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爱我吗?就现在……说你爱我……说你需要我……”俞千凌猛然抓住了秦睿的双手,跪起来,扑倒了秦睿,唇有些绝望又急切地寻找着他的唇……
牙齿碰的秦睿的唇生疼,俞千凌的手疯狂地拉扯着他的衬衫,秦睿反手抓住了她的手,闷声吼道:“告诉我生了什么事?”
“我要你爱我!”俞千凌更大声地吼了回去,俯身疯狂地亲吻着他,秦睿的唇避开了,她就顺着他的下颚一路吻下去……
秦睿烦躁起来,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俞千凌一边挣扎着,一边扬起头继续亲吻他,含糊地道:“你想要我的,对不,那就来爱我……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那让我验证一下,你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疯了……”秦睿被她的疯狂弄得觉得自己也要疯了,一个不小心,又被俞千凌压了回来,她撕扯着他的衣服裤子,让秦睿哭笑不得,怎么感觉自己变成女人似的,被这女人用强啊醢!
“行了,你要疯我就陪你疯好了……明天起不了床可别怨我……”他妥协了,由着这女人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忍无可忍时才翻身将她镇/压下去……
衣服被丢的到处都是,床单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一次又一次,俞千凌不知疲倦地验证着,等一切静止下来,秦睿也累到不行了,可还清醒着。
他从地上捡起被子,把俞千凌连同被子抱到了怀中,关了灯静静地拥着,天都亮了,朦胧的光线照在俞千凌还带了泪痕的脸上,他看着,许久无奈地一笑缇。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可是能让这女人如此疯狂的决不是什么好事,这丫头自始至终都不说,她得多压抑才忍得住啊?
“丫头,早叫你回国了,你不听话,这才开始了就受不了,以后怎么办呢?”秦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闭上了眼。
等秦睿再次醒来都中午了,看俞千凌还人事不省地昏睡着,他拉开被子,看到她身上那些斑斑点点,失笑,怎么每次都弄得像打仗似的,就不能温柔点吗?
他轻轻起身,到楼上自己浴室洗澡,看到自己身上的抓痕,笑的更无奈了,这丫头知道不知道,她是唯一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女人,他是太纵容她,还是默许她的名正言顺呢?
走出来,看到手机提示灯在闪,秦睿抓起手机,拿起烟走到阳台,点燃了才回了电话过去。
庄漾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叫道:“三少,你这次玩大了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孕妇,你这样做会出人命的!”
“玩什么?说清楚点,爷我做了什么?”秦睿莫名其妙。
“不是你说的,何欢渝再对你老婆口臭,你就用马桶刷帮她漱口吗?你丫的也太恶心了,做就做了,那马桶刷还带了屎,尼玛恶心死了,何欢渝都被弄进医院了,孩子能不能保住也不知道,要出人命,你祸闯大了!”庄漾笑道。
“何欢渝被人用马桶刷漱口了?”秦睿皱起了眉。
“真不是你做的?”庄漾笑道:“你别和我装,做就做了,那女人就是嘴贱,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就是你不该做的那么恶心!我都不知道那女人以后怎么见人,许家昱对着她那张嘴,还能吻的下去吗?”
“什么时候的事?”秦睿冷静地问道。
“昨晚啊,听说许家昱还和她在一起,被人按着亲眼看何欢渝漱口,真他妈恶心死了……三少,真不是你做的?”庄漾疑惑了。
秦睿脑子一转,突然就明白了俞千凌昨晚的疯狂原因,一定是有人刺激了她。这人不知道是何正清还是许家昱,反正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爷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还没做,爷昨晚和老婆忙着恩爱呢,也不知道有这样的好戏上演,要是知道,一定会去捧场的!”
秦睿无情地冷笑:“可惜不知道是谁赶在了爷的前面做了这事,要是知道,爷请他喝酒,那女人的确该教训教训!”
“三少,真不是你派人做的?”庄漾还是半信半疑,坏笑道:“你承认了也没什么,难道我还会说出去啊!”
