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这种眼高于顶的尊贵大人物,怎么会记得一个路人。
周晓湄顿时一改刚才委屈不满的脸色,漂亮的脸都绯红了,拿着花环上前,声音娇柔轻颤。
“欢、欢迎聂总你亲自光临。”
说着抬起手,要将一个花团锦簇的漂亮花环戴上他脖子上。
而那位聂总冷冷扫了那花环一眼,眸色骤冷,显然不悦。
“庸俗!这种给马戏团的蠢猴子戴的花环,你们也敢拿出来?”
周围几个精英都掩嘴偷笑。
这么冰冷不留情的话,顿时让周晓湄吓得脸都白了,拿着花环不知所措的望着村长。
村长也有些无措:“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这些是村民亲手做的花环,只是表示热情欢迎贵宾的意思。”
“自制?”聂希捏起那花环,不屑的冷冷丢到垃圾桶里,“花店批而已。”
村长脸红耳赤。
林望夏汗颜,还真是被他说中了,确实是花店里批来的。
“让你们制作迎客花,结果你们就弄这种粗俗的花环,又不是非洲部落。还各种洋花,紫罗兰、洋桔梗,古时有这样的花吗?不伦不类。”聂希讽刺度满满。
然后抬头看着布置得喜庆万分的牌坊,眼神更严寒了。
“你们都是饭桶吗,把牌坊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装饰霓虹灯,以及横幅,还有牌坊后大道两边丑陋花灯全部撤下来,糟透的审美水平,还停留在半世纪前。还有那些……全拆了。”
林望夏不由得看着那些他要求拆掉的东西,好大的工程。
关键是这些都是村民这几天辛辛苦苦布置上去的,为了装点好牌坊这个门面,爬上爬下,经常忙到深夜。她们这些妇女们,为了扎花灯,扎得手都出血了。
可这个男人,轻易一句拆除,就将所有人辛苦的心血都白费了。
村长根本吭都不敢吭一声,一直点头。
林望夏也畏惧聂希那格外骇人的凌厉气势,可是实在不忍心,于是鼓起勇气插嘴:“聂总,虽然这些布置有些粗糙,审美也不够高雅,但却是村民用心布置的……”
“哦?你的意思是不拆?”聂希冷酷的目光射过来。
“拆、拆、拆……当然要拆,都是我们的错。”村长立即责备的瞪了林望夏一眼,“聂总,你别介意,这丫头不懂事,一切按你的吩咐,你说拆哪里就哪里。”
林望夏无奈,村长也太没骨气了,连一点意见都不敢有,这样只会让人家更瞧不起。
“呵呵……聂总不是说下两个月才会过来吗?”村长汗流浃背,心中哀嚎不已。
“哼,不提前来怎么能看到这种粗制滥造的场面。”
聂希冷笑,眼睛扫过周围,眼神越阴霾难测。
“东拼西凑的将国内外商业景区的特色照搬过来,变成了烂大街的毫无特色。我开始怀疑,这地方到底有没有投资价值!”
这话可严重了,吓得村长脸色大变,胆战心惊。
若是因为一次节日庆典丢了展的机会,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