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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老公是个强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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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钱的唐教授,看来挺怕萧老板的。表现在,不被人高价挖墙角之外,对于老板是否会嫌弃他,都非常在意。

连展大鹏都不得不猜疑萧夜白给这个唐思礼开了什么高价了。

唐思礼说了这话以后,等着老板开口。

萧夜白大概是想到了老五说的话,没有多做犹豫,点了头。

这里不宜久留,一行人上了车。

到了酒店,隔壁唐思礼给顾暖重新处理伤口的时候,萧夜白换了身衣服,卷了卷袖管,回头面对一帮兄弟。

章三凤这时已经听展大鹏说了最重要的那则信息,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萧夜白身旁,道:“二哥,有什么要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做的事,你就说吧。”

萧夜白伸出的那只手放在他一边肩膀上,那眼角则是扫了下老六那儿,问:“你让他来的?”

“是,因为老六的身手敏捷,只靠我和老四,恐怕不足以应付那些人。”

卫长青站在不远的地方,能清楚地听见他们两个的说话声。

萧夜白道:“你让他来,不怕他自己有事。”

“有什么事都没有兄弟重要。再说,二哥那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遭人绑架了,事实却也是——”章三凤这样解释着,当然知道,萧夜白问这些其实是顾虑什么。

老六说起来,能使唤得了老六的人,不是他们,是大哥。

他章三凤这样把老六叫来,恐怕都没有过问过老大的意见,可以说是自作主张。不过是个老三,凭什么资格自作主张。萧夜白是担心他这个排行老三的,因此被人众议,玷污到了不好的声誉。

对于萧夜白言外之意的疑问,章三凤除了默然表示默认以外,没有其它可以辩解的了。对此,他反而只是担心起,怕萧夜白认为这个事都是自己惹出来的,连累了他,把责任全揽到自己头上。于是,低声说:“二哥,当时二哥都出事了,所以,这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老六也清楚,可以做证人。”

见他们两个支吾了半日,居然在议论的是这个东西。卫长青仿佛忍无可忍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道:“我们先想想,怎么让二哥赶紧恢复健康吧。时间不是不多了吗?”

他这话刚完,马上获得展大鹏的第一个响应:“对,世界上不是很多专家吗?再问几个,肯定有办法的。是不,三哥?”

结果,章三凤却貌似没有赞同他们的看法。

展大鹏的脸立马蔫了下去:“三哥——”

章三凤说,可以说这些话都是帮不好开口的萧夜白说的,道:“先,这事儿肯定不能声张出去,一旦说出去了,二哥的处境更为危险。所以,找其他专家,我们都不能确定那些人是否可靠,中间是否会走漏消息,是否会被人有中间动手脚的机会,肯定不能做的。其次,既然二哥都征询过两个世界顶尖医学专家了,答案都是一致的,去找其他的医生,怕也是没有什么其它好办法,应该是说短时间恐怕也难以找到应对的方法。”

“但是,希望,希望总是有的吧。”展大鹏焦急地说着,“不会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的。”

听到这儿,萧夜白算是听不下去了,插嘴:“说什么呢?说得我好像得什么绝症一样,我都没有死呢,也不会死。”

嗝噔,展大鹏的喉咙里被卡住了。

卫长青扫了眼老四被卡住的喉咙,再回头看到萧夜白的脸上。一帮兄弟里,哪个嘴巴最厉害,那是自不用说的,就是这个大白了。

“他是关心你,二哥。”卫长青说。

“我知道,所以我都没有说他是诅咒我快点得绝症。”

听萧夜白这句话,那真是气死人的心都有了。不过因为非常了解萧夜白的这个性格,展大鹏听过了也就笑笑,当萧夜白其实是在调剂气氛。

卫长青听着却黑了脸,虽然萧夜白说的不是他。应该说,他确实不太习惯萧夜白说话的风格,因此,章三凤和展大鹏和萧夜白亲时,他并没有走近他们。实际上,他也是一直认为,这几个人像是在兄弟里组团抱成了一个小团伙,显得不太尊敬大哥和其它兄弟。

“二哥这样说——”卫长青吸口气像是平复自己的呼吸,“是认为自己一定是要像那医生说的那样了?”

