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门人,夺我宗门宝器,找死!”
那是一个黑老者,他厉声开口,须皆张,有着恐怕的气息,席卷冲击,瞬间就是将江尘给笼罩。
“灵魂投影?”江尘冷笑。
这却是一道灵魂印记,被留在摄魂灯上,而今,出现变故,被感应到,现身而出。
毫不客气,江尘催动截天指,一指斩出,直接就是动用最为暴力的手法,将之给磨灭!
“区区一道灵魂印记,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江尘毫不放在心上。
这黑老者的灵魂投影,比之那神女画像中的女子,要逊色千百倍不止,简直可笑。
江尘毫无心理压力,收起摄魂灯,转身就走,往清水城方向行去,虽然,他无意间得到了一件法器,但法器这东西,自是不嫌多,那份报酬,江尘可是也要,拿到手的。
“该死!”
遥远的一座山峰之内,一个老者,怒声咆哮。
他的灵魂印记,竟是被磨灭,少年人胆大包天,攻击无比干脆,那是一丝犹豫都没有。
“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
黑老者,怒焰滔天,他身上长袍,无风自动,下一刻,身影闪动,人影自那大殿之内冲出,黑老者往山脚下,爆射而去!
江尘全速在山林之中奔行,赶往清水城。
数个小时后,返回城内,江尘收到消息,他得到地图之事,已经是广为传开。
“曹志?是你吗?”眸子开阖,江尘冷声自语。
放任曹志离去,是因为江尘不认为曹志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杀与不杀,都无关紧要。
消息泄露,江尘自是第一时间,就联想起曹志,毕竟,地图得而复失,曹志是不可能甘心的,少不得,要给他制造一点麻烦。
“下次见你,必杀你无疑。”江尘很冷漠,他动了杀意。
“小子,地图是在你手上?”
江尘刚刚进入清水城的城门,迎面,数人走来,盯着他细细打量过后,开口质问。
“是又如何?”江尘淡冷说道。
“交出地图,饶你不死。”那几人说道。
“滚,不然杀了你们。”江尘很没耐心。
“你是想死吗?”
江尘说出这样的话,那几人都是勃然大怒,他们参与过地图的争夺,最后,空手而归,最终却是有消息流传,说是地图,落在了一个少年人手里。
那般消息,将少年人的样貌,描述的极为细致,这也是他们一见到江尘,就是能够认出来的缘故。
原本,江尘若是愿意,主动交出地图,他们可以考虑不杀人,但江尘这般嚣张,他们就也不再客气了。
伴随着话音落下,几人全数冲出,朝江尘扑杀过来。
一件足以镇杀归元境强者的法器,诱惑太大,即便归元境武者,都是无法抗拒这份诱惑,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他们杀向江尘,动用杀器,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江尘解决。
因为,既然动手,免不了会闹出动静,万一被人盯上,又会带来麻烦,必须速战速决。
江尘和他们的想法一样,懒的过多纠缠,他心情不爽,那般火气,正好是泄在了这几人的身上。
如同龙卷风过境,江尘霸道碾压,几分钟过后,这几人都是被江尘给轰杀,江尘有意杀鸡儆猴,没有留活口的打算。“还有谁想要地图吗?”江尘沉声质问,声音远远传开。
在他的神识扫射范围之内,至少有数道不同的气息,蛰伏在暗处,蠢蠢欲动,随时打算出手,来抢夺地图。
那些气息中,其中不乏,归元境武者的气息。
江尘说着话,神识将那位归元境武者锁定,一旦那人有所异动,他必然第一时间,对之进行击杀。
许是江尘的杀人手法,太过凌厉的缘故,一时间,竟是没有回应,差不多一分钟后,一道身影,自黑暗中,迅速掠出。
“我就知道你按耐不住寂寞。”江尘看过去,冷嘲热讽。
此人年纪不大,却是留着胡须,看着有几分老成,正是被江尘锁定的那个归元境武者。
“鄙人邹杰。”
那人现身,自我介绍,他开口说道,“这位朋友,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对那份地图,甚为好奇,打算借阅一观。”
“不用在我面前废话,出手吧。”江尘催促道。
任由话说的再如何冠冕堂皇,他都是不可能为之所动。
邹杰正色说道:“朋友,你杀心太重,这并非好事,很可能会走火入魔。”
“闭嘴!”
江尘冷喝,这话是什么意思,诅咒他?
“在下一番好意,还请不要误解。”邹杰叹息,有点委屈的意思。
江尘听不下去了,他直接出手,击杀向前,既然是来打着那份地图的主意,何必找些拙劣的借口?
要是大大方方的承认,反而还能让江尘高看一眼,如此藏头露尾,只会让江尘鄙夷。
“轰!”