“我什么时候做的事不敢承认了?你第一天认识我啊!行了,爱卿,有事奏本,没事退朝!”秦睿吊儿郎当地道。
“得得,我知道了,不过吾皇,爱卿还是要提醒你,你说这话的时候很多人在场,就算不是你做的,人家也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何欢渝的母亲不是好惹的,自己小心点吧!”
庄漾说到最后忍不住还是骂了一句:“你丫的不闯祸就不会活了,霍州的事还没了结呢又惹事,你可知道霍州他那位护犊的哥哥在找人想帮他讨回公道呢!你现在又惹了何欢渝,自求多福吧!”
“多谢爱卿提醒,我要ovr了,记得明年清明多给我烧点纸钱,我就不惦记你了!”秦睿嬉笑。
“滚犊子,老子会长命百岁的,用不着你惦记!”庄漾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秦睿将手机插到浴袍袋子里,倚在栏杆上俯视着下面,三十楼看下去,那些车辆和行人就像电视画面,遥远的像另一个世界。
他慢慢吞吐着烟圈,思索着,是谁做了这事,他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把自己推出去成为何家的敌人,还是主要是针对俞千凌呢?又或者是一箭双雕,同时给他和俞千凌树立了劲敌……
不管是谁做了这样的事,都不可能是单纯地为俞千凌出气,他招惹了谁都不在乎,他能解决。
那丫头就不一样了,这次真惹到了何岚,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秦睿头大了,是不是再劝劝俞千凌去国避避风头呢,只是,他有种预感,俞千凌决不会同意的!
秦睿想了想,打了几个电话,才换了衣服下楼,走进俞千凌的卧室,她已经起了,在浴室洗澡呢。
秦睿看了看乱糟糟的床单,想到她昨晚的疯狂,突然觉得没有劝告的必要了,这丫头也许不像自己想象的懦弱,她可能还很单纯,但是她在学着长大,学着让自己强大起来,她需要的不是劝告,而是支持!
他转身走了出去,到厨房里给两人做午餐,面煮好了,俞千凌还没出来,他走过去,敲了敲门,笑道:“你是躲在里面害羞吗?不是的话出来吃面……”
俞千凌拉开了门,已经换了衣服,白色的高领羊毛衫,头披散着,吹的半干,才沐浴过的脸有了血色,粉嫩嫩的,眼眸清亮,整个人干净又娇弱。
秦睿微微有些失神,一时无法把这学生模样的丫头和那天1847跳舞的她结合在一起,更不用说她俞氏董事长的身份……
“不是叫我吃面吗?你堵在门口叫我怎么吃?”俞千凌微笑。
秦睿二话不说,探头过去,在她水润的唇上咬了一口,才转身往厨房走去。
两人安静地各自吃着自己的面,没有交流,似乎昨晚的事没有生过,吃完,秦睿给两人倒了煮好的咖啡,递给俞千凌时,她看看他,忽然问道:“你今天有空吗?”
“目前为止,没什么安排,凌凌老婆有什么吩咐?”秦睿笑道。
“我们逛街去吧,快过年了,也买点年货!”俞千凌自然地道:“虽然就我们两,也让家里有点过年的气氛!”
“呵呵,你不会还想买新衣服吧,老实说,我不想去,年关到处都是人,挤死了,还不如在家里看电视!”秦睿耸耸肩:“不过如果你真想去,我也不介意陪你!”
“那就去吧,过年本来就是要人多才有气氛,平日各忙各的,过年给我们放松的借口,一年的盼头,不热闹也没什么乐趣!”俞千凌赶紧喝完咖啡,就催着秦睿出门。
两人直接开到市中心,可就像秦睿说的,堵死了,找车位都用了半小时,秦睿好脾气破天荒地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俞千凌就更自然了,笑道:“你平时还看不到这样的热闹呢,就享受一下吧!”
