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是一个男子过来带走了白琥,看起来像是白琥的长辈。
终于,房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进入冥想的状态,翻阅着前世的记忆,想从中寻出关于这诡异的黑带的线索,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记不全的缘故,记忆中没有一丝关于这东西的消息。
我又退出冥想,重新观察了下这条黑带。
这黑带样子十分寻常,不想是法器的样子,而且带上也没有看到刻着符文的地方。我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让这黑带变得如此坚韧。
我重新开始挣扎,但不是抱着挣脱开这黑带的心思,而是想着能不能感受出黑带所具有的道士是什么样的力量。
黑带在被我撑开一定的长度后,就会突然出现一股力量,让黑带立即收缩,而且还能化去掉我的力气。
在一次次的尝试下,我觉得那股力量应该就是妖力,虽然有些离奇,但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这黑带没有任何符咒的加持下也能变成这样了。
这时候我想到了顶楼那个藏酒的房间,白琥拿得那钥匙应该也是妖力所化,不然寻常道士绝对不可能用法术做到这个地步,毕竟,神识是不能化形的,必须借助外物,这也需要极高的道行。
白婉,这黑带肯定是白婉做的,而且白婉也绝对也有妖力,而且还懂得如何运用妖力,还会妖法。
在想起昨天那突然出现、灭了别墅火焰的怪风,这应该也是妖法,因为我在被那风吹到的时候,立即就失去了意识,这也是道法不可能做到的。
再想到王奇那诡异的黑气,还能自主地控制那黑气,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红色物体,这些事情也不像是道法能够做到的。
这是我才意识到,王林他们,很可能不是人,而是妖!
居然就这样糊里糊涂地遇上了一群妖?而且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就算是道士开天眼都不能看得出的,否则我一开始便认了出来。
只不过王林他们是妖的事实虽说让我震惊,但是我还是先得处理掉眼前这缠人的黑带,我隐隐觉得,若是今晚不能逃出去,那么我很可能就再也没办法逃了。
想了许久,觉得先不说能不能强力破掉这黑带,就算能破掉了,那么白婉应该也会觉的才对,就像先前我给王江疗伤的时候一样,那妖气会将它的感受传递给我。
那么,既然硬的不行,那便来软的。
我突然想到,我这身体能不能缩小,小到这些黑带没办法捆住我?
这不是异想天开,因为在那次将神识融入肉体后,我隐约就觉得身体生了巨变,像是能控制全身上下所有的肌肉,还能将它们变形一般,这也是先前我能很轻易地制服王奇的原因。
既然能够让肌肉变形,那么我要进行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的缩骨功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只要运用得当的话。
想到这,我就便进入到了忘我的状态,指使着体内的肌肉,开始一点点的萎缩下来,所有的肌肉变得像普通的肥肉一般。
不过这样也让我体内的呼吸,血液循环,器官的运作受到些影响,不过有着神识护着,一时半会还不会造成什么损伤。
很快,我的身体变得如水一般柔软,稍稍一动,便挣开了最后的一个黑带,双手也从黑带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
我见有戏,恢复了双手上肌肉的形状,随即用力将我慢慢地脱离开那些黑带的束缚,一头摔在了地上。
摔倒引起的响声还是挺大的,这让我心惊不已,连忙恢复了全身的肌肉,躲到了门边。但是过了很久,还没有一个人来说,这让我轻声呼了一口气。
接着,我在房里等到了午夜,整栋别墅都没有什么动静的时候才准备出去,不过却现房间门已经被人锁了。
但这个不妨碍到我,因为窗口可没有被关住,也没有什么防护栏。
我一把跃出了窗外,靠着腾空术到了王江房间的窗外。
这时王江的房间内也没有什么人,只有王江一人静静地躺在那床上。房里的窗户也是开着的,只不过房门好像也跟我的一样,被人锁上了,我也没那心思去看看那门是不是真的被锁上了,直接从窗户从进到房里。
进到房里,我连忙左右观察,现真的没有一丝人影后,才放下心来。随后我便快步都走到王江床前,但是走进一看,我才现王江的脸色难看无比,急忙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掀起。
当我将他的上衣卷起时,现此时他的上身有着几个伤口,此时只是被纱布简单地包扎着,没有进行什么治疗,只是散着浓厚的酒精味,看来他们只是随意地做了个样子而已。
看着王江这样,我有些难受,想要立即在这帮他治疗,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太过大了,而且治疗所要用到的妖力也是王林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这妖力上动手脚,贸然行动的话,说不定会给王江带来无法挽救的伤势。
最后我决定还是先带着王江离开再说,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当我将王江背在到身上时,他身上的伤口像是因为我的举动产生了二次创伤,让他疼得难受,在昏迷中出了一声轻哼,这让我心里像针扎了一般,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能做的,就是尽快将他带出去,找个地方治疗他。
想到这,我也加快的行动,直接跃出窗外,带着王江漫步在空中,迅速地离开了这个别墅群,往着市里的方向跑去。
只是腾空术的速度也只能比跑步快上一些,毕竟这腾空术也只是在空中形成一块块的踏板,具体的速度还需要本身奔跑的速度来决定。
当我们到达我们之前带赵灵去的那家医院时,太阳都已经从东边冒了出来。我从一处无人的角落落下后,慌忙地跑到医院,喊着人过来。
很快,就有几个医护人员跑了过来,看到我抱着王江,一下就明白了,让随行的一个人去叫人推担架车过来,然后急忙上前,示意让我放手让他们来处理。
我也不敢不照办,将王江小心翼翼地交给他们手,忙起身退后两步,生怕影响了他们的救援工作。
最后,有几个人推了担架车过来,他们很小心地将王江抬上去后,立刻就往手术室跑去。
而我,紧跟在他们后面,到了手术室前时,被他们拦了下来,只能在手术室外焦急不安地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