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门外的一座宅院前。
两名穿着长袍的人站在门口。
这两人都是死青的脸,表情木然,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宅院。
“狐妖,你的事情了,城隍老爷要见你。”其中一人冷声道。
声音话落,场中安静下来,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出。
见到没有反应,另一个高个的鬼物笑了起来:“狐妖你要是出来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你负隅顽抗,那就是找死了。”
说到最后,他脸色渐渐转冷,身体一动,就准备冲上去。
而也就是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衣的狐狸跳到门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两人。
它一颗脑袋已经腐烂,血丝密布,看起来极为渗人。
“呵呵,半尸半妖,你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见到着狐狸,高个子冷笑一声,眼中极其不屑。
“妾身自问未曾犯事,一直本本分分,敢问两位鬼兵大哥,我这是做错了何事?”狐狸全身开始变化,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
见到这美人,门外两人都是面色不改,反而面色逐渐阴冷了起来。
“你这变化之术也敢在我们面前卖弄。”高个子看着狐妖,眼中有着阴冷之色。
“骚狐狸,你做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赶紧与我们一同去见城隍老爷,不然我们就在此把你打得神魂俱灭!”矮个子走前一步,眼中流露出狰狞之色。
听到他们这么说,狐妖反而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似乎遇到什么非常好笑之事。
一高一矮两人见到此景,露出愕然的神色,他们有些不清楚为什么这狐妖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这么猖狂。
随后狐妖笑容渐渐收敛,平静说道:“就你们刚出道两个鬼兵,还对付不了我。”
说完,她腿部关节缓缓弯曲,跨过了门槛。
见到此景,两个鬼兵脸色剧变。
“我已经完全成为了飞尸,非鬼非妖非人,你们鬼灵都不是,如何能动我。”狐妖戏谑一笑,走向了两人,施施然从两人之间走了过去。
“你!”两个鬼兵露出了怒色,直接朝着狐妖冲来。
其中一鬼兵露出了白骨般的手掌,扣向了狐妖,其速度之快,已非肉眼所见。
另一个鬼兵从脊梁骨抽出一条白骨链子,化作一条白练带起尖啸声,抽了过来。
而他们的攻击也是奏效,都打在了狐妖身上,带起了轰鸣之身。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恶臭从狐妖身上散出来。
两名鬼兵身体一滞,眼神都被熏得闭了起来。
天知道这狐妖的臭味是怎么回事,竟然连鬼魂都熏得到。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两只白皙的玉手掐住了两名鬼兵的喉咙。
“我由生到死,由死求生!你们这些鬼兵拿什么跟我斗?!”狐妖低吼出声,一张玉脸扭曲,露出狰狞的神色。
随后她双手一扔,把两名鬼兵扔飞出去,随后她趴在地上,如同一只野兽一般,飞快的窜了出去。
两名鬼差在空中定下身体,面色阴晴不定。
“她逃了,该如何向城隍老爷交代?”矮个子鬼兵低声道。
听到他的话,高个子鬼兵脸色更加难看,随即叹了口气:“回去领罚吧,这种妖物已经接近妖灵,又是僵尸之体,已非我们能够抵挡得了的。”
“哎……”矮个子鬼兵叹了口气,无可奈何。
随后两人身形走入森林中,他们的身影渐渐被雾气笼罩消失不见。
而方才那宅院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光鲜亮丽,已经是破砖烂瓦,蜘蛛丝遍布,杂草丛生。
分明是一个早已经被人废弃的宅子。
而另一头,一道白色身影在森林中飞窜,动作形如鬼魅,一会儿还在后面,而马上就到了近前。
这是一名姿色俏丽的女子,正在用四肢奔跑。
而她四肢虽然皮肤颜色看起来和原来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但她的四肢却分明是如狗一般的模样,看起来极其诡异。
此时这白衣女子脸色极其不好看,她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她偷人阳气的事情被现了。
她感觉极其懊恼,自己不知道成功过多少次,却被城隍给现了,而且还是府城隍。
此时她已经接近妖灵境界,但她知道,自己在城隍的眼中依然是一只蝼蚁。
尤其是府城隍,她连蝼蚁都算不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伤那两只鬼兵性命的原因。
她不敢把事情闹大!不然府城隍对这件事上心,她就死定了。
此时她心中不由祈祷了起来,只希望府城隍没有在意这件事情,把她忘在了身后。
“居士,你这是要去哪?”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名老道士从前面走了过来,挡住了狐妖的路,笑眯眯的看着她。
见到这老道士,狐妖眼中露出惊疑的神色,随即身体一转,就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老道既然看见她这幅模样,却还是面色如常,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善类,她此时可不想招惹他。
而也就是她跑了没有多远,老道士又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居士,要去哪,可否和贫道说说看。”
在此见到这老道士,狐妖面色惶恐,又换了个方向跑了起来。
这老道士她看不穿,速度更是比它快,那么肯定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凶物!
“居士,你要去哪……”
“居士,我来了……”
“居士,我在这……”
“居士……”
“居士……”
“居士……”
“……”
狐妖瘫坐在地上,面目呆滞,她之前跑了很多方向,竟然还一直遇到那个道士,这让她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一阵阵脚步声传来,一名名老道士走到了狐妖面前,把这堵得水泄不通。
“居士……”
众多老道士咧嘴一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啊!!!”一道尖叫声立刻传遍了森林。
没多久,在之前狐妖呆的地方,一名老道士正在一个篝火旁,烧烤着一只不知是狗还是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悠然自得,哼着小曲,动作极其精细,这像一条大狗的东西被他烤得金黄,油花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