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轩知道宓妃要忙外城之事,他这个做兄长的也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寒王也有事情交待他去办,出了白云楼他到北城转了一圈,骑着马就回了相府,顺便将温绍云和温绍宇也一同拉进了书房。
再说墨寒羽,他刚到寒王府门口,就见宣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王初德面带急色的在等他,问了原同之后,墨寒羽交待溥颜代他照顾师傅天山老人,他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跟王公公进了宫。
一路赶到宫中,宣帝便下了口谕谁来也不见,就跟寒王一起关在御书房里不知在谈些什么,那道门足足关了近两个时辰才打开。
御书房的门刚打开,不等墨寒羽从里面走出来,王初德就急着往里冲,还险些跟墨寒羽撞在一起。
“何事如此惊慌,险些冲撞到寒王你可知道,规矩都学哪里去了。”宣帝坐在御案后,看着毛躁的王公公,劈头盖脸就是一声怒吼。
“奴才该死,差点儿撞到寒王殿下,请寒王殿下恕罪。”
墨寒羽皱了皱眉,沉声道:“起来吧。”
“奴才谢过寒王殿下。”王初德朝着墨寒羽磕了三个响头,却并未起身,而是跪在地上对皇上说道:“奴才冒冒失失的,真真是该死,还请皇上降罪。”
宣帝瞪了王公公一眼,冷声道:“你都求得寒王饶恕了,还用朕恕你什么罪,起来吧。”
“奴才还是跪着说话吧。”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王初德低声道。
“你说什么?”
“回皇上的话,郑国公哭着在殿下求见,头都快要磕破了。”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他能那么冒失,险些撞到寒王殿下么?
“你说谁?”
“回皇上的话,是郑国公。”
宣帝面色一沉,伸手揉了揉眉心,就连墨寒羽听到郑国公三个字脚步都是一顿,没再迈出一步去,“他来做什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听郑国公说……说他说……”
“给朕把话说明白。”
“奴才听郑国公说他的儿子跟女儿在西城门口被安平和乐郡主给打了。”
“他的儿子跟女儿,哪个儿子跟哪个女儿啊?”
“回皇上的话,是郑国公世子兄妹俩。”郑天佑是嫡出,他的妹妹跟他一母同胞,也是嫡出。
皇上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袒护郡主,若是被打的是庶出的子女,他就随便安抚两句作罢,可这嫡出的子女挨了打,事情怕是没那么容易善了。
更何况这都闹到御前的事情,能善了得了么?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儿子跟女儿为什么被打啊?”宓妃那个丫头还真能给他找麻烦,怎么揍个人还要揍得人尽皆知的,就不知道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么!
要是跪在外面的郑国公知道皇上心里这想法,他肯定会哭昏过去的。
“回皇上,郑国公没有说。”
“那他……”
“皇上,郑国公只说郑世子跟郑小姐伤得很重,恐有性命之忧。”太医院那些个太医都被请去了郑国公府,要不王初德也不会这般着急,要知道皇上虽说不待见郑国公,可对方到底还是一个国公爷,他这小小的一个太监总管,有些事情就得特别的警醒着。
万一就因他没能及时禀报给皇上知情,一旦郑世子有个什么好歹,当其冲的还不得就是他啊!
“宣他进来。”
“是。”
“宓妃那丫头也真是的,怎么杀人还要留条尾巴,这不给朕找麻烦么,等下次见到她,看朕不好好训一训她。”
刚要踏出殿门的王初德,听到宣帝这么自言自语的一句话,顿时脚下一个趄趔,整个人差点就摔个狗啃泥,惊险重重的才稳住身形。
出了御书房,看到那个跪在地上显得极其切萧瑟的身影,他真是为他感到深深的蛋疼,皇上那心早就偏得没边儿,你就是磕得头破血流也奈何不了安平和乐郡主一根头丝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