娘,显然是正陪着国公府老夫人说话聊天,气氛十分热闹。

不过,在看到两个小姑娘带着两只白鹅过来,都忍不住有些错愕。虽然民间斗鹅风盛行,京城中也有勋贵们养鹅来斗鹅,可是少有姑娘家会养鹅当宠物的,这让她们不禁想前两年前的康平长公主举办的赏花宴时,据闻福安郡主养的两只白鹅咬人的事情。

想着,这屋子里的女眷们便有些紧张,生怕那两只凶残的畜生暴起咬人,这种白鹅凶起来和狗有得一拼,战斗力更是不俗,哪能不怕。只是,因为带它们过来的是两个郡主,便是心里不舒服,也不好说什么。

“是寿安和福安两位郡主,今儿怎么过来了?”国公府老夫人笑道,将两个小姑娘叫到面前,神色很是柔和,并不太在意那两只跟着两个小姑娘的白鹅。

阿菀来安国公府的次数不多,倒是孟妡是个黏姐姐的孩子,只要得了空就会过来,所以和安国公府的人也挺熟悉的,加之她是康平长公主最宠爱的小女儿,大家也会给她一些面子,每次来国公府,安国公老夫人自是和颜悦色。

孟妡皱着眉,有些忧心地说:“老夫人,我听说大姐姐生病了,心里好担心,所以就来瞧瞧她怎么了。”

听到她这话,室内莫名静了静。

阿菀抬眸,看了眼室内的人。此时那些人只是看着孟妡,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让她能很快将这里的情形扫了一遍,特地看了看那几个年轻的姑娘,都是未出阁的少女。

安国公老夫人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婼儿这几日不慎吹了些冷风病倒了,太医给她看了,说是没什么事情,喝几副药就会好,不必太担心。很久不见你们了,若是她知道你们来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孟妡听罢觉得和家里的母亲说的差不多,很快便放下了,马上道:“那我去看看大姐姐。”

安国公老夫人笑道:“去吧。”

这时,安国公夫人也笑道:“难得你们来,我稍会让人送些今年茶庄里做的新茶给你们尝尝,你们大姐姐精神不好,劳烦你们多陪陪她,让她开心一些。”

孟妡笑着点头,这位是孟婼的婆婆,孟妡同样很给她面子的。

接着,便由安国公府的二少夫人带她们过去。这位宋二少夫人的丈夫是安国公的嫡次子,她是礼部侍郎之女,端庄贤慧,说话不紧不慢的。不过,当瞄到跟着两个小姑娘的丫鬟们抱着的那两只白鹅,她忍不住吃惊地掩住口。

“这是你们养的白鹅?”宋二少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孟妡大大方方地点头,“不是我养的,是阿菀养的,它们可乖了,从来不咬人的。”

宋二少夫人只是笑了笑,明显不信,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当听到一直安安静静的寿安郡主突然说,这两只白鹅是瑞王世子送给她的后,她的神色敛了起来。

很快便到了安国公世子所居的院子,宋二少夫人陪她们进去,顺便也去瞧瞧孟婼。

孟婼这些天病了,大半时间都在屋子里养身子,安国公老夫人和国公夫人体谅她,都免了她的请安,让她好生地在院中养身子,连着宋砚有空也时常在屋子里陪她。这种情况看在国公府的诸人眼里,真是说不出的羡慕,作媳妇的能舒服成这样,这偌大的国公府里也独她一份了,不过谁让人家不仅有个受宠的公主作母亲,还有一个太子妃的妹妹呢。

只是虽然羡慕嫉妒恨,但是大伙表面上却没有流露太多。

她们到时,孟婼显然已经得了消息,穿戴整齐地坐在炕上,额头勒着一个石青色镶宝石的抹额,头发松松垮垮地半挽着,为她原本如水般的姿仪添了几分柔弱。

阿菀仔细看了看,许久不见孟婼了,发现她清瘦了不少,也没有几个月前见她时的那般精神了。孟婼原本就是个如水般柔弱温婉的姑娘,这种脾气若是放在大家族里,十足会吃亏,但是她有个强势的母亲顶着,现下二妹妹又成了东宫太子妃,一辈子便是什么都不干,也可以活得滋滋润润,所以便是性子良善一些也没什么。

“大姐姐~~”

孟妡高高兴兴地跳过去搂住她的手臂黏着不放了,阿菀也过去笑着叫了一声大表姐。

见两个小妹妹过来看自己,孟婼很是高兴,分别抱了抱她们,对送她们过来的宋二少夫人道:“辛苦二弟妹送她们过来了,我这里有些厨房刚做好的点心,二弟妹带些去尝尝罢。”

