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赫在客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鹿羽希出来,好不容易房间的门打开了,从楼梯尽头踩着白色的细高跟的女孩子走了下来。
微红着脸,“我们走吧。”
却看到厉斯赫从头到脚打量了她几眼。那是一件裁剪及其简单的细肩带蓝色长裙,周身没有多余的设计,连亮片碎钻什么的也一概没有,更没有繁复的裙摆,虽是素雅大方。
“我给你准备了一房子的衣服,你就穿这?”他好像有些嫌弃。
鹿羽希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可是特意参考了上次见他几个朋友时的打扮,省得他又瞧不起人。
难道是这次酒会格外盛大些,可是,她低头审视自己的当,厉斯赫从沙上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又往房间里带。
她的衣柜里的确玲琅着许多款式各异的衣服,参加宴会的礼服也不再少数。
“我这条裙子不好看吗?”鹿羽希看出来他是铁了心要给自己挑礼服,却还有些嘴硬要讨个说法。
“今天的酒会比你想象的要大,你身上的裙子上回穿到不错,这次未免太小家子气。”厉斯赫修长的手指快速划过一排排礼服,仔细地参看着。
“原来是怕落了您厉大总裁的面子。”鹿羽希听出了话里话外对她格局的小瞧,有些不服气,他挑的未必就比她身上的好。
“你这女人,半点下风也不让。”厉斯赫笑了笑,话里却有几分宠溺,他站在偌大的衣柜前,鹿羽希只看得见他的背影,想起午后的拥吻,舌尖都浸了甜味。
“过来,”她听到他的声音,走过去,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条耀蓝色的裙子,不知道什么裁剪,将一整片星空绘进了长裙,在灯光下闪着光。
“去试试这条裙子。”趁着鹿羽希愣神的劲,裙子被送到了她的手里。
鹿羽希点了点头,在抬起头时,厉斯赫却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还不出去?”
“去哪?”厉斯赫作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倒真像个无赖,鹿羽希没忍住被他的表情一下子逗笑了,又不好意思笑的太开,抿着嘴有点撒娇地看着他。
厉斯赫眸光幽深,却是没再和她打趣,摇了摇头,走了出去还认真地为她带上了门。
这条耀蓝色的星空裙放在手里滑溜溜的舒服,比身上的这条摸起来更细腻一些,她换上这条裙子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有片刻的眩晕。
黑色的肩带衬着雪白的肌肤,细长的脖颈,露出线条好看的锁骨,恰到好处的设计不会让人过于暴露又将她玲珑的身材似有若无地表现出来。
不得不佩服厉斯赫眼光的毒辣,鹿羽希很是满意这条裙子,提起裙边走出门,厉斯赫就等在门口,看着她,眼里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不错。”吝啬夸奖的厉斯赫也难得地吐出两个字。
“不过,”话题陡然一边,鹿羽希心里一跳随着他的目光到了自己的头。
“这次却是等不及造型师了。”厉斯赫牵过她,看着梳妆镜里一脸惊慌的鹿羽希忍不住想笑,
“怎么,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惶恐。”岂止是惶恐,简直就是恐怖,堂堂傅氏集团的厉斯赫竟然要给她整理头,说给严娜听简直要把她的眼珠子都要吓掉出来。
她哪里知道,厉斯赫等这一天等了多久。等她又等了多久。
其实要做的也不难,厉斯赫不过是挑了几撮她的头,编了几条藏辫半藏在头间,她看着镜子里面专注地为她编着辫子的厉斯赫,耳根不由得一红,想起了一句古话,“结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洞房花烛之夜,将新郎与新娘的头绑在一起,这时候虽不是同情同景,如此安静的氛围,只听到头拨动的声音,撩拨得她的心有些乱。
厉斯赫偶然抬头就看到满脸通红的鹿羽希,眉间也忍不住蕴出一抹笑意。手里没有停下编,头低了下来,在镜中两人四目相对,慌乱别开眼睛的也是她。
“你这是在勾引我。”厉斯赫凑近了她,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没,没有,我哪有。”鹿羽希的眼神有些闪烁,话也有些不利索。
“如果不是要去酒会,我现在就将你正法。”厉斯赫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暧昧。
“你别说了。”鹿羽希扭过头,与他分开了一些,害怕再近一点就会被他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盖不住的声音,好像整个房间都在回响着她的心跳声。
厉斯赫混不在意,呵呵地笑起来,编完了最后一根辫子,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裙边转了个好看的弧度,鹿羽希也转了个九十度贴在他怀里。
却低着头,不敢看他。
“羽希,等会的酒会你多吃点,我就少吃点。”厉斯赫的声音不知道有什么魔力一般不管说什么都让鹿羽希晃神。
“为什么?”她抬起眼睛,睫毛像是蝴蝶扑闪的翅膀一样动人。
“我得把胃口留着,因为你的责任就是,回来了以后,把我喂饱。”厉斯赫勾唇一笑,满意地看着果然因为这句话而愈加羞赧的鹿羽希,心里有一股无名火,眸色也暗了暗。
“你怎么这么没皮没脸。”鹿羽希舌头都有些打结说的慌里慌张的,“严娜还一直以为你是禁欲系的。”
“禁欲系?”厉大总裁皱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新词,“那我的确算是禁欲系的。”
“说谎话都不脸红的吗你。”鹿羽希这下像是抓着了他的把柄一样有些小人得志的洋洋。
“只是遇到你以后,就情难自禁了。”
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轻轻地扫过她本就红的烫的脸上,他一本正经的脸也近在咫尺,鹿羽希不得不屏住了呼吸,一双眼睛转也不转地看着他,良久都没有动静。
“傻瓜。”厉斯赫突然伸出一只手,手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你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谁,谁说了!”鹿羽希一边捂着头一边不甘示弱地反击着,又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刚才她的确以为他又要吻上去了。
“好了,酒会要来不及了,你想要的,晚点我加倍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