“当然了。”萧夜白坐了下来,虽然其他人从他自如的动作里面看不出他是不是快要再次进入睡眠的状态,他一如既往那萧公子的倜傥风姿轻轻扬了扬脚上的皮鞋,“所以,不要再说其它的废话了。”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决定了,其余人貌似都没有什么插嘴的权利了,因为身体都是他萧夜白自己的。萧夜白选择的是信任了自己的医生唐思礼。

对此,卫长青保留了绝对的意见。只是面对同样强势的萧夜白,他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张口就说话,得忍着。

萧夜白的眼锐利地扫过在场的一圈人,很清楚,在这里头,展大鹏是绝对说不过另外两人的,实际上的情况是一直如此。而强势的老六,恐怕只有他本人压得住。章三凤最多,只能是做自己的,是不能阻止到老六的执拗的。

“二哥你想怎么做?”注意到了萧夜白射过来的意味的目光,章三凤道。

“我这一睡,或许能很快醒来,也或许不能,需要浪费不少时间。因此,如果对方这时候想趁机对我动手,对我老婆孩子动手,那是最好的时机。面对这样的情况,你们认为怎样是最好的办法?”

对于萧夜白陡然提出的这个问题,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个人认为——”章三凤道,“二哥睡的时间如果比较长,对方迟早会注意到,那么,肯定会找二哥这个弱点下手。二哥,肯定是要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卫长青陡的插了一句。

不得不说这个老六,或许性情令人不太喜欢,可是做事,脑子里做事,还真的是非常的清楚冷静的。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展大鹏拿手掌拍了下额头,说:“老六说的没有错,肯定不能这样躲着,躲没有用。”

“你们都说躲没有用了。”萧夜白道。

卫长青的眼睛再锐利地往他脸上扫了一遍,说:“二哥不想躲,想主动出击是吗?”

“这话可是你说的。”

当大白把这话指出来时,黑猫警长在心里唾一口:自己上套了呗。

“主动出击?”展大鹏纳闷。

“也就是让对方阵营先自乱阵脚,忙得不可开交,忙于应付其它事情,自然不会顾及到二哥身上了。”章三凤为老四解说。

卫长青冷哼:“说的容易,能做得到吗?不要忘了,对方有个很可怕的先知。”

说到穆,萧夜白眼眸里深深地沉了几分。

那个家伙,当着他的面,伤了他老婆!

“不管做不做得到,对方如果一双脚都被麻烦事儿缠住了,能爬到我这里来吗?”

无疑,大白这话同样让冷哼的黑猫警长卡了喉咙。

章三凤嘴角因此微微地勾了下。老六再怎样强势,势必都得在萧夜白底下臣服,毕竟萧夜白可是老二。这个排行老二,绝对不是虚有表象。

老六心里应该也是非常清楚,萧夜白说的每句话远不止是毒舌那么的简单。

房门,叩叩,拍了两声。

唐思礼打开门,走了进来,走到自己老板面前做汇报,说:“萧先生,萧太太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听到可以见老婆了,大白一跃而起,接着,不管四周的人是什么样的目光,直接冲过去隔壁了。

他余下来的那点时间,肯定全都是属于老婆的。

留在房间里的人,见着他一阵旋风冲了出去,有的看得目瞪口呆的,有的当然是早有预料,只能是无奈。

“我说——”卫长青挺惊讶的,看着屋里另外两个兄弟,“你们不开口?刚才都没有讨论完吧?”

章三凤和展大鹏都来不及怎么和他解释。

只能是唐思礼先稍微婉转地说明下眼前的景象,对卫长青说:“萧先生向来都是如此。”

“什么向来都是如此?”卫长青问。

“萧太太,在萧先生心里是第一位。”

好吧,爱老婆爱出名了。黑猫警长纳闷的是:“可是,我们刚才都没有说完话,他怎么可以说半截就——他这不会是出去了,不打算回来?”

