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生实在磨不过王志云,最终提出一个要求:你若跟着去,我就去,你若不去我也不去,别说你事儿多,谁的事儿也不少,你赚的就是这个薪水,我可不赚钱的。
说白了,他是不想再跟其他军役房的人打交道了,王军役使这人还算可以,已经被他调整过来心态了,他也不想再费劲调整别人。
王志云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只能很直白地表示,我不是连鹰那种货色,不管你去不去辽西,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忙。
扯淡吧,李永生很不屑地回答,你知道我贴进去的那块撼神符,值多少钱吗?
这下,王军役使是彻底找不到理由了,只能一咬牙:行,我跟你一起去辽西。
说得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李永生没好气地回答。
两人说走就走,正好公孙不器也休养了一段时间,打算回辽西家里继续静养,然后再修复神魂——他对七曜天衍针法,兴趣也不大,觉得还是自家的生死竹林好。
一行人很低调地出了顺天府,然后直接驾起了飞行灵舟,贴地直飞,虽然有点嚣张,但是对隐世家族来说,也不算什么。
最关键的是,除了公孙不器之外,随行的还有三个化修,不用担心没人操控。
公孙家的灵舟不小,差不多能坐二十个人,跟官府飞舟的不同之处在于,飞舟有比较强的防护系统,可以飞得很高,而灵舟只是为了赶路,没有必要有太强的防护。
当然,一路上也有关卡检查,不过公孙家在幽州郡也小有名气,又是手续齐全,看着那艘可以飞行的灵舟,关卡上也无人刁难。
用了三个时辰,灵舟就出了幽州郡,一路北上,经辽东进入了辽西。
路上似乎曾经有人示意灵舟停下,但是公孙族人理都不理,直接冲了过去。
公孙奉贤笑着解释一句,“一看这手势,就不是跟我家相熟的,不用理会。”
入了辽西之后,就有了公孙家人的接应,来接应的人多是司修修为,一脸的精悍之气。
这时公孙家人就下了灵舟,策马赶路,路途上还有官府中人相迎,公孙家在辽西,排场真的是很大,等到了公孙家所在的扶余府,甚至连扶余府通判,都到路边迎接。
有人迎接,公孙家也不失礼数,除了马车外的两名化修,车里的公孙不器和公孙未明,也时不时掀起车帘,跟众人打招呼。
公孙奉贤又跟李永生嘀咕,“有传言说,我公孙家前段日子遭了大劫,更有人说不器真人已经陨落,所以这些俗礼,还是要讲一下的。”
合着公孙家进入辽西之后,不坐灵舟,改为骑马和坐车,是为了向别人展示存在,而身体尚未痊愈的公孙不器频频露面,当然也是要以正视听。
李永生想一想,好奇地问一句,“这种隐秘消息,怎么就能传到这里来呢?”
公孙奉贤苦笑一声,“公孙家族人数万,贤愚不齐,也是难免的,而且,谁家还没有几个别人家埋的钉子?”
李永生想一想,确实也正常,公孙家有外面娶进来的媳妇,也有嫁出去的闺女,再严密的家族,林子大了,也会出几只幺蛾子。
当天众人就在府城外公孙家的别院歇息了。
这院子占地也有十余里,连上周边的土地,方圆百里差不多都是公孙家的产业,其中还有一个小型的玄铁矿。
大家晚上在别院里好好地吃喝了一顿,酒桌上,公孙未明出邀请,请李永生明天去家族的秘境参观游玩。
王志云听说参观秘境,眼睛顿时就是一亮,甚至都顾不得说战马了——秘境这东西,他只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
“算了吧,”李永生笑着摇摇头,“那是你公孙家的根基所在,我一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秘境那是自成一体的小世界,虽然是很简陋的空间折叠之术,日月星光跟外界一样,但是既然被称作秘境,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不是研究阵法的吗?”公孙未明笑嘻嘻地话,“其实秘境就是个大型的阵法,不想去看一看?”
“我此来是办公事的,”李永生笑着回答,“游玩的事情,真的不着急,你若是真想请,那我们一起去游玩,你看可好?”
公孙未明扫一眼正在喝酒的张木子,苦笑一声,“这个……真是有点不方便。”
他不怕杜晶晶跟着去,但是北极宫的人嘛……最好还是不要了吧?
