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鹰缓缓将插在裤腿上的军刺抽了出來,握在手中,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再次从他心间划过,嘴角不禁逸出一抹森然杀意,这群自认为是猎人的人,将成为他的猎物。
粗略数了一下,这伙人共有十二个,在出现视线之内后,逐渐散开,呈扇形分布,领头的那人手中端着冲锋枪,目光紧紧盯着直升机的机舱。
其他人则目光游离八方,任何轻微的响动,都无法逃过他们的眼睛,在离直升机还有千米左右的距离时,这伙人在沒有现可疑情况之后,胆子终于大了起來,扇形队伍再次散开,从各个方向涌往直升机。
随着这些人的靠近,扑面而來的杀气也愈的浓郁,楚鹰心中不禁凝重起來,这些人远比他想象的难以对付,而且有十二个之多,在这空旷地带,对他的确沒有任何优势。
楚鹰要的是将对方全部灭杀,一个不留,而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对方现不妙,必会立即退走,无论他追击哪一个,其他人或打或逃,都可以自由选择。
现在唯一能将对方全部格杀的地方,就是这架直升机内部,在狭小的空间内,对方人数越多,就越不利挥出实力,而他这个孤家寡人,则完全沒有误伤同伙的顾忌。
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四百米!二百米!
再前进一百米,之前领头的那个人忽然挥了挥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然后举枪瞄准了直升机,不过并沒有射击,显然也是怕惊动停机坪周围的警卫。
这些人全都从一个方向过來,显然只清除了那个方向上的警卫,而据关可颖介绍,停机坪四周都有警卫,假如枪响,其他方向上的警卫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听到。
这里可是军区,谁也休想逃得掉!
楚鹰静静的等待着,作为一个杀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在保持头脑的冷静和清醒,尤其是在这种四面受敌的形势下,更要有耐心,不然死的就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了。
停下來的暗杀小组,从十二个人中分出一半,也就是六个人,两人一组,分别从三个方向朝直升机缓缓前进。
剩下的六人,同样分成三个小组,站在原地守在外围,这个看似简单的阵型,却让他们有很多的选择机会,无论是进攻还是退走,都可游刃有余。
楚鹰心叫不好,他本想等所有人进入直升机内后,突然动袭击,将对方全部留下,而现在这种情况,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三个方向,共有六个敌人靠近,纵然他的速度再快,也只能击杀其中两人,剩下的人必会在第一时间现他,而且还要把自己暴露在对方枪口下。
无论选择击杀哪一组,情况都是一样。
而当对方上了直升机后,现机舱内连个鬼影都沒有,肯定会意识到这是个圈套,若是逃走楚鹰只能徒呼奈何。
三个暗杀小组越來越近,楚鹰在短暂的挣扎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纵然今次无法将所有人留下,哪怕只杀其中一个,他也算是赚到了。
像这种人,死一个世界上就少点血腥,留下來总是祸害。
有了这个决定之后,楚鹰从机翼上缓缓移动,而他身上除了这把军刺之外,再沒有别的金属物品,因此不会与机翼摩擦生出任何的响动,不虞被人现。
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就是在这六个人全部进入机舱,现里面沒有而惊讶之际,就是他动的一刻,这样便能造成最大的杀伤力。
小心驶得万年船,李政委肯定会告诉这些人楚鹰的实力强悍,无论是谁单独遇上,哪怕是有心算无心,也沒有把握解决掉楚鹰,所以这六个人肯定会全部进入机舱,而不会只让其中的一两个进去。
这样的话,就给了楚鹰将这六个人全歼的机会。
果不其然,原本分散开的三个小组,此时全部聚在了一起,爬到了机舱门附近,门的两边各站两个人,另外两个人则举枪瞄准。
机舱门左侧的一人,迅速打开机舱门,然后六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冲了进去。
“中计了,里面沒人!”机舱内忽然传來一道失声惊呼。
就在这时,楚鹰迅如鬼魅,以雄鹰展翅的姿态冲进机舱,此时刚好有人要从里面出來,楚鹰冷然一笑,手中的军刺脱手而出,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直刺入那人的喉咙。
那人根本沒來得及出惨叫,身子便仰面向后栽倒,楚鹰此时已经到了机舱内,伸手从那人还沒倒下的身子上抽出军刺,带出一蓬血雨,另一只手则抓住此人的腰带举了起來,将他的身子当成了武器,飞旋向另外的五人。
变故实在來的太快,楚鹰从机翼上跃下,到杀掉一人并且进入机舱,前后用了之后三秒钟,外面严阵以待的人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短路,而等他们反应过來后,眼中已经沒了楚鹰的影子,更何况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根本就不敢开枪。
“退!”
守在外面的那个领头人出一声低沉的尖啸,外面的六个人合在一处,同时从來的方向退走。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正在这时,闻锋熟悉的声音好似从天而降,高亢的语调清晰的落入停机坪内所有人的耳中。
“直升机!”暗杀小组的领头人,也就是组长也是久经战阵的高手,瞬间做出决断,只要能抢下这架飞机,便能逃出生天。
而他同样有着自信,纵然楚鹰强悍,也仅仅是一个人,他们还有十一个人,而且各个是高手,十一个对一个,怎么算也占据绝对的上风,远比与闻锋等人交火强多了。
组长领着外面的众人,折返而回,冲向直升机。
此时的直升机内,楚鹰将那人的尸体扔了出去,同时欺身而上,追在尸体飞去的方向,眼角的余光瞥见左侧一人气势汹汹的杀來,楚鹰飞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肚子上。
借助这一脚之力,他的身子向右边移动,手中军刺一个横扫,右侧那人來不及反应,便觉脖子上传來一股温热,接着呼吸困难,鲜血如从水龙头内涌出來的自來水,喷洒而出。
“两个了,还有十个!”楚鹰森然一笑,手中的军刺再次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