面对对方最后那句十分惊讶且绝对不可置信的问题,屋里这三个人,却都只能用点头来肯定了他的猜疑。

卫长青瞪了瞪眼睛,紧接,转身喃喃道:“我得把他抓回来,别开玩笑了,为了一个女人做成这样——”

“老六——”展大鹏喊了声。

“怎么,你们觉得不好意思说他?”卫长青回头质疑地看着他们两个。

章三凤摇头:“要说的话,二哥刚才都说完了,你过去,又能让他再说什么呢?毕竟接下来会生什么样的事情,他到时候都睡着了,也不能说随时再给我们出谋划策。大方向定下来,其余的细节,当然都是由我们这些清醒的人来做了。”

“是的,老六。”展大鹏这时也说,“他们夫妻两个人分开好久了。到时候二哥一睡,嫂子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让他们两个先聚一聚吧。”

卫长青不知道接受了他们两个人的话没有,但是门口的确有人挡着,只恐怕他过去隔壁都说服不了萧夜白。毕竟他从来都没有能说过萧夜白。

他只好大步迈回屋子,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暗自闷气。

隔壁,萧夜白走进房间。站在顾暖床边的钟巧慧听到声音,转头看见是他,撇了撇嘴角:“你这个老公怎么当的,尽是让老婆担心。”

萧夜白算来算去,自然是因为这次会栽,都是基于那最后一抹对于家里人的信任。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老爸会对自己动手。

说回来,他似乎后来是联系上了高院长,想让高院长帮助他逃脱。结果萧鉴明却是早已瞅着这个机会了,在中间作梗,到最后的最后,则变成了萧鉴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给其他人从中有利可图。

父子矛盾,是他一直想避免的,因此,才是那样的,一直以来,都对萧鉴明有所妥协,不想正面对抗。只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人从中瞅到机会下手。

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这个老东西真的是老糊涂了,真的对他做了这事,结果也活该,他被人绑架了。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执迷不悟的父亲究竟是醒悟了没有?

钟巧慧看着他默然的侧颜,都被勾起了一抹心思,说:“瞧你平常好像挺爱说话的,是顾暖说的,说你喜欢说话说个不停。现在,被我说一句就不说话了。那我和你说件事吧,你不要怪我多嘴。虽然顾暖肯定会说我多嘴,但是我必须代替她和你说清楚了。”

“嗯。”老婆要说的话,他肯定听。

“你爸做事真的太过分了!啥意思,人家都说了,拆人一段姻缘,是做了天下最大的坏事,何况是拆散自己儿子和儿子的老婆这种事。以为自己儿子是梁山伯吗?”

大白:……貌似他从来都不像梁山伯吗?

他和梁山伯哪儿粘得上边了?

两门子性格。

钟巧慧继续拍了拍自己胸口:“总之,这话不是你老婆说的。顾暖贤惠,才不会对你爸说这样的话,都是我说的。”

“我知道。”大白知道自己老婆向来为全世界最贤惠的女人。

“你知道就好。所以,顾暖不是忍无可忍,是见你爸,就是那样的结果了,所以算是提醒老人家,不要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说了这样一句——”钟巧慧轻轻咳了声嗓子,也不管门口仿佛出现的那把轮椅,径直道,“顾暖那话没有错的。我听着都觉得她必须说。说到你爸明白,做这种事,肯定是要自己付出代价的。”

这话是他全世界最聪明的老婆说的?

那就真对了。

见他好像没有反应,钟巧慧喂了一声:“怎么,嫌你老婆说错话?”

萧夜白白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说的哪门子话,道:“暖儿她说的,从来都是我要说的话。因为我们夫妇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哪怕是向来号称大方的钟小姐,都被他这话给恶心到了,伸出手即拍了下他的胳膊,说:“行了,你这种话,自个儿和你老婆腻歪吧,说给其他人听,小心大伙儿妒忌死你老婆。”

妒忌死他老婆?这不是他大白一直努力奋斗的目标吗?

