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
“不出小姐所料,云依近几日已经不太能耐住性子了。”
“哦,别把她盯得太紧,也别盯得太死,不然岂非阻了她做坏事。”宓妃此时已经换了一袭紫色的对襟领锦袍出来,衬得她肤白如雪,眉眼如画,倒是有几分雌雄难辨的味道。
“小姐放心,那女人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云依是宓妃从琴郡带回来的,那时剑舞红袖几个都昏迷不醒,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情况。
后来从宓妃嘴里听了前因后果,几人是越的不待见云依,像她这种探子,目的还是冲着小姐又或者是三位少爷来的,任谁见了都想上去踩一脚。
“可有瞧见她传递消息出去?”宓妃坐在铜镜前,丹珍拿着梳子,心灵手巧的为她梳了一个很适合她的男子髻,最后再戴上一个白玉冠,画面不要太美好。
“传过两次,按照小姐的吩咐,我将她的消息截了下来,随后又放了出去,目前已经锁定了两个地方。”
丹珍替宓妃梳好头就退到一旁,宓妃则是拿着眉笔将自己的眉毛描粗,又用粉修饰了一下她的鼻梁和眼睛,整个人瞬间充满了一些异域的风情。
此时的她若走在大街上,即便是与她相熟之人,想来都认不出她是谁。
“小姐,你这化妆技术简直太完美了,上妆和没上妆,活脱脱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宓妃嘴角一抽,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了,以后小姐有时间也教教我吧。”眨着星星眼,丹珍露出很狗腿的表情。
“行,看在我家丹珍丫头是个美人儿,又是伺候小爷的份上,一定教你。”宓妃弯了弯嘴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道:“至于教得好还是教得差,就要看你伺候小爷的舒服程度而言了。”
轰——
丹珍猛然羞红一张脸,瞪大双眼望着宓妃那是又羞又恼,想低头却怎么都不能如愿,谁叫她家小姐的手正捏着她的下巴不说,还突然凑近她,吐气如兰的朝她吹气呢?
跟她保持的那姿势,真是暧昧极了,满满都是女干情的味道。
她她她……她这是被调戏了?
被她家小姐赤果果的调戏了?
“小姐。”
“唔,美人儿就是美人儿,就连生气都这么好看,瞧瞧这红扑扑的小脸蛋儿,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好想咬一口。”说着,宓妃再次凑近丹珍,红唇仅距离丹珍的脸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丹珍急得要哭了,双腿不得劲儿,浑身都是软的,她能不能晕过去啊?
呜呜,小姐好坏。
对于丹珍投向她的求救的目光,剑舞心虚的选择了视而不见,那什么死贫道不死道友,她可不想被宓妃调戏。
天知道,他们家小姐偶尔玩闹起来,那是压根就没有下限的。
“小姐,别闹了……”
“咳咳。”最后宓妃捏了捏丹珍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神色如常的松了手,再站好,又一本正经的对剑舞道:“暂且盯着她便是,莫要打草惊了蛇,小爷早晚得将她背后的主子一窝给端了。”
得到解脱的丹珍立马跑开,仿佛宓妃是什么危险物一样,两只手揉了揉自己红通通的脸,嘟囔道:“那个小姐,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可帮忙的。”
话落,也没等宓妃回答,一溜烟儿就跑了,那速度快得连剑舞这个教导她武功的师傅都不禁咂了咂舌,挑了挑眉,可见丹珍是跑得有多快。
“是,爷。”小姐要玩,她自当奉陪。
“哈哈,还是剑舞更得小爷的心意。”宓妃摩挲着下颚,清澈的眸底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偶尔掀起一丝波澜之时,便是她在打什么主意的时候。
“今个儿去外城,我让沧海跟着,你的任务就是盯死云依,然后告诉红袖,城西城南两处的进度可以缓一缓,先把药楼装修出来。”
“是。”
“你且找个机会,将云依带进碧落阁。”宓妃状似无意的说完这句话,踩着轻快的步子就出了房门。
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还有那微泛着白边儿的太阳,宓妃眸光闪了闪,暗骂自己没出息,怎的又想起陌殇来。
悔夜两天前已经传了消息回来,那一千万两黄金非常顺利的到了清镜城,也没有任何意外的收进了别院的库房。
次日一早,猎云骑的人就都走了,而有悔夜残恨坐阵,相信也没人能打那批黄金的主意。
只是每每想到陌殇运送黄金出城的理由,宓妃心里就有些酸酸涩涩的,那种滋味很不好受。
她有想过去梨花小筑看一看,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回璃城了。可是还没走出碧落阁,她又退了回来,告诉自己他走不走,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留,是他的事,走,也是他的事,而她凭什么左右他的决定。
而昨天确切的消息传来,甚至都不需要她特意去跑一趟,楚宣王世子离开返回璃城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星殒城。
那一刻,宓妃是恼了他的。
既然他要离开,为何还要对她说那些奇怪的话,对她露出那样深情宠溺的模样,他分明就是在欺骗她。
“妃儿。”看着那站在阳光下的绝世美少年,温绍宇甚至有些不敢喊出她的名字,漆黑的双眸里满满的都是惊艳之色。
“三哥。”
“怎的站在那里呆?”
宓妃撇了撇嘴,挑着帅气的眉,语带痞气的道:“什么呆啊,三哥就没有觉得小爷长得那是玉树临风,俊美如玉,英俊潇洒,卓尔不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以下省略五百字赞美之词的绝世美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