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看完百鬼出城后,李思就走下了楼,下楼回屋时,他见到张远正坐在门槛上,皱眉凝思。
“怎么了?”李思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张远。
听见李思的声音,张远抬起了头,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犹豫道:“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画纸。
“你忘记了刚刚的事情?”李思见到他这样子,有些惊讶。
但随即一想,他心中有些了然。
他想起打更鬼打更的时候,自己都被迷了,这很可能就是一种清理记忆的手段。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很多事情都说得通了,这也难怪这个世界对于鬼怪的了解会那么浅显。
很可能这打更鬼不止是这泽天府有,估计其他城市也有。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妖魔鬼怪极多的世界,竟然还有很多人都根本不了解鬼怪,对鬼怪的认知只停留在浅显的认知上。
最多如同行尸诈尸之类的小事,被一些人引为趣谈,并不深究。
“刚刚的事情……”听到李思的话,张远皱起了眉头,拍了拍自己脑门,但却根本想不起来刚刚生了什么事情。
这让张远极其郁闷,他心中有一种空落落的别扭感觉。
“李兄,你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我要是搞不清生了什么事,我以后睡觉都不踏实。”张远看向李思,眼中露出期望的神色。
见到张远这幅模样,李思心中叹了口气,他不是张远,所以也不能对此有什么感同身受。
但他想想,也知道这种感觉很是不好受。
随即,他就开始和张远说了之前的事情。
随着李思的述说,张远的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拍起来手:“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见到他这幅反应,李思微微一愣,因为张远说的是他想起来了,而不是他知道了。
隐隐之间,他心中有些猜测,便看向张远:“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随着你跟我讲这件事情,我的记忆就越来越清晰了。”张远点了点头,随即有些疑惑道:“但是我之前为什么会忘记呢?真是奇了怪了。”
“无事,我之前也经常会忘事。而你这种情况应该是体虚的原因。”李思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他这个时候倒也是明白了,那打更鬼虽然可以清除人的记忆,但很显然,并不能清除彻底。
如果有人对清除记忆的人,述说生过的事情,那么就会唤醒那人的记忆。
“体虚?”听到李思的话,张远脸色微微一变,注意力一下放在了这上面。
他这个时候想起自己以前做的荒唐事,顿时有些没底气,如果说体虚的话,他还真可能会有。
“好了,我回去了。”李思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说完,他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张远一个人满面纠结的站在原地。
等李思回到自己房间后,先是自己四处查看了一番,而后把小断召唤出来,让小断查看。
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在房中后,他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了花盆。
接着他又取出了一个葫芦,拔掉瓶塞,小心翼翼的把葫芦口朝着花盆中的一个木核。
随着他把瓶口对准木核,一滴晶莹剔透的碧绿色液体缓缓滴落,落在了木核上。
这碧绿色液体落在了木核之上后,那木核中的小苗微微一动,稍微长大了一丝。
看着这小苗,李思有些无奈,这长的速度也太慢了。
随后他又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把茶水倒入到花盆里。
“慢慢来吧。”李思看着幼苗,叹了口气。
这幼苗有些像他,虽然已经越来越强,但是依然还是太弱了。
做完这些后,他把花盆和幼苗收了起来,便躺床上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他与张远都是正常的出入,只是他们现外面多了很多流言,不断鼓吹李思的实力,说的神乎其神,直称他是当代剑仙。
在附近已经有宗师放出话来,要取李思的性命!
泽天府,茶楼。
“李兄,这是有人设计陷害你啊。”张远抿了一口茶,听着附近的交谈声,低声说道。
“嗯。”李思轻轻嗯了一声,脸上不慌不忙,似乎根本没感觉一般。
其实无论他还是张远都不是傻子,这种浅显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一眼看得出来。
“那李兄可有解决之法?”张远抬头,看向李思。
听到张远的询问,李思摇了摇头:“有,也没有。”
“哦?怎么说?”张远对此明显有些兴趣,抿了口茶,眼睛紧紧的看向李思,等着他的回答。
“打,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打到他们怕为止。”李思合上茶盖,眼中露出冷芒。
“不错,不错。”听到李思的回答,张远抚掌大笑。
但是他脸色马上一变,低声道:“但李兄可知这些宗师的品性。”
听到张远的话,李思微微摇了摇头。
只是他心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初燕翎踢了十几个宗师的宗门后,那些宗师就联合起来,一路追杀他。
从此可见,这些宗师的作为,可算不得大家风范。
轻轻抿了一口茶,张远低声道:“这些宗师已经结成了宗师盟,只有他们认可的人,才可以认为是宗师。”
“这也就造成了哪怕一些人明明武功很强,没有被他们认可,依然算不得宗师。如果有人敢乱称宗师,就会被他们敌视,追杀。”
“而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
李思微微点头,听张远这么说,他立刻就明白了当前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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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白了当初燕翎为什么被追杀。
这些宗师分明就是把这宗师的名头给垄断了。
“李兄,对于你当前局势我有三种方法,你可想听?”张远展开扇子,笑着看下李思,一副你快来问我的表情。
见到他这幅样子,李思心中不由有些好笑,这张远这么大人了,怎么有些时候却像顽童一般。
但他也不想扫了张远兴致,便问道:“那张兄有什么办法呢?可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