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见宓妃待她们如此坦诚,丝毫没有隐瞒她们的意思,丫鬟们一个个的对宓妃更是越的忠心不二,甚至都不用旁人提醒,她们就知道为宓妃主动打掩护。
要知道除了观月楼里小姐的的爹娘兄长,以及近身伺候夫人的丫鬟嬷嬷之外,府里其他人是一点都不知道小姐嗓子好了会说话的事情。
这样已是足以将她们的心彻底的收服,往后死心踏地的跟着小姐,一定错不了。
“起吧。”
话落,宓妃含笑自两人身旁走过,白芷白果这才又转身继续干自己的活儿。
偏厅外的说话声,沧海,残恨,悔夜三人自是听见了,起身行至门口抬头便对上宓妃溢满关怀的眸子,那颗疲惫的心,似乎瞬间重获新生,整个人只觉又充满了活力。
“小姐。”
短短的两个字的一声轻唤,所包含的东西太多,承载的东西也太多,听在宓妃耳中竟是格外的沉重。
看着他们熟悉的脸庞,宓妃觉得眼睛涩,莫名的竟是有些湿意,这一生到底是与前世不一样了,至少她的心肠就没那么冷那么硬,行事多少懂得顾忌了。
“回来就好,你们平安回来就好。”宓妃自认不是一个良善之人,但她也绝非冷血绝情之人,或许当初救下沧海五人,只是因为她缺少可供她驱使,为她做事的人,同时也是看重他们自身能力与其潜在的能力,可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真的将他们当成了她的羽翼,无论伤了损了,她的心里都不会痛快。
他们待她忠心不二,甘愿以自身性命护她周全,宓妃对他们又如何能不上心。
于她而言,护她之人她必护之,伤她之人她必杀之。
自己的人她当然护着,别人的人只要不挡她的路,她便全当看不见,也无需放在心上。
“劳小姐记挂。”沧海三人都是不擅长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嘴巴或许笨了一些,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可那略带颤音,泛红眼眶,已是足以说明一切。
从他们决定认宓妃为主,为她做任何事情都谈不上辛苦,一切皆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都坐下。”
“是。”
“白晴,奉茶。”
不过片刻时间,白晴就端着托盘从茶水间里出来,先是给宓妃上了茶,又给沧海三人一人一杯,最后也没落下剑舞跟红袖的。
她跟在宓妃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也知道剑舞红袖是自由身,两人虽惟宓妃之命而是从,但她们并非是卖身的奴才,这一点跟她们这些相府的丫鬟是不一样的。沧海,残恨,悔夜亦是如此,跟她们不一样,故而,宓妃说让她奉茶,她心里没有丝毫的不舒服。
沧海三人对白晴来说相对很陌生,但剑舞跟红袖却是跟她们这些丫鬟朝夕相处过的,虽对她们极其严厉,但却也是为了她们好,上茶什么的,白晴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这两个。
好歹剑舞和红袖还能算是她们的武艺师傅,力所能及之事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你们三个怎么会一起回来?”宓妃喝了一口清茶,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没得给她提了提神,眼神更为清明了些。
沧海被她派去收服音攻门为她所用,残恨被她派往琉璃国暗中收集消息,悔夜起初倒是没有被她远派,就留在星殒城里收集皇室中人与朝中大大小小百官的详细资料,后来出了白家堡一事,她才将悔夜派去了渔城协助商古阳接手白家堡的一切事宜,他们聚在一起回来,宓妃还真的有点儿晕。
“我们是今早回府时在门外撞一起的。”沧海的嗓子好后,说话的声音不再沙哑破音,而是一道极好听的男声。
五个人里面,除了红袖之外,其余四个的话那是一个比一个少,剑舞还好些,尤其是沧海他们三个男人,能不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开口说话。
跟随宓妃之后,情况有所好转,沧海仍是老样子没错,但悔夜跟残恨性子明显稍稍明朗了一些,风趣了些,偶尔从他们嘴里冒出一句话,不仅毒还很高冷,令人有爆笑的冲动。
“嗯。”宓妃挑了挑眉,静待他们的下文。
三人刚与剑舞红袖碰了面,旁的事情她们什么都没说,就是异常欢喜的跟他们分享宓妃嗓子好了,且能开口说话了的好消息。
因此,三人这才没在宓妃跟他们说话的时候觉得惊愕失态,在他们看来,宓妃张口说话那是迟早的事情。
就凭他们主子的本事,区区哑疾又并非天生,如何有治不好的道理。
“属下幸不辱命,音攻门上下随时听候小姐的指示。”沧海站在宓妃面前,语气恭敬且坚定。
天煞女死后,音攻门就成了一盘散沙,门内各咱争斗不断,只为争夺门主之位。
他按照宓妃的要求返回音攻门,经过一番努力又有高强的武功作为支持,最终不辱使命的成功收下音攻门。
如今门内那些生有反叛之心的,他都毫不留情的杀了,冷酷血腥的手段令人又惧又怕,丝毫不敢再有二心。
沧海虽然收服了音攻门,但他却没有接收门主之位,在他看来那个位置是宓妃的,即便宓妃压根就没有瞧得上那个位置,前进的脚步也不会因为一个音攻门而有所停顿,他仍坚持着自己的心意。
无论如何,音攻门都是他家主子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夺之占之,哪怕就是他自己也不可以。因而,当门内众人询问他原由之时,沧海只说他们共同的主子很优秀,将会引领他们登上一个全新的高度,而他断然是不会接受门主之位的。
天煞女除了那身武功之外,最是精于用毒,她更喜欢用活生生的人去试毒炼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