“如果你指的乐趣是关在车里,半天挪一步,呼吸着汽车的尾气,看被堵的人的暴躁,我还真不觉得是享受!”秦睿反驳道。
“那是你的视角问题,你怎么不看路上的行人,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可能是给自己家里人买的礼物,你看他们脸上的表情,猜猜他们给什么人买了什么礼物,这也是一种乐趣啊!”
俞千凌撇撇嘴:“三少爷,不是只有买钻戒轿车送人才叫礼物,很平凡的东西才是真实的!”
秦睿斜了她一眼:“麦琪的礼物……你不觉得很悲哀吗?”
“你也看过这故事啊!你就用悲哀两字总结?你不觉得他们对对方的情意很可贵吗?”俞千凌不赞同地道。
“女人的感性才让你这样想,男人不会这样看的!”秦睿淡淡笑道:“生活中的人性比这贪婪多了,各种诱惑都会抹煞了这些情意!你也许意识不到自己的贪婪,一个***满足了,又在追求新的***,也许不知不觉,就陷进了一个个轮回中,永远不知道满足,还美其名曰地给自己找借口,说那是希望……”
俞千凌怔怔地听着,若有所思,这也是一个新的视角,以前她没往这方面想过。
“秦睿,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啊?”她突然问道。
“怎么,又想了解我?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我还能念哲学或历史吗?自然和你差不多,甚至比你更差……嘿嘿,你觉得我是认认真真念书的人吗?”
秦睿终于找到一个车位,边停车边道:“有钱混两个文凭轻而易举,你真正想学的东西,在学校里是学不到的!”
“那你真正想学的是什么?”俞千凌追问道。
“说出来你会失望的,为了保持我的形象,我还是不告诉你好了!”
秦睿停好车帮她拉开了车门:“凌凌老婆,我还是那句话,别试着揣摩我,也别试着拉近我们的距离,我可以陪你做很多事,在我们婚姻期间……最终,我们还是要各走各的路,所以守好你的心,我真的不想你受伤害!”
换做以前,俞千凌早生气了,此时却没生气,也许她已经有些了解秦睿了,知道他说这话是善意的。
她就着跨出车门起身的动作,抓住了秦睿的风衣领口,仰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秦睿,心是守的住的吗?我可以告诉自己一千遍一万遍我不能为你动心,同样你也可以这样做,但感情的事有时不是理智能控制住的,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你,你爱上了我,怎么办呢?”
秦睿低头看着她,慢慢地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生!”
“是吗?可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的女人,你是不会让你爱上我,还是不会爱上其他女人呢?”俞千凌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结果。
“有什么区别吗?”秦睿挑眉。
“有区别……你要是谁也不爱,我就不说这样的话了。可是既然你会爱,那这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俞千凌挑衅地道。
秦睿盯着她,慢慢抬手把她的手从自己衣领上拉开:“俞千凌,找个日子我们离婚吧,我觉得我答应和你结婚做错了!”
“你怕了?其实你一再告诫我别对你动心,也是在告诫你自己别对我动心吧!秦睿,离婚结婚只是两张纸,我们都可以随便放弃。只是,你不觉得,我们能走到一起,也许是一种缘分吗?结果会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真要分开,我希望不会留下遗憾!”
说完,俞千凌越过秦睿往前走了,秦睿怔了怔,耸了耸肩,锁上车门跟着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没有结果的谈话,可是两人都觉得从对方的话中找到了一种相处模式,不需要内疚,不需要做更多的,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
俞千凌是在和秦睿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接到许家昱的电话的,她看到号码时没有考虑,当着秦睿的面接起了电话。
许家昱在那边气恼地叫道:“俞千凌,你有没有太过分,就算我做错了,可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让秦睿做出那种事?现在欢渝的孩子没了,你高兴了?”
