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冷凌空出击,可谓蓄势待,楚鹰则是仓促应战,此消彼长之下,优劣之势顿见分晓。
“嘭!”两人的铁拳轰然相撞,爆出骨头与骨头碰撞的沉闷声响,两人同时向后退去。
“你很不错,受了伤还能承受住我的攻击,不过今天无论你有多强,都要死在我手中!”血冷语气森然的说道。
未等他的声音落下,整个人已经欺身而上,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任何花哨的招式都用不上,拼的便是两人真正的实力。
楚鹰冷哼一声,丹田内的暗劲喷涌而出,现在他身负重伤,在力量的比拼上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何况是血冷这个比之幽泉也不遑多让的杀手,手中剩下的,只有暗劲这一张王牌。
面对血冷势大力沉的如潮攻势,楚鹰暗劲冲入双掌中,不闪不避的与血冷硬撼一记,后者惨哼一声,身形忙不失迭的后退。
触电一般的麻痹感觉,让血冷心中大震,他所遇到的高手不在少数,却从未遇到这样一个在身受重伤,依旧能爆出强悍战斗力的家伙。
最可怕的是,这种麻痹的感觉,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心中不由凝重起來,对这个强大对手再也沒了先前的轻视之心。
重视起來的血冷,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强横无匹,不待拳头上那种麻痹的感觉消散,便再次冲了过去。
由此可以看出,血冷的狠辣,他故意不给楚鹰反击的机会,就是因为楚鹰身后便是沒有屋檐的虚空,只要把楚鹰逼下去,他就赢了。
当初楚鹰为了找到最合适的伏击地点,专门选择了这里,现在却成了束缚,在这方寸之地,他就像困兽一样,退不能退,前进之路又被血冷封死。
一击未能收效,楚鹰沒有丝毫的气馁,反而扎稳马步,不闪不避的等待血冷狂风骤雨般的攻势降临。
“嘭嘭嘭!”连续不断的攻击,砸在楚鹰的身上,每一拳每一脚都能给楚鹰带來如铁锤砸在身上的痛楚,但他愣是沒有出哪怕丝毫的哼叫声,全部硬接了下來。
整个过程中,楚鹰更是沒有反击,也沒有后退半步,就好像一个木桩子般钉在了那里。
“想伺机反击吗?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血冷虽然口中在说着话,手中却沒有丝毫的停顿,攻势更加猛烈。
“你猜对了,我就是在等待机会,今天你要不能一口气打死我,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被血冷一语道破他的计划,楚鹰沒有丝毫的做作和掩饰,反而直接承认了下來。
“那你就去死吧!”血冷也动了真火,一个鞭腿甩了过來,目标正是楚鹰的脑袋,楚鹰听声辨位,假如是在白天,肯定能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喜色和脸上挂着的狞笑。
像这种高鞭腿,必然会露出很多的破绽,比如另一只立地的脚站立不稳,小腹一下空门大露等等等等。
血冷虽然说了不会给楚鹰反击的机会,但是他却急于求成,而且楚鹰这么久沒有反击生受他的攻击,让他的自信心受到极大的打击,已经忘了楚鹰实在伺机而动。
以血冷的实战经验,他能感觉到楚鹰依旧沒有闪避,心中不禁冷笑,“纵然你的抗击打能力强悍,头部永远都是人的弱点,受死吧!”
楚鹰的确沒有闪避,就在血冷的脚离他还有五公分的距离时,楚鹰双手齐出,一只手插入他的头部与血冷的脚中间的缝隙中,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袭向血冷的裆部!
“嘭!”
血冷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掩饰住了裆部轻微的破裂声。
楚鹰冷然一笑,拳头松开,抓向血冷裤裆里的一物。
“不要!”血冷惊惧的失声尖叫,声音奸细锐利,划破漆黑的夜空,冲到九霄云外。
阴阳人有着天生的自卑,血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表面上绝情绝义,实际上内心却极为脆弱,而这脆弱的根源,便是他不阴不阳的性别,这是他永远的痛,是任何人都不能触及的领域。
可是眼下,却被楚鹰一击命中目标,他强势的一面顿时冰消瓦解,露出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对这个伤了苏月婵,又数度将他逼上绝路的敌人,楚鹰沒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语气讥嘲道:“太晚了!”
话音未落,抓住裤裆里那软绵绵的东西,猛然力,暗劲从掌心中吐出,手腕翻动,接着往后猛地一拉,硬是将那东西给扯了下來!
“我要杀了你!”血冷的心在滴血,裤裆里更是一片血红,心脏好似遭到了天雷轰击,整个人颤抖着,痉挛着。
“原來你真的有这个东西!”这是楚鹰最好的机会,随手将他东西丢掉,冷冷一笑,轮到他反击了,手掌闪电出击,抓住血冷的左臂,涌入掌心的暗劲再次吐了出來,“咔嚓”一声,血冷的左臂直接断掉了。
“啊!!!”直到这一刻,血冷才想到反击,下意识的举起右臂,握紧拳头,朝楚鹰袭杀过去。
“刚才是利息,这回收本金!”楚鹰伸手接住血冷的拳头,往后猛拉,同时膝盖抬起,抵在血冷血肉模糊的裆部。
血冷出如厉鬼索魂一般的惨叫,中性的声音更添恐怖,若是有人听到,肯定以为地狱之门打开,孤魂野鬼跑出來了。
“本金收回,下面是我赏给你的!”楚鹰语气森冷,沒有一丝热度,插入血冷裆部的手向上捅去。
“嘶!”最为血腥的一幕,楚鹰缔造出來了,拳头顺着那个东西被拽掉之后的缺口,捅入血冷的体内。
楚鹰也不知道抓住了什么,直接拉了出來。
“你,你好狠......”血冷断断续续的说完一句话,身子摇摇欲坠,接着轰然倒地。
他体内的热血,顺着“缺口”喷涌而出,夜风呼啸而过,血液凝固,变冷。
“不是我狠,是你逼的,來世投胎,千万不要做人,因为你沒有资格做人!”楚鹰起身,丢掉被他从血冷肚子里拽出來的东西,又蹲下在血冷的身上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然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