宋二少夫人笑着道:“不过是走几步路罢了,大嫂别说这种客气话,不过这点心确实想带点去尝尝的。好啦,我还有事情忙,就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的识起让人十分满意,是个极会做人的女子,这也是安国公老夫人特地让她将两个娇客送过来的原因。

等宋二少夫人离开后,孟妡便开始缠着问孟婼生了什么病,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人欺负她,还有她的小侄女宋辰雅在哪里之类的。问得孟婼忍不住发笑,便叫人去将女儿带过来给她小姨母瞧瞧。

孟婼去年春天时生了个女儿,取名叫宋辰雅,虽然第一胎是女儿让人有些失望,不过到底是国公府第一个曾孙女,国公府老夫人也稀罕,并没有因为她第一胎生了女儿而说什么,只道他们小夫妻还年轻,以后再生便是。

“我没事,只是近来天气冷,受了凉病倒了。”

等孟婼好不容易安抚住妹妹后,奶娘正好将睡眼朦胧的小包子姑娘抱了进来。孟妡见到白白嫩嫩的小侄女,马上高兴了,扑过来抱住她,在小家伙的脸蛋上使劲儿地亲了亲。

“辰辰,还记得小姨么?”孟妡高兴地问。

小包子才一岁多,说话都不利索,不过已经会认人了,孟妡又时常带好吃好玩的东西过来看她,自是认得她这个小姨的,被她抱着也不哭,嘟起小猪嘴回亲小姨。倒是阿菀这个小表姨来得少,她根本没什么印象,不敢亲近她,只是躲在孟妡怀里好奇地探头看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伸手讨抱。

阿菀被小包子萌得不行,递了枚果子给她,小包子伸出白嫩嫩的爪子接过,然后终于朝她笑了下,让阿菀忍不住也回笑一个,真是个好脾气的小丫头,和大表姐挺像的。

孟妡很快便抱着小侄女滚到炕上玩了,留下阿菀陪着孟婼说话。

“大表姐,你的气色比以前差了好多,听说歇息好几天了,太医怎么说?”虽然先前已经听安国公老夫人说了一次,阿菀依然有些不放心,怕孟婼的脾气太好,被人欺负了也不说。

孟婼微笑地看她,那笑容一如未出阁时的少女模样,安静而温柔,如水般抚慰人心,她笑道:“你也和阿妡一样乱操心,不是什么病,不过是先前没休息好,加之这天气冷了,身子有些倦乏罢了。”说着,伸手点了下阿菀的额头,“听说二妹妹出阁后,妡儿近来都住到你那儿吧?辛苦了!”

阿菀边听着孟婼说话,边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丫鬟夏裳,在孟婼说话时,她撇了下嘴却没有说什么。等孟婼说完后,阿菀便道:“阿妡很乖,我喜欢和她在一起玩,一点都辛苦,大表姐你不要这么说,小心阿妡听到了要闹你。”

孟婼望了眼旁边玩在一起的女儿和妹妹,眼中染上笑意,说道:“她现在只顾着和辰辰玩了,哪里会听得到。”

和孟婼说了会儿家常,阿菀也喝了几杯水,感觉到腹部的胀意,便对大表姐道:“大表姐,我想去更衣。”

孟婼忍不住一乐,便叫伺候在旁的夏裳带她去净房更衣。

等阿菀去解决了生理问题,夏裳很体贴地端来温水给她净手,边和她说话,说的自然是孟婼这次身体不舒服的原因。

“寿安郡主你可不要相信我家郡主的话,她呀,其实是被骆表姑娘给气的,虽说是国公夫人娘家侄女,可是哪有个未婚姑娘一直赖在姑姑家里住着不走的?还成天寻借口巧遇姑爷,时常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那点道行,以为没人知道她的心思……”

阿菀慢慢地听着,很快便将事情弄得差不多,顿时明白为何先前在安国公老夫人那儿孟妡说那话时,当时的人都安安静静的不好开口,敢情他们都是知情的,只是不好说什么。

这也是常见的表哥表妹青梅竹马之事,时常来姑姑家作客的娇女,一眼相中了英俊潇洒的表哥的事情屡见不鲜。而这位表姑娘名叫骆馨雨,自幼便喜欢来姑姑家里玩,和姑姑家的几个表哥表姐妹们都玩得好,虽然表哥们陆陆续续地成亲了,但是依然不影响他们间的感情。

孟婼这次之所以病倒,除了是前阵子国公夫人寿辰时忙累了一些,其实还有看到丈夫和表妹那般亲近,致使自己心情郁结,过不去心中的那坎,便病倒了。想来再温柔贤良的女人,也不愿意看到丈夫和其他女人有牵扯暧昧的。不过她为人温柔良善,便是心里不舒服,也不会开口说出来,或者是让人知道。

这实在是个不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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