血雨四下溅开,邹杰被江尘给打爆了。
他被江尘压制,近乎没有还手之力,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样的一幕,落在暗处那些人眼中,他们一个个心惊肉跳,江尘仿佛神魔附体,所向披靡,有神挡杀神的威猛。
邹杰身为归元境武者,放眼清水城,都是薄有微名,而今,在江尘的压制之下,节节败退,死无全尸。
他们总算反应过来,为何地图,会落在江尘的手里了。
那绝对不是江尘运气足够的好,而是,江尘太强大了,归元境强者,都是挡不住他的脚步,又有谁还能抵挡?
那些人悄无声息退去,迅速远离。
江尘冷笑,他迈动脚步,在清水城内,大摇大摆的行走,同时寻找曹志和宋盈盈,希望能够将他们两个给找出来。
今晚既然开了杀戒,江尘自是一点都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这个疯子!”
江尘的行为,在清水城内,引起了广泛的议论。
尤其是,江尘肆无忌惮,大叫呼叫曹志和宋盈盈,更是多方打听,要将二人给找出来。
“太嚣张了,无法无天。”
有人恨的牙痒痒的,明知道地图就在江尘的手里,偏生不敢妄动,因为江尘太强大了,即便归元境强者,都是直接摧毁。
这让很多人都不甘心,江尘看着就像是一座行走的金山,能够看到,却是无法得到,让人狂。
“可有谁出手,诛杀此子?”
又是有人,出声音。
认为,不能放任江尘放肆,江尘太过目中无人,这是犯下了众怒。
不过,这并未有人响应,反而,江尘得知之后,出声音,直言要大开杀戒,谁敢一战?“他太狂了!”
一家酒楼之内,曹志眸子通红,脸色如血,分外憋屈。
江尘在找不到他和宋盈盈的情况下,竟是将他送出地图的一幕,给说了出去,这使得曹志面色无光,对江尘恨之欲死。
“让他得瑟吧,他得罪的人越多,对我们越是有利。”宋盈盈对曹志进行安抚,认为江尘是在给他自己挖坑,最终,江尘肯定会把他自己给坑死的。
“可是,让我以后如何见人?”曹志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仍旧不爽,认为自己的自尊给江尘踩踏的粉碎,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甚至,他都不敢露面,龟缩在酒楼中,不敢出只言片语,担心江尘杀上门来。
种种迹象表明,江尘现在很疯狂,是真的做的出来这种事情。
“等江尘死了,砍下他的人头,到那个时候,大家自然会知道你的实力。”宋盈盈冷幽幽的说道。
事实上,江尘的行为,也是将她给激怒了,但现在,只能沉默,这笔账,留待以后,慢慢清算。
“江尘那小子,胆子真够大的。”月神殿,徐管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甚为惊奇。
寻常人若是得到地图,大都会选择低调行事,隐藏行迹,江尘却是反其道而行之,闹的沸沸扬扬,唯恐别人不知道,地图在他的手里。
“小人得志!”美貌妇人评价道。
从一开始,她就对江尘的印象很不好,认为江尘太过跳脱,哪怕天赋妖孽,但保准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强敌,前途葬送!
“哈哈——”
徐管事笑了笑,说道,“这叫少年意气,以他的年纪,正该如此,若是暮气沉沉,东躲西藏,反而是要让我,看轻几分。”
……
清水城内,有着诸多,对江尘的议论,江尘置身于风口浪尖,不过,这却是江尘亲手,将自己给推上了风口浪尖。
固然,有曹志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但大部分,都是由于,江尘自身的缘故。
这种行为,看似很狂,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却是对江尘最好的保护,毕竟,这般一来,他太过耀眼,但凡有谁要对他出手,都是会引无数人的关注。
如此一来,他目前的处境,反倒是,最为安全的。
这般心思,自然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江尘的算计,又有几人能懂?
“云来酒楼?”
江尘,出现在了一栋酒楼的门前。
这栋酒楼,早在几个月前,就是给人包了下来,不再开门营业,这段时间,虽有无数人登门拜访,大门却是始终,未曾打开过,极为神秘。
那位遗失地图的法器大师,正是居住在这栋酒楼,酒楼,也是那位法器大师,给包下来的。
江尘的名气,现在在清水城内疯传,所以,他一出现在云来客栈,就是有一个小道童,迎了过来,客客气气的,将江尘领了进去。
两分钟后,在酒楼顶楼的一个房间,江尘见到了那位法器大师。
这是一个年约三十许的男子,穿着一身道袍,挽着髻,看上去稍显落拓,但那般目光如电,慑人心魂。
“此人的修为,竟是比之左连棠,还要强盛。”江尘打量着这男子,暗自自语,忽然感到不对,这人身上的气息波动,身为古怪,很不寻常。
“你想要什么法器?”道袍男子同时打量着江尘,他微微笑着,释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