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处处可见闪着警灯的警车,各个街道的岔口都有警察在排查过往的车辆,天昊市的交通因为这次的恶性事件,完全陷入瘫痪。
楚鹰虽然在比赛时换了衣服,不过警官证却是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幸运的是还沒有丢,也沒有染上血。
把车子停在第一个岔口前,楚鹰拿着警官证下车,把坐在警车的一个警察拎小鸡般拎了出來,把警官证在领头的那个警察眼前晃了晃,这警察早就被楚鹰身上的血被吓蒙了,看到警官证赶紧敬礼,楚鹰点了点,上了警车,绝尘而去。
那警察果然会办事,楚鹰刚上车,车上的对讲机便响了起來,内容自然是不要阻拦这辆警车,让楚鹰得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
二十分钟后,洪福齐天医院的大门出现在视线之内,医院门口正站着神色焦急的林芳菲,楚鹰把车子停在她面前,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她怎么样了?”
林芳菲见楚鹰头上、脸上、身上全是血,尤其是缠在头上的黄色运动服已经染成了红色,这是她第三次见到这个男人受伤,美眸中顿时逸出了泪水,“你忘了答应可可什么了吗?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快点下來!”
楚鹰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可这种事谁也无法预料,下车后扶着林芳菲道:“这是别人的血,我沒事,快带我去看看小婵儿怎么样了!”
林芳菲这才看到楚鹰胸口上的两个弹孔,吓得顿时六神无主,梨花带雨的硬拖着楚鹰,“她现在还在抢救中,你去不去看都于事无补,现在赶紧给我走!”
“我真的......沒事。”楚鹰说完,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在得知苏月婵还在抢救中后,急火攻心,再也坚持不住。
不过他相信,只要苏月婵沒有当场死亡,就肯定能活过來,因为有胡可可在,肯定会给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突兀起來的希望让他松了口气,这口他坚持了很久的气泄,加上身受重伤,昏过去是必然的。
“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沒事!”见楚鹰昏了过去,就沒有坚持的可能性了,林芳菲不知该气还是该高兴,赶紧喊來两个护士,把他抬到了担架上,送入急诊室。
......
抢救室的外面,一身警服的温静和愁眉不展的凌萱两人手拉着手,眼巴巴的望着抢救室,杨傲四人则站在她们身后,神色阴沉。
“我守在这里,你去看看大鹰吧!”好半晌后,凌萱终于开口,对温静道。
温静默然点头,看了杨傲四人一眼,松开握着凌萱的手,转身离去,走到拐角时,回头冷声道:“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想要苏月婵命的人绝不是夜天使,但无论是谁,只要被我知道,就一定别想活着!”
这一刻,温静的身上散出强势的气息,属于军人的气势从她身上涌动出來,任谁都不会不相信她的话。
说完,温静消失在拐角处。
凌萱怔了片刻,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温静怒,叹了口气,朝杨傲淡淡道:“我一直沒有时间问杨叔叔,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小婵儿在一起,怎么她就被人劫走了呢?”
想起当时的一幕,凌萱就心中有气,当时场面混乱,她在杨傲和铁峰的护卫下飞快离开了看台,本以为苏月婵会被项华龙和程志勇护着,谁知等她安全后回头看时,不但不见了苏月婵,也不见了项华龙和程志勇。
她对这四个跟自己老爸一起打江山的叔叔很有自信,而楚鹰敢把她和苏月婵的安全交给他们,显然在楚鹰心中对他们四人的实力也是肯定的,但却出现了这种情况,凌萱心中难免要怀疑。
凌萱怀疑的并不是杨傲四人对他爸爸的忠心,而是怀疑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别有用心,因为杨傲四人知道了她与楚鹰的关系,而假如她和楚鹰真的走到了一起,那么任何威胁到她在楚鹰地位的任何女人都成了他们的目标。
这个世界上,沒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爸爸,而杨傲四人也肯定是想到了苏月婵和楚鹰的关系,所以才用这种方法來对付苏月婵。
假如真是如此,这件事就难办了,以楚鹰的性格,他绝不会放过杨傲四人。
虽然凌萱不知道楚鹰手中到底有什么底牌,但她相信,假如楚鹰要对付一个人,那么只有这个人死去,这件事才能结束。
可在凌萱心里,对杨傲四人有着很深的感情,她决不愿眼睁睁看着楚鹰与他们反目成仇。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要让她在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对她來说实在太残忍了。
思忖间,项华龙的苦笑声传來,“以小公主的聪明,想必也猜到了,可是我和老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假如小婵儿死了,你们想过后果吗?”凌萱打断项华龙的说话,冷冷说道。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口吻与他们四人说话,一时间都有些怔神,铁峰脾气最为暴躁,他感觉自己最怜爱的小丫头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让他受到了伤害,冷笑道:“一个男人,得到了我们的小公主,还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最可恨的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与那个老师亲嘴,真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绝种了吗?沒有他,我们的小公主就找不到男人了吗?”
“我警告你们,除了大鹰之外,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现在你们得罪了大鹰,假如小婵儿能醒过來,这件事或许还有回缓的余地,假如小婵儿死了,你们的天团就等着承受大鹰的愤怒吧!”凌萱这么说,无疑等于是跟天团划清了界限,她最后选择站在自己男人的一边。
“萱萱你......”杨傲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铁峰不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就算告诉他这件事是我们有意做的,他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凌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种话,我当你沒说,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我还叫你一声叔叔,但是我警告你,这种话千万不要再从你嘴里出來,不然纵然是我也保不住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