萧夜白的嘴角得意地扬起一截。

等钟巧慧走出了房间以后,他的嘴角微垂,终于露出了肃穆的脸色。

把躺在床上的人,抱在自己怀里。

他抚摸她的脸,貌似并不打算惊醒她这个沉睡的样子。如果叫醒她,有用吗?没有什么用,倒是到时候惹得她伤心。

这时,他被迫和那个男人做出一样的选择。

“暖儿,你知道我面对你——没有你面对我那么能扛得住——”苦涩露出在萧公子的嘴角边上,这副表情,如果放在面对全世界粉丝的微博上,肯定会让所有粉丝大跌眼球。

萧公子向来倜傥得很,有种置身世外笑看人生的悠然姿态,因此,才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哪怕他很毒舌。

或许是以前,他自己都没有能想象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他真的扛不住,所以,他承认他懦弱,他最不想看她掉眼泪,最怕她伤心难过,而且是因为他,那真的是想让他欲罢不能。

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脸蛋儿,鼻子,嘴巴,再到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过了会儿,他眼睛一眯,貌似,好像里头真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抵着他抚摸的掌心似的。

“怎么这么有力气,现在女孩子都是变成女汉子了吗?”要当爸的大白不由地咕哝了一句,这话,似乎是让抵着他掌心的那股力气瞬间安静了不少。

“对了,你妈妈老安静了,是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我要逗得她说话都很难。女孩子,安静一点好。”再淳淳教导了一番老婆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之后,大白骤然又想起什么叹一声,“当然,你最好是听你妈的话,不要听我的,因为,我都听你妈的。”

于是某个小人儿更不敢动了,一点都不敢动弹了,或许,都觉得他这个爸老狡猾了,道不定是引他上钩怎么的。

萧夜白感觉到掌心下的小东西不闹腾了,于是可以美美地继续搂着老婆,躺了下来,使劲儿亲一把。因为接下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到了。

顾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感觉,身上老怪怪的。

难道没有盖被子,再感觉一下,貌似是盖了被子,但是衣服倒是没了。一只手放在她身上。

她本该吓一跳,但是心里一想,这世上能对她做出这种事儿还能有谁呢?不就是那只,她曾经对梅丽莎说的,死都会爬回到她身旁的大白狗。

爱粘着她的大白狗,如今是终于粘回到她身上了。

那只手,死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哪怕是鼻孔里传出来熟睡的呼呼呼的声响。

顾暖静静地转过头,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回真是近到她随时可以摸到,怎么摸都可以,怎么虐都可以。

可以的话,她还真想捧住眼前这张俊眼虐一把,谁让之前他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合同做事,没有她同意私自离开的时候,让她怪念想的。

她的手伸了出去,在他脸上慢慢地抚摸着,抚摸他脸上每个轮廓,直到他下巴上生生地没有刮的胡子,长出了不少茬子。

喜欢干净有洁癖的他,最在意自己每天脸上的清理打扫工作了。

现在居然来不及整理胡茬,呼呼大睡。

顾暖心头一凛,登时回想起了之前,刚找到他那会儿,他也像现在这样,好像不省人事一直睡着。

起身,穿上衣服。她按了床旁的呼叫铃。

门咔转动门把之后,走进来的人是唐思礼。

看到她醒来了,唐思礼点了下头,道:“萧太太,感觉好点没有?”

“我脖子受了伤?”顾暖记忆起来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幕,问。

“是的,因为有人给萧太太做了及时处理,所以,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不会有大碍,伤口我已经帮您重新再处理过了,力图把疤痕留到最小。”唐思礼说。

顾暖肯定最在意的不是疤痕。

接到她的眼神,唐思礼继续解说道:“孩子的话,因为之前,萧太太有过流产征兆,现在既然是有条件了,我建议萧太太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情况,稳定胎儿。不过,萧太太应该是我见过最有运气的孕妇了。”

这后面的话老深了。可以说,可能这个结果,都出乎了这个高明的医生的预计。

本来,或许连唐思礼,因为他之前都见过她事时的情景,认为她这是凶多吉少了,最保守的情况怕也是孩子会掉了的。可是没有想到,孩子留了下来。

“那个人,应该是给萧太太用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那个药,据我所知,我想拿到手,借助萧先生的关系拿到手,恐怕也得两三天时间。当然,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之后,我现在已经和章先生商量过了,会把这个药先预备好。”

当唐思礼说出这样一番话时,顾暖立即明白到了,自己的幸运,可不全靠的运气了然。

是有人,提早帮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早防着她生这种事了。

那个人是谁,那还用问吗?

