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他实实在在的说出此时心中所想,“我想要你,想跟你做。”
相思艰难的吞咽着唾沫,丹凤眼亮亮的瞅着他,却不出声音。
“想跟你做,成么?”他又凑近了些,再度重复着问。
相思仍旧不出声音来,就用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懂婉转,不懂回避。
之后他不再问了,却有了动作。
“你……”相思被他的体温烫到一个激灵,所有的呼吸都消失在他突然的吻中。
黑暗中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能听见逐渐急促的呼吸,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现一个事实,竟拒绝不了他!
他有些控制不住,因为那种折磨人的,思念的味道。
“相思。”他喊着她的名字,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纪川尧……”她烫的喊。
有一股热流随着他的动作,正在往她的身上逐渐汇聚,他让她觉得有些疼,却不愿抗拒,不想终止。
她不是什么圣女,也不是什么贞妇,所有的理智已经退避三舍,她只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所有的欲在无限的膨胀。
醉人的夜,久违的灵魂深处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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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冷的气流,有爱人的相拥而眠,感觉不到任何的凉意。
相思是被他的脚步声弄醒的,揉着眼睛睁开时,隔着窗帘的阳光已经大肆肆的倾泻进来,*头柜上的电子表已经显示十点多。
“这是睡醒了?”刚洗漱完回来的纪川尧斜睨向她。
她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忽然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明明是决定要离婚的,可昨晚两人却*缠/绵,这算什么……
抬眼瞥向他,嘴角蠕动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张口,纪川尧却似乎窥探到了她心中所想,走过来将她的睡衣递过来,眉目深深的看着她,“昨晚,你并没拒绝我。”
轻飘飘几个字,却也将事实给道了出来。
相思捏紧着手指,丹凤眼底涌上了很多的情绪来。
他并没有给她再多想的机会,伸手拽着她,“快点起来,奶奶先前都过来敲过一次门了!”
“知道了!”她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在被子下,悉悉索索的将昨天被他扔开的睡衣穿上。
“别磨蹭了,吃过午饭我们就回h市,机票都订好了。”他起身,朝窗边走去。
“今天就回去吗?”相思一愣。
“不是答应过你么。”纪川尧声音懒懒。
窗帘被他拉开,阳光更加的肆无忌惮,他迎光而站,周遭蕴出明媚的光圈,她看的有些入迷。
虽然纪川尧早就提前跟两位老人家打了招呼,可真到了他们要走时,还是很不高兴的,一直嘟嘟嚷嚷着。
脸色摆的最臭的要数纪母了,朝相思投递过来的目光,明显是她提出来的意思要尽快的回h市,她也解释不了,只能无奈承受。
临坐上计程车时,相思被奶奶给拉住,她不解的询问,“怎么了,奶奶?”
“这个方子你拿着,过年都放假,没办法去给你抓现成的,只能回h市后你自己抓了,记住,熬的时候一定要慢火,时间和该注意的我都写在上面了!”老人家掏出兜里仔细放好的一张纸递过去。
“这是什么啊?”相思接过,惊诧着。
“就是这几天晚上我让你喝的!”
闻言,她眨了眨眼睛,她到爷爷奶奶这里的当天,晚饭后,奶奶和她聊天,问题中有让她很尴尬的孩子一事。
“不都结婚八年了,怎么肚子还没个动静啊,跟我老实讲,是不是刻意避孕呢?你们俩岁数也都不小了,是该把这事提上日程的吧?”
面对奶奶的问题,相思回答不出,只能抿着唇不吭声。
之后,奶奶也没再说什么,不过第二天晚上临上楼睡觉时,奶奶都会叫她去厨房,佣人就会端给她一碗中药,虽然她极力说不用,奈何长辈话说是滋补的,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直到昨天晚上,她也都持续喝着的。
“奶奶……”相思很想将方子还回去,却不敢张口。
计程车司机着急的催促着,奶奶推着她上车的同时,还不忘叮嘱着,“记住了没,可不许敷衍我,回去必须抓来喝!”
“噢。”她很低的应了声,头疼的坐了进去。
见她应了,奶奶才满意的将车门关上,脸上有着无限的期待。
计程车奔着机场路的方向行驶着,一旁的纪川尧桃花眼斜睨过来,“奶奶给你什么了?”
“没什么。”相思别过眼,有些尴尬。
见状,纪川尧就更加有兴趣,侧身过来,直接伸手去抢她手里拿着的纸。
相思本来还琢磨着是将方子放在兜里还是随身的包包里,就被他忽然给抢走了,急忙伸手夺回时,他手快的已经给打开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稀奇古怪的名字,怎么感觉都是中药啊!”从头看到尾,纪川尧皱眉叫道。
“还给我。”相思伸手,将纸抢回来,又按照之前的痕迹叠好。
他仍旧皱眉,几分紧张的看着她,“到底是什么?你生病了?”