“秦睿做了什么事?”俞千凌看向秦睿,秦三少停下手中的筷,无辜地看着她。
“你不会去问他吗?那种恶心下作的事我不会重复的,俞千凌,虽然没有证据告你们,可我告诉你,我决不会这样算了,你等着,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许家昱气恼地挂了电话。
俞千凌耸耸肩,把手机放回去,拿起筷继续吃饭。
“谁向你告我的状啊?”秦睿笑着问道。
“许家昱,他说你做了什么让他未婚妻孩子掉了,你做了什么?”俞千凌随口问道。
“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秦睿笑着眨了眨眼。
“信!”俞千凌简洁明了,低头继续吃饭。
“这么容易就相信了,也不问问她出了什么事!”秦睿有些好奇她的淡定了,昨晚被刺激的近乎疯狂,才隔了一夜就如此淡然,这丫头定力也太好了!
“你想告诉我,你会告诉我的。”俞千凌还是淡然的口气。
“先吃饭吧,我不想倒了你的胃口!”秦睿这样说,自己却被许家昱的电话败了胃口,吃不下去了。
等俞千凌吃完,两人回到车上,秦睿才淡淡把何欢渝生的事告诉了俞千凌,俞千凌一听何欢渝被人用马桶刷漱口,就恶心地想吐,捂着嘴怔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脱口道:“你说过这样的话,所以他们都以为你是为了我做出了这种事?其实不是你?”
“也许是我呢,毕竟我声名狼藉,做出这样恶劣的事也不奇怪!”秦睿嘻嘻笑道。
俞千凌看了他一眼,摇头:“你不会的,也许你会做出比这更恶劣的事,但你不会对一个孕妇下手!我相信你!”
“那可不一定,你也许会看走眼的!”秦睿满不在乎地道。
俞千凌瞪了他一眼,揉了揉太阳穴,这有点复杂,谁会利用秦睿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呢?
看着像为自己出气,可是她没那么幼稚,听何正清气得恨不能杀了自己的语气,这事就没那么简单……
这是自己惹来的祸事,还是秦睿惹来的?不管是谁,他们两人都成了何家和许家共同的敌人!
“秦睿,这事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俞千凌问道。
“你在担心我吗?没必要!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都不会留下把柄的,要不我现在还能和你好好坐在这吗?没证据就是传说,爷坏的传说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何欢渝和许家昱就算气恼也拿我没办法!倒是你,这笔账人家会记在你身上的,你要不要出国避避?”秦睿调侃道。
“我避什么?虽然我也不想看她失去孩子,但又不是我害她失去了孩子,我凭什么要心虚,他们想报复尽管来吧,我要怕了我就不是俞千凌!”俞千凌冷笑道。
“凌凌……”秦睿沉吟了一下,拉过她的手轻抚着道:“别把他们想的太简单,有时仇恨会让他们做出丧心病狂的事,那些事也许你只在电视里见过,真正生在自己身上,你承受不起的!听我的话,趁现在还没闹得太大,回国去!”
“回不去了,我早就回不去了!”俞千凌往后一靠,无奈地笑:“你以为我不想过单纯的日子吗?可是这种日子早离我很远很远,我已经放不下了,就算我肯放下,他们也不会让我放下的……我要是回国,也许你下次见我就是我的尸体,这样你还觉得我该离开吗?”
秦睿愣了一下,震惊地道:“谁威胁了你?何正清?他怎么能这么狠,你毕竟是他女儿……”
“虎毒还不食子吗?如果你这样想,那不是我天真,是你天真了……秦睿,你都见识过了一次,你对我的未来还有幻想吗?”
俞千凌冷笑:“所以你看,现在不是我想不想离开,而是我没有选择,只能往前走了!你先前说和我结婚做错了,看来的确是做错了,我连累你了!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离婚吧!”
“哈哈!”秦睿笑起来,捏了捏她的脸:“我现我们两只要认真谈话,就少不了离婚两字,听起来真是啰嗦!好了,做个约定,以后不到两年的期限别提这事了,你不用担心连累我,有秦家这块牌子,谁也不敢轻易动我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大不了惹了事我帮你善后,这算夫妻一场我送你的礼物,以后伤心了别恨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