顾暖嘴角微扬的弧度,远远不止这个。

按照唐思礼的说法,这个药,不是一般人能用到的药,足以再次说明,这个世界,哪儿都是钱说了算。

唐思礼继续肃穆地说:“我建议萧太太一定要卧床观察也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药固然好,但是,难保有些副作用。所以,一定要休息好。”

看来,连这个高明的腹黑外科教授,都在佩服那个人用药之胆大包天。想必,之前他唐思礼不敢主动和老板提这个药,也是生怕自己不敢用这个药,生怕自己无法控制得住这个药的药效。

顾暖的心里自然是,闪过一连串在老家,在那个时候,小时候生的一些事情。

唐思礼像是小心的,斗胆地问了一句:“萧太太,莫非那个人,是之前顾太太中毒的时候,你提及的——”

“我好像没有提及吧。”顾暖轻松打断他的话。

唐思礼分明能感觉到她像刺猬一样的过激反应,心里因此一目了然,一声更是不吭。

顾暖问:“我老公是怎么回事?”

“萧先生体内的药物需要时间去代谢,可能需要睡一段时间。”

“多久?”

“保守估计,可能要一年半载都说不定。”

唐思礼说这话时,有小心端倪她的表情。见她倒是表情上像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心里早有了些数目一样。

所以说,当豪门的太太,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当的。要是一般老百姓家里的女人,早就哭了,四面八方地哭,希望能获得帮助。

可顾暖是没有这个资格去哭,去求其他人帮助呢。因为她是富家的儿媳妇,去和谁求助都好,人家肯定会说,你最富有,你都办不了的事,谁能帮你?

谁又能切身处境地想着,她的心情,和穷富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样在家里,当老公不能出面时,必须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挑起家里整个顶梁柱的妇女。

嫁了一个富有的老公,当了富太,那种一入侯门深似海,不是当事人,真是无法体会的滋味。

给她选择,她还会走这条路吗?

应该说,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吃。

遇到他,是她的命。

她只能去主动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唐思礼这时,轻咳一声,示意她道:“桌上,萧先生好像有留给萧太太您的东西——”

顾暖回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当她拿起,展开之后,现上面写的是:

没有什么浓情蜜语。

没有什么老婆我爱你,对不起,等我醒来等字语。

只有一串数字。

不愧是他的作风。知道他自己终有一天会醒来,会当王者,所以,说这些废话没有什么用,不如说正事。

她嫁的,果然是一条怎么都不会死翘翘的强大无敌的癞皮狗!

顾暖的嘴角笑了。

唐思礼看到她这个笑,都不禁一惊。

说到整个卢森堡,自从昨晚那则新闻出来以后,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消息在酵。

有人说是谣言,说是故意中伤,陷害。出来这么说的人,是人都想得到是被罗杰斯的公司雇佣的,或是说,是罗杰斯阵营里的人。

但是,事实是,人都怕,怕失去自己的钱,所以,不管警察是否介入了调查,是否要求罗杰斯公司出来澄清,保守起见的投资者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当然是跑到罗杰斯那里索回自己的投资额款。

按照这样的事件进展,哪怕罗杰斯不是编造了一个骗局,不是骗子,都是吃不消的。相当于融资方突然间被所有债主讨债,那肯定是哪家公司都得面临破产的结局。因为现在世界上哪个大点的公司,不都是借钱在做生意的?