“没有!”她蹙着秀眉的摇头。
“那这到底是管什么的?”纪川尧却不依不饶。
相思干脆将脸别过去,看着车窗外面的风景。
是管什么的她当然知道,因为她偷偷的询问过佣人,后者笑容神秘着告诉她,“这是老夫人特意求人找来的秘方,对身子大为滋补,对受孕有好处呢!”
这样的话,她怎么跟他说啊!
见她漠视自己,纪川尧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大声着,“喂,你到底说不说啊!”
“不知道!”她扭头去吼,随即再将头扭过去。
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她的一张脸,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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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过了正月十五,可年味好似并未很快消退,晚上时,总有人家还放着烟火。
相思将淘/宝店铺的页面整理好以后,打开了邮箱,里面除了王书维和一些垃圾邮件外,还有一封来自云南的邮件。
她怔了半秒,挪动着鼠标点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嘴角微微的咬紧。
想了下,她掏出了手机,按照上面留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很快,那边便有人接通了起来。
五分多钟的通话时间结束,相思靠坐在椅子上,掌中还握着已经黑了屏幕的手机,也不知想着什么,丹凤眼里正出神着。
“太太,我在楼下都扯嗓子喊半天啦,怎么都没听见呐,还以为你洗澡呢!”门口有许阿姨的嗓门传来。
相思回过神来,扭头看过去,才反应过来,“啊!”
“快下楼吃饭吧,先生都回来了!”许阿姨笑着勾手。
“好,我就来!”相思忙应,将手机放下后,转身匆匆的跟着许阿姨往楼下走着。
“你们俩慢慢吃,愿意端就放回厨房,不愿意端就拿纸盖上,等着明早我过来在收拾!”脱掉围裙,已经穿好大衣的许阿姨站在餐厅门口,边戴着帽子边道。
纪川尧将盛好的汤递给对面的相思,也同时应着道,“许阿姨,路上慢点!”
“嗯呐!”许阿姨笑着应,随即便走向玄关,很快,大门就传来了声响。
相思端起他递过来的那碗汤,用汤匙舀着,一口口喝着,不一会儿,一碗汤就见了底。
“怎么光喝汤,渴了?先吃饭,弄这么多菜,多吃点!”纪川尧将她的碗拿回来,话虽然这么说,却也还是又给她舔了一碗汤。
“嗯。”相思接过后,点了点头。
拿起筷子夹了两口菜,却只是放在了碗里,犹豫了会儿,她将筷子放下,抬眼看向他。
“怎么?”纪川尧挑眉,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我……要和你说个事。”她看着他,道。
自从去了北京他爷爷奶奶那里过年,那一晚生的缠/绵后,回到h市,似乎是很自然而然的,他跟她都睡在了同一个房间里,好似就该这样,而有关离婚的事,她暂时没再提过。
“什么事啊?”纪川尧勾着唇角。
她开始缓缓道,“你知道云南吧?那边有个泸沽湖,里面小落水那边。”
“是个农村吧?”闻言,他想了下,回问。
“嗯。”相思点了点头,声音很轻着继续,“一月初那会儿我在支教的网上报过名,刚刚我收到个邮件,是回复我的,就是来自我刚说的那个地方的希望小学,我给回电话过去了,他们很需要我过去支教,面临着开学很缺老师。”
“怎么想起去支教?”纪川尧眉心不易察觉的皱起。
“就是想去了。”咬了咬唇,她随口回着。
其实那会儿是在纽约浏览网页时随便进入的,当时会去纽约,也是想着散散心,可也不想总待在那里,所以在网上查找着城市,就看到云南那边有需要支教的,她想着到那边风景秀美,还可以旅游,所以就报了名,之后一直没有音讯,还以为没有可能了,没想到回了h市后,查看邮件时会收到回应。
见他沉默不语,相思吸了一口气,张嘴道,“如果你……”
她很想说,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她可以在跟那边打电话沟通一下,虽然今天在电话里,那边的负责人很是恳求的语气,但她也并没有完全的铁定答应。
可话才刚开了个头,便被他的声音盖了下去,“想去就去!”
他的声音很疾很快,邪笑着的俊容没有丝毫改变,视线从她脸上缓缓移开。
“你同意我去?”她惊诧的看着他。
“嗯。”纪川尧点了点头,随即又问,“什么时候去?”
相思有些反应不及,闷了几秒,才回,“若去的话,下周一就得动身,到了昆明那边,还得转两天的火车和汽车,得提前在开学前适应下。”
“知道了。”他低声应了句,心里却在算着天数,今天周四了已经,还有三天。
顿了顿,他又问,“需要去多久?”
“至少得半年吧。”相思也是想了下,才回。
纪川尧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伸筷给她夹着菜,“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相思点头,垂下眼开始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心里难掩住那份未被挽留的失落。
纪川尧亦是默默的吃着,他其实很想问她:可不可以不去?