张木子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李道友,去我北极宫游玩几日好了,那里也有秘境……王军役使可以一起去。”
公孙未明的眉头一皱,“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就是个邀请,”张木子坦坦荡荡地看着他,“未明准证是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
虽然差了一个大境界,但是她终究是背靠北极宫,可以据理力争,对方肯定不敢大欺小的,当然,太过分的话,她也不能说。
“好了,”李永生一摆手,“两位不必争了,都是盛情难却,我很感激,但是对我来说……尽快把军马运走才是最重要的,下次吧。”
公孙不器终于话了,“是这样的,我族中还有一名兄长,也是受我拖累,有些微恙,目前正在族里养伤,希望李大师能帮忙看一看……他的伤势比我要重一些。”
“比你还重?”王志云的眉头一皱,尼玛……你当时都快死了好不好?
公孙未明白他一眼,有点不高兴,我们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不过他最近跟王军役使接触得比较多,知道这厮本质里还是个丘八,一根肠子通***也是个真性情人物,所以就懒得作了。
“搁给庸医,我当时就没治了,”公孙不器很坦荡地一摊手,笑着话,“但是搁给李大师,那就是微恙,不是大事。”
李永生想一想,然后回答,“来别院治吧,我真的是想早点把战马运回去。”
“战马的事简单,”公孙不器很干脆地回答,然后一拱手,“我兄长因我而受伤,我必须尽自己的心意……李大师既然来了,诊金你开口便是,至于军马,你也不用随船,我保证运到。”
说完之后,他又看一眼王志云,“哪怕再想要战马,那也好说!”
王志云顿时晕乎了,好半天才说一句,“合着就是忽悠我们来辽西一趟?”
你还真没有被我公孙家忽悠的资格!公孙不器看他一眼,顿了一顿才笑,“我再借十名司修子弟给你,做一年的马战教谕,你看如何。”
说话的口气是句号,不是问号。
“谢过不器准证,”王志云站起身来,长施一礼,正色话,“如此一来,我也觉得……永生留下比较好。”
卧了个槽,不带这么将军的,李永生呆呆地看着他,“战场上,你不会也这么做吧……出卖战友?”
王志云很无耻地一摊双手,“我这是为了博灵的黎庶。”
“我也是博灵的黎庶!”李永生没好气地一翻眼皮,“正经你才是外乡人好不好?”
“好了,不开玩笑了,”公孙不器笑着拍一拍手,“放松一下……舞来!”
丝竹声响起,两队少女身着轻纱,排着队走了进来,一队九人,一共十八人,一个个都是青春靓丽,粉臂*乍隐乍现。
一缕渺渺的歌声,在远处响起。
就在少女们轻舞飞扬之际,公孙奉贤笑着话了,“这都是家里的舞姬,可靠性没有问题,今天招待你这贵客,来的全部都是处子……你看上哪个,只管说话好了。”
不过一些凡俗女子罢了,李永生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处子娇柔,不堪鞭挞,咱们观看歌舞即可,赏花何必要折花?”
公孙未明正好扭过头来,看李永生,猛地听到这话,眼珠一转,一抬手,招过一个人来,低声耳语几句。
一曲舞罢,少女们退了下去,下一个节目却没有上来,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又是两队舞姬入场,却已经都是丰乳肥臀,一个个都是靓丽的青春少妇。
公孙未明得意洋洋地看着李永生,“这些花熟到顶端了,不折的话,不光是你的遗憾,也是她们的遗憾。”
你把这心思,用到修行上,没准已经证真了呢,李永生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未明真人,你为什么一定要逼着我折花呢?”
“原来你喜欢踏草,”公孙未明抚掌大笑,“这也简单……孩子们,谁家养得有相公?”
“够了,”李永生脸一沉,冷冷地话,“我敬重公孙家,请你们也敬重我一些,我喜欢女人,但是我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公孙未明先是一怔,然后又是哈哈大笑,“你这人忒没趣,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我也不喜欢男人,但是我不歧视喜欢男人的人。”
“我歧视,”李永生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来。
酒宴的气氛,为之一僵。
在场的公孙家的人,都知道李大师很了不得,但是真正知道他到底有了不得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马上就有人不服气了,于是阴阳怪气地话,“李大师,你说话的时候,给我公孙家的准证一点面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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