罗杰斯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和他正在进行汇报工作的吉姆,只好把自己宣读的文件先放了下来,小声说:“罗杰斯先生,警方——”

警察,不止因为这则新闻的酵,不得不介入调查他的公司,而且,因为当时事大楼里生了枪响,警方现在也在怀疑究竟是不是他的人开的枪。

“找个替死鬼,糊弄过去,用点钱打下,这么简单的事,你难道都不会做吗?”罗杰斯说。

吉姆感觉为难的地方在于:“现在,警方正瞄准了我们所有的资金动向,如果我们拿钱做了这事儿——”

罗杰斯一个扫眼,落到自己办公室左边的墙壁上,道:“那么一点小钱,需要上银行去取吗?”

那些警察实在太小看他了。

在他的金库里,金条,美元,欧元都不在话下,应有尽有。如今,对他来说,最大的麻烦,肯定是那则新闻。

警察找到了播放新闻的电视台,搜索相关证据,但是,电视台负责新闻采访的那位记者,用保护爆料人的*为理由,拒绝了透露有关情况。

这,让罗杰斯感到了惊讶。

怎么,对方不是想一招把他击垮弄死吗?那应该把罪证一箩筐都交给警察。而不是这样拖拖延延的,说是隐瞒自身,倒不如说是给他罗杰斯争取时间。

“她想做什么?”罗杰斯像是喃喃自语地问。

可见,他已经打从心里认定,那肯定是逃出去的顾暖放出这则新闻的。

吉姆道:“据说她安全回到了酒店,正准备回国。”

“我们跟她回国看看。”罗杰斯道。

吉姆愣了一下。

罗杰斯站了起来,理直了自己领口上的领带:“我必须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应该说他这话,是连吉姆都听不懂了。

顾暖他们准备回程的行李。

粗重活轮不到顾暖做,顾暖走到了老公的那帮兄弟那里。

或许章三凤等人,也是知道萧夜白给她留下什么特别的信息了,因此等着她开口说话。

顾暖却是这样和他们商量着,一件看起来和大事一点都没关系的家庭琐事,道:“唐教授说,说我和夜白都需要静养。而且一个好的环境,熟悉的环境,对夜白的康复很重要。我琢磨着,想回国后,带他回那个屋子去住。”

哪个屋子?什么屋子?

有些人听得一头雾水的,比如说钟巧慧和黑猫警长。

展大鹏和章三凤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嫂子是指,回二哥母亲的那间屋子吗?”

阮家的屋子!

那个萧鉴明他们被迫搬离的原本的萧家别墅。

钟巧慧第一个惊讶地叫了出声,问:“那房子,是在你手里吗?”

“是的。”

当顾暖这两个字肯定地出来时,钟巧慧有些紧张了:“你现在准备回那屋子去住?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人都在找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吗?”

对这点,顾暖不得不对他们说起,这事已经暴露了。

因为那一次,她必须用这个东西,来交换成功庄浩然的逃脱。庄浩然身上携带的东西,只怕比阮家的房产证更为重要。况且,现在,那个房子,都还牢牢地掌控在她顾暖手里。

所有人很显然她口里说的这个始料未及的情况,有些猝不及防,在努力消化这则新闻。

说到庄浩然,钟巧慧想起来了,说道:“卢卡一直在找庄先生,但是打电话到庄先生那里,都问不到人。”

“你最好是叫他,不要全世界满处去找庄先生了,这样不是为他好,是在害他。”

顾暖这话,让钟巧慧登时僵了下,分明感到了一种事态的严重性。

这庄浩然究竟身上带的什么东西?有这么可怕吗?一旦泄漏行踪,莫非会惹来杀身之祸?不仅仅是一个人会被杀而已,听顾暖的口气而言,那东西,貌似能引起世界危机的核弹头。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能像核弹头那样引起世界风波的是什么东西,那绝对是金融了。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商场如战场,就是这个道理。

梅丽莎最后告诉庄浩然的只字片语里,已经摆明了这个东西的巨大的可怕的摧毁力,不亚于动一场战争。

那些人,想要庄浩然身上的这个东西,原因势必也在于此。对方,恐怕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会是什么?