话在嘴边,好几次都被还是他咽了下去,不是愿意让她去,而是不想在那样霸道专横,不想她被束缚的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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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里,他开车载着她去超市,去商场,买了很多的东西。
“我拿不了的!”他又拉着她要进入一家店铺时,她忙挡住,摇头着。
“又不让你拿,到时行李托运就好了!”纪川尧皱眉,不以为然,拉着她到底进了店铺里。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一些,许阿姨休息一整天,俩人也都是在外面逛商场买东西,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今天已是周日,订的机票是明天下午。
机票是让他的助手帮忙订的,其实她还带着一丝期盼,或者他不愿意她去,可以故意说订不到机票,拖延着日期,可她才说完,第二天时,他就都给她安排妥当了。
洗过澡的纪川尧,已经换上了睡衣,此时拿着毛巾擦着头,坐在*边看着蹲在那里整理着行李箱的相思。
“你买的东西有很多都重样了,白花钱了!”相思看着地上一堆的用品,抱怨着。
“都带着吧。”纪川尧将毛巾放下,走过去道。
“太多了,我拿不了,那边还得转车。”她摊着手。
“那到时我给你邮过去。”他笑了笑,很是低柔道。
闻言,相思也不再多说什么,闷头继续整理着,将常用的衣物和必备的物品都一样样往里面放着。
纪川尧弯身看着,不忘叮嘱着,“给你买的户外用品一样都别少的带着。”
“我虽然去支教,可也不是在外面上课,都有教室的。”她解释道。
他却皱眉,“那也不成,你总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屋里面,而且那边热,太阳又特别毒,紫外线强,给你买的东西一样都别少,还有防晒霜,也不知道买那几瓶够不够,到时皮肤晒伤了你就该哭了!也不知道那边能不能买到……”
“能买到的,坐车可以去古镇的!”她打断他的话。
纪川尧看向她,勾唇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唠叨,这么多废话。
行李都整理好了以后,各自大*一边的躺上去睡觉,他忽然道,声线微紧,“明天我有个案子开庭,很麻烦,应该会很长时间,结束后还得跟当事人谈下案情,恐怕没办法去机场,我让司机送你。”
“喔。”她抿了抿唇角,很低的出一声。
随即,便安静了下来,他并没有像是每晚那样,摸索着过来索要,只是平躺在那里,好似很困,很快的入眠。
到了半夜时,相思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被他从后面抱住,呼吸很沉的在她耳边。
这一晚,她做着梦,梦里面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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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都会是一片噪杂的机场大厅。
司机帮忙将她的行李办理好了托运,才回到她面前,恭敬的报告,“太太,行李都托运好了!”
“辛苦你了!”相思笑了笑,随即道,“一会儿我就进去了,你回去吧。”
“纪先生吩咐我来送太太的,等您进去后,我再走也不急!”司机摇了摇头,笑着道。
闻言,相思只是回以微笑,并没有说什么,透过窗户看着外面不时掠上天空的飞机,她掏出了手机,给他拨过去了电话。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她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次数,真的是少之又少,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连她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拨通以后,等了没几秒,很快就被接了起来,男音穿透而来,“喂?”
“是我。”她眯着眼睛,蠕着唇。
“到机场了?”他问。
“嗯。”她点着头。
他又问,“快过安检了吧?”
“嗯,还有十多分钟。”看了眼时间,她回着。
“嗯。”他应了声,又道,“下了飞机后给我打电话,报个平安。”
“知道了。”瞥了眼安检口的方向,她道,“广播提醒了,我得进去了。”
“成,去吧。”他懒懒的应。
在她即将挂断的那一秒,他忽然又喊住了她,“相思!”
“嗯?”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回,丹凤眼里亮亮的。
“早点回家。”沉默了几秒,他低沉一句。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相思眼里的光亮渐渐消逝,甚至是有些生气,没再说什么的将线路切断,关机后,拿着随身背的双肩包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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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晨光来,很快的时间流逝,他却觉得过的很慢。
从过了年后开始,事务所就忙到不行,所有职员们不时的就会加班加点,刚从警局出来的纪川尧,坐车往事务所回着。
此时已是临近傍晚,纪川尧瞥着窗外,眼神有些散,直到前面司机向后提醒着,他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事务所的写字楼下了。
神情整了整,他打开车门下车,唇角仍旧挂着招牌式的笑容,不过细看的话,就会现,每个纹路都是僵硬的。
从电梯里出来,一路都有下属向他汇报着工作,他听后有条不紊的吩咐着,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却一直都紧紧握着里面放着的手机。
快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时,助手小万抱着文件走过来,却不是向他汇报工作,而是道,“纪先生,您办公室有客。”
“有客?”他皱眉。
“是的。”助手小万线头。
“谁?”他敛着俊容问。
助手小万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着道,“您进去就知道了!”
见状,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了抱肩站在窗边的那抹单薄的倩影。
是本该出现在云南某山区里的人,那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看过来,里面浮着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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