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着急,我看佟木那老家伙就是在做做样子。”窦同圆倒是冷静了一些,“这算是给凌家一个交代吧。看着吧,等下就会有人过来找我们商谈的,无非是最后我们窦家付出多少代价罢了。”
“三弟,你说的很有道理。”窦同正点头道,“爹,您看我们是否应该去见见佟木?我相信他不会不知道真要动我们窦家的后果。”
“看来这一次佟木是来者不善啊。”窦天崇脸色有些难看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次过来的高手中,都不是太守府的人,而是从洛阳那边过来的。”
“爹,这能说明什么?”窦同圆不大赞同道,“我看是佟木那老东西不敢动用本地的高手,他这是怕得罪我们。至于洛阳那边的,听说是为了保护郡主而来,我看他们过来,多半是想要敲诈我们窦家一笔,不就是钱财吗?大不了这次多给一些。”
“没那么简单。”窦天崇摇头道,“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这次是郡主话了,佟木才不敢不动手。”
“爹?那永宁郡主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就算他父亲是太子,可如今的太子,谁会将他放在眼里?我想佟木不至于为了巴结太子而对我们窦家真正下狠手吧?”窦同正也说道,“我看,佟木这次多半就是为了应付一下。让郡主那边的人过来,恐怕就像三弟说的,他们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捞点油水太正常不过了。”
“你们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窦同方长长呼了一口气。
他刚才有些慌了神,现在听大哥和三弟的分析,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至于爹担心的,他当然也想过。
佟木真的对自己窦家动手,应该不至于,这牵扯太大了。
不敢说牵扯到朝廷那边,至少江南东道这边影响还是很大的,尤其是周围几州的官府势力,自己窦家也是早有布局。
那些当官的哪个不爱钱,自己窦家在他们身上每年都得花不少银子。
永宁郡主在太守府,而且这次是永宁郡主对佟木施压,这些本来都是很秘密的事,可自己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这就是自己窦家长久以来经营的功劳。
太守府中自然有他们窦家的眼线,及时将这些不利于窦家的消息传递出来了。
“爹,我们还是先找佟木吧,什么条件,让他尽管开口就是了。”窦同圆说道。
窦天崇沉默着。
几个儿子的分析看似有道理,可他内心还是没那么乐观。
他总觉得这次只是靠自己窦家经营的关系网,恐怕很难撑过去。
永宁郡主的施压,佟木或许还能听听就算了,不会付诸行动。
可他已经得到消息,永宁郡主明显是打着安平公主的名义,哪怕佟木知道这是永宁郡主狐假虎威,恐怕他也不得不重视了。
安平公主对这个永宁郡主疼爱有加,朝廷中的人不可能不清楚。
自己的窦家这次绝对是要伤筋动骨了。
“爹,你还在担心什么?”窦同圆见自己父亲一直没出声,不由又问道。
“你们说得对,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窦天崇微微一笑道,“就算官府中的那些关系用不上,我们窦家也不会有什么事,他们凌家想要扳倒我们窦家,简直是痴人说梦。等过了这一茬,他凌家就得乖乖将天功和小武送回来。”
他已经知道窦天功和窦武被关押在凌家。
窦同正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父亲,自己父亲的态度转变似乎有些太大了吧?
刚才还担心要死,现在怎么感觉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完全不怕这次太守府的施压。
老实说,自己虽然不大认为太守府会真正对自己窦家动手,但毕竟涉及到了永宁郡主,哪怕她的父亲是一个没什么权势的太子,可那也是皇室中人,这身份就不能小觑了。
尤其是那个疼爱她的安平公主,如今在朝中可谓是权势滔天。
他已经做好自己窦家这一次被太守府狠狠敲一笔的打算,这次的损失恐怕是会让他们都感到肉痛的。
“爹,还是小心为上。凌家也是不能小觑,没想到二叔联手霹雳派都栽在了他们手中。”窦同正说道。
“霹雳派算什么?”窦天崇冷声道。
“咦?”窦同正三兄弟不由惊疑了一声。
自己父亲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受到太大的刺激,神智有些不大正常了?
“你们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有些事是该让你们知道了。”窦天崇说道,“这是我们窦家的最大秘密,我谁也没告诉,连你二叔也不知道。”
听到这话,三人不由面面相觑。
看来这个秘密很是了不得,也是自己父亲自信的来源了。
“眼下先和你们说一部分。”窦天崇说道,“我们窦家背后也是有人的,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些每年收取我们好处的家伙,凡是用金钱收买的人,真正到了紧要关头,往往是靠不住的。我们花点钱,也就是希望在一些小事,琐事上能够帮上一些忙,或者是少给我们窦家找麻烦。”
“爹,您的意思是我们还有另外的靠山?”窦同圆惊喜地问道,“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你们现在无需知道。”窦天崇说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们窦家是不会倒的。”
窦同正三人心中好奇地很,可自己父亲不想完全透露秘密,他们也是没办法。
“你们别急,这件事迟早会告诉你们,过段时间,我会请示上面,规矩森严,要是没有得到上面的允许,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告知,否则就有灭族之祸。”窦天崇知道自己三个儿子的心理,不由又说道。
“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窦同圆问道。
他心中一惊,灭族之祸啊,那还是不好再问了。
“放心吧,不管佟木那老东西使什么招,我们照办就是了。”窦天崇笑道。
“不好了,老爷,他们冲进来了,拦不住了。”一个下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还未等窦天崇他们回答的时候,房门便被直接撞开。
“窦天崇?”
“正是老夫,不知诸位是?”
“那他们三个就是窦同正,窦同方,窦同圆了?”来人没有回答窦天崇的问话,而是转头问身旁的一个太守府的衙役。
“是,是他们没错。”这个衙役急忙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