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依仗的国师,在李牧的面前,不堪一击像是一个还未断奶的婴儿。
国师挣扎之中,张口一喷,一道血箭从口中飙射出来,蕴含阴毒之力。
但这种昔日无往而不利的暗算手段,在李牧的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就看李牧面前氤氲一闪,这血箭就软绵绵地掉在了地上。
“大悲天魔。”
国师怒吼。
他的身后,一个漆黑的深渊幻影出现,一头面目可憎的巨大天魔,从深渊之中爬出来,瞬间整个议政殿的门口,仿佛是魔鬼世界降临一样,刺耳凄厉的鬼怪嘶吼哀嚎之声,环绕天地。
“给我杀了他……”国师指着李牧。
李牧张口一吹。
“噗……”
深渊幻影和巨大天魔,就像是风中的青烟一样,瞬间消散,无影无踪。
“什么?”
国师彻底呆住。
这是什么力量啊。
“你……我这大被天魔,连凡境都可以一战,你难道已经是兵境了?”国师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牧。
才破碎虚空不过数年时间而已,就能够从虫境,晋入兵境,简直就像是开玩笑一样,他可是知道一些星河之中的事情,普通破碎虚空的修士,进入星河之中后,处境可谓艰难,步履维艰,想要跟进一步,除非得到绝大的机缘,否则,比奴隶野兽还不如。
“兵境?”李牧面无表情。
很久远的名词了啊。
“是你在背后,蛊惑帝王,大兴杀戮?”李牧法眼一扫,就感到此人的身上,冤孽冤魂缠身,必定是修炼了极为歹毒的邪门功法,沾染了无数的业力,必然是邪道一派,杀了不少无辜之人。
“不,不是,我……饶命啊。”国师开始害怕了。
“咎由自取。”李牧掌心里,有火焰一燎,将国师体内的业力,直接点燃。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整个秦国皇宫。
业火燃烧的痛苦,绝对是世间最残酷的刑法,犹如来自于地狱的酷刑一样,就算是王者也难以忍受,何况是国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虫境而已。
“我……吾师不会……放过你的……”
国师临死之前,恨毒地看着李牧,出诅咒。
业火焚烧,烧的是灵魂,所以至死,国师的肉身还是完好无损。
当日,李牧斩杀白不复,也是以业火之力先折磨惩罚,最终才斩。
站在议政殿中的秦帝秦政,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汗如雨下。
怎么会?
他……怎么会这么强大?
犹如神魔。
人怎么会有这种力量?
这就是国师口中的兵境力量吗?
他心中,后悔不跌。
押错宝了。
“给过你机会了。”李牧一指点出。
一道白色的刀线,直接斩在秦帝秦政的额头上。
“啊……”秦帝惊恐欲绝地大叫。
但他很快现,自己并未死,只是……有些虚弱,体内的真气,被这无形一刀,直接斩散了。
“废你修为,斩你皇道龙气,这大秦帝国,从今以后,不再属于你。”李牧不容置疑辩驳地道:“这,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不,李大人……李大哥……”秦政一听,宛如失魂,连爬带滚地冲出议政殿,想要爬向李牧脚下,求饶道:“朕错了,是那国师挑唆朕,李大人……李武圣,就绕过朕这一回吧。”
但他不管如何爬,却都距离李牧在十米之外,根本无法靠近李牧。
“不能坚守本心,你主宰这天地江山,非生灵之福。”李牧摇摇头,道:“可惜了,当年,你姐姐之教会了你如何成为一个皇帝,却没有让你明白,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李牧说完,转身离去。
“不……”身后传来了秦政绝望的吼叫之声。
皇宫门口。
徐盛早就等待着李牧,看到他出来,迎上来,道:“已经令军部出急令,召回时十城九地的秦军,战事暂时中止了……秦帝他?“
李牧道:“没死。”
徐盛叹了一口气。
昔年,他也很看好这个年轻的皇帝。
谁想到,权力熏人心,才短短几年时间而已,秦帝就变得如此不堪,统一神州大陆也没有错,但却一心要做那个统治主宰一切的人,甚至暗中开始对太白城做动作,方式也极为残暴,不择手段。
李牧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长公主在哪里?”
徐盛道:“已经打听清楚了,在秦都城外寒山寺。”
寒山寺吗?
李牧道:“好,老哥哥你先去十城九地,将大月王和李安之小公主从秦军大营之中救出来,我去见见长公主。”
“大月王两人在秦军军营中吗?”徐盛道:“好,我这就去。”
……
……
秦都城外寒山寺,昔日西秦帝国的皇家寺院。
内院。
依山而凿的百米大佛之下,浮屠石塔林立。
佛脚下,是一片小广场。
松柏掩翠。
白色淄衣难掩优美的身段,削瘦的背影,坐在佛脚前,不紧不慢的木鱼声,衬托出主人心无波澜的情愫。
两个同样身穿淄衣的小尼姑,容貌俏丽,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静静地站在两侧,面目愁苦,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一个白衣身影,自虚空之中幻化出来。
两个小尼姑只觉得眼睛一花,白衣年轻人就来到了十米之外。
“什么人?”
“保护长公主。”
看起来俏丽无害的小尼姑,身上骤然爆出半圣的修为波动。
赫然是两个小高手——在这个世界,也勉强算得上是小高手吧。
“长公主殿下。”李牧开口。
白色淄衣的身影,骤然一颤,木鱼的节奏,一下子就紊乱了,然后停了下来。
“你们退下吧。”熟悉的清脆悦耳的声音,但带着一丝丝难掩的疲惫。
“长公主,这……”两个小尼姑犹豫不定。
白色淄衣身影站起来,转身,白色小帽之下,一张美丽的令人窒息的脸庞,肌如白玉,毫无瑕疵,气质高贵,唯有权力才能熏陶出来的贵气,常人难及。
地球上有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谚语,想要俏,先戴孝。
白色对于女子容貌有天然的增益。
而这一身白色淄衣,白色圆帽,穿在长公主秦臻的身上,有一种反差之美,令人炫目。
“你来了。”长公主对于李牧的到来,显然并不意外,道:“去过皇宫了吗?”
李牧点点头。
“他怎么样?”长公主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眸子里依旧忍不住流露出一丝紧张。
姐弟连心。
……
……
十城九地。
秦军大营。
“你竟敢不尊皇命?”徐盛手执来自于盖着玉玺印章的军令,怒视秦军主将。
周围硝烟弥漫,战事依旧在进行。
显然,之前从秦都出的加急军令,并没有能够约束前线的秦将。
华盖之下,一个面容阴鸷的俊逸少年,坐在本该属于大军主将才能坐的主座上,斜倚靠背,玩世不恭的身体,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盛,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你是何人?秦军统帅鹿歌去哪里了?”徐盛皱眉。
军纪森严之地,大军统帅之位,竟然任由一个不是军人的外人占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自称是要忠君爱国的老顽固吗?”年轻人笑呵呵充满了轻蔑地道:“不怎么听话,于是被人捅了十几刀,现在应该是已经没气了。”
“什么?”徐盛面色大变。
军中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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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新迟了……恩,今天保底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