在场的人互相看了眼。

有的人,默然无声。钟巧慧只能猜,所有沉默的人,都不一定知道答案,而知道那个答案的人,更是势必不会说出来的。

现场唯一可以看到的是,卫长青和身旁的副手低头交耳说了句话:“去找人,查下本国的财政部。”

钟巧慧都皱了下眉头不禁想,黑猫警长怀疑的方向有可能是对的。如果是卢森堡的公爵,以前和一国的财政部,或许央行达成了什么交易,这,可真的是个大筹码。

菲利普斯公爵的金库,肯定不可能是存了什么黄金美元之类的。

回头再说起顾暖要带老公回去婆婆留下的屋子居住的事。

似乎,没有什么反对的理由。

可钟巧慧心里头戈登,是觉得有些不太好,倒不是什么情理之中之类的不符合,因为那房子既然现在都属于顾暖的了,顾暖想去那里住,谁拦谁反对都没有道理。

钟巧慧只是单纯地想到之前听说的那个消息,不是说了吗,那个阮汝珍,顾暖的婆婆,是最终生孩子的时候,在那个屋子里不幸去世的吗?

如果她和顾暖说这个的话,肯定会被顾妹妹点名批评她迷信。

话说回来,真的不是她一个人这么想的呢。

由于这次出来,受到了萧家老太太的不少照顾,顾暖通过汤叔,告诉了老太太消息。

萧老太太非常高兴,只知道孙子平安回来了,那就是天大最好的喜讯了。因此,第一时间是跑进了儿子的房间报告喜讯。

赵梦瑾和赵梦庆当时也在房间里照顾老人,同时耳闻这个好消息同样是惊喜非常。

小梦庆几乎欢呼起来,一反平常斯文的小绅士的风格,在房间里活蹦乱跳,叫着:“舅舅回来了,舅妈把舅舅带回来了,可以一块带我去公园玩了。”

萧老太太眼睛含笑,嘴巴娇骂,说:“好了好了,都出去吧。你舅舅舅妈一路回来,那么累,他们刚回来,是需要修生养性了,我可不准你皮了,去打扰他们两个。”

小布丁的兴奋劲儿一下子没有能安静下来,拉着姐姐的手说:“我们去帮舅妈舅舅整理房间吧。”

“什么房间?”萧老太太告诉他们,“他们不住这,说是要回原先我们那个大房子去住,你舅舅有本事,把那房子拿回来了。”

顾暖当然不会一口气告诉老太太说那房子是被她拿走的,委婉地说是自己老公从中办的好事,老太太自然认为是房子已经被孙子夺回来了,哪里会想到其它。

只听萧老太太这话说出来以后,本来,躺在床上,依然没有什么反应的萧鉴明,突然睁开了眼皮子,说:“你说他们要回汝珍的房子住?”

“是。”萧老太太用力点头,“夜白还是很有本事的,帮你把那房子夺回来了。”

萧鉴明坐了起来。连小布丁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姥爷根本不在意谁把房子夺回来了。萧鉴明注意的重点只在于谁要回那屋子里住。

“妈。”当着赵家姐弟的面,或许这老鳄鱼这心里早有考虑,径直说了出口,“我不赞成他们回那屋子里住。”

“为什么?”老太太诧异,“那房子本就是——”

“不是,我意思是说,莫非你忘了吗?汝珍生孩子的时候,是在那个房子里去世的。”

“这个,我知道。”萧老太太道,“那是因为出了意外。”

“我还有一件事,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妈。”

“什么事?”

“汝珍她妈,当初嫁给她爸,也就是我岳丈,随了夫姓,他们两人,最终都是在那个屋子里去世的。”

萧老太太不以为然,说:“不是很多人都是家里去世的吗?”

“如果妈您知道,阮家的人,只要姓阮的,都是最终在那屋子里死了的话,无论是意外或是生病。”

萧老太太缓慢抬起的眼球,一动不动地射在儿子的脸上:“这就是你那时候,得知她可能怀孕时,无论如何赶他们两个出萧家的原因?”

她就知道,她这个老太太就知道,儿子怎么会那么狠心赶自己的宝贝儿子出门呢?

原来那个屋子是凶宅吗?

赵梦瑾皱了下眉头。

小布丁肯定是什么都听不懂。

老太太已经有了主意,道:“我去说,我去说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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