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小姐吁出一口气,顿时如蒙大赦。
她满头大汗的想到,改天一定要去寺庙上个香,保佑自己不要再遇到这种瘟神。
沈心愿拿到这条裙子,就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兴致了,沉着一张脸打道回府了。
宋轻笑却和欧珊珊两人,一路兴致高昂的在商场里转转转。
都说再娇弱的女人在逛起街来的时候,都彪悍得让你怀疑人生,这句话真的是真理。
她们将商场里的一线品牌看了个遍,累了就坐下喝喝茶歇歇脚,再继续奋斗。
两人直逛到下午,在外面吃了晚饭后才各回各家。
傅槿宴坐在客厅,黑着脸看着那个哼着欢快调子的宋轻笑,这个女人还真能逛,出去了整整一天,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
独守空房的滋味真特么难过!
他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上前接过宋轻笑手中的大包小包,口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累不累?”
宋轻笑没有察觉到傅槿宴平静湖面下的波涛汹涌,很顺从的将东西给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不累,今天真的是硕果累累,好开森。”
傅槿宴一脸黑线,硕果累累是这么用的吗?
这女人的语文真的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他将袋子放到茶几上,一言不的坐回沙上。
宋轻笑见他的样子有点反常,圾拉着拖鞋走过去,疑惑的思索,难道是他的大姨夫来了?
她大眼睛一转,从茶几中抽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袋子,献宝似的递给傅槿宴,“当当当当…请这位爷查收,记得给五星好评哦!”
冷不防的被人顺毛,傅槿宴的气闷一下子就消散了,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知怎的,他想到了怯生生的梅花鹿。
他摩挲着手上的袋子,笑了笑,还算这个女人有点良心。
“是什么?”
淡定的询问后面是掩盖不住的期待。
宋轻笑眨了眨眼,小嘴一努,“喏,自己拆开看。”
傅槿宴将盒子拿出来,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好奇。
他一层一层的拆开,打开最后一个盒子时,里面躺着一个宝蓝色的钻石袖口,安静、深邃、神秘。
宋轻笑难得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额…这个是我逛街时顺便给你买的,真的只是顺便。”
她才不会告诉傅槿宴,这是她特意拉着欧珊珊走了好久才买到了。
为此,欧珊珊嘲笑了她一顿,说她口是心非,还借机敲诈了她,让她承包她接下来几天中午的伙食。
强盗闺蜜就是酱紫的!
宋轻笑越强调“顺便”,傅槿宴这个人精越不信,但他心情很好,就没有再追问,免得这个脸皮薄的女人恼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婚假结束后,宋轻笑回到欧氏上班,日子朝九晚五的忙碌着,还承包了欧珊珊整整一个周的午饭。
为此,宋轻笑抗议过,但抗议无效,因为欧珊珊无耻的威胁她,要是不请客让她吃个够,就把她特意去买袖扣的事告诉傅槿宴。
宋轻笑面对这女人的无耻,“敢怒不敢言”,整天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鼓着一张腮帮子,直感慨遇人不淑交友不慎。
周六晚是傅家的家族聚会,傅槿宴作为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当然要带着新婚妻子出席了。
宋轻笑秉着遵守职业道德这个原则,周六下午就开始在梳妆台前坐着化妆,她很少这么郑重的化妆,毕竟人太美了(呕,这是作者呕吐的声音),平时素颜就行。
打扮完毕,她穿上自己一见钟情的那条裙子,对着镜子下流的吹了个口哨,就和傅槿宴坐车来到本市最大的酒店。
下了车,她手心都紧张得出汗了,傅家一大家子都在,尼玛能不怯场吗!
傅槿宴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温柔的安慰,“不要紧张,一会全程跟着我就行了。”
宋轻笑苦着一张笑脸,“可是七大姑八大姨啥的我不认识,叫错了不是就丢你的人了?”
“别怕,你跟着我叫就行了。”傅槿宴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耐心的顺毛。
酒店经理很有眼色的迎上来,亲自领着他们进包间。
沈心愿一脸娇蛮的站在门口处,看见他们来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光,笑吟吟的迎上去。
“小舅舅,小舅妈,就差你们两个了。”
看似热情的语调,掩盖不住“当着长辈的面你们竟然迟到了”的意思。
宋轻笑看见沈心愿的穿着,愣住了。
尼玛,谁来告诉她,沈心愿这个事精是不是又想搞事情,为毛穿着跟她一毛一样的裙子?啊?
“哎呀,小舅妈,你怎么跟我买一样的裙子呢,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万一把我们认岔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沈心愿挑了挑眉,声音略微放大了些。
热闹的包间有一瞬间的安静,大家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在看到宋轻笑和沈心愿穿着一样的裙子时,都有些沉默。
这样的聚会,众所周知,穿一样的裙子出席是不礼貌的行为。
宋轻笑正想开口,傅槿宴就跨到她面前,为她挡住了那些打量的目光。
他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沈心愿,不紧不慢的说道:“愿愿,你是不是买的仿制品,或者断码货?裙子怎么这么不贴身?这样的场合穿出来不怕大家笑话吗,说堂堂沈家大小姐竟然当众丢人!”
傅槿宴是何等目光,一眼便看出沈心愿的裙子并不合身,对于她的意图,心里明镜似的。
这个女人,要是不找点茬,他都还有点不习惯了。
在座的人哪个没点眼力见,傅槿宴不说还好,一说,他们全把注意力集中在沈心愿身上,跟宋轻笑的一对比,沈心愿的裙子明显大了一码。
被亲戚这样围观,沈心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就被沉着脸的傅思一把拉过去了。
吃瓜群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傅槿宴很爱护自己的妻子,为了她还把自己的侄女当众削一顿。
那他们说话可得注意了,虽然傅槿宴是晚辈,但手中的权利与财富远不是他们能够比拟的。
不远处,刚站起来,脸色不快的傅夫人被傅军安一把拉着坐了下去。
傅军安小声的哄着自家这个脾气有点差的小太太,“这么多人在,你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好出面教训愿愿那个小丫头,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你要相信宴儿,相信笑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