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上半身根本就没穿衣服啊!
“你——”她的脸憋得通红,眼睛依然是还处于闭着的状态,没敢睁开,怕睁开了,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画面。
“阿姐,不睁开眼睛吗?”他吐气如兰,那呢喃的语音,就仿若是最深沉的蛊惑似的。
凌依然却依旧是紧闭着眼睛,红着脸催促着,“你快换衣服。”
“可是我比较想你看看我。”他道,“况且,今天我也算是帮了阿姐的忙,阿姐你连看看我都不愿意吗?”
凌依然的身子一僵,贝齿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唇瓣,却在碰到之前被他咬伤的地方时,低呼了一声。
耳边传来了他低低的轻笑生,然后她感觉到他的手指,轻抚上了她的唇瓣,“你知道吗?你刚才的样子,好可爱。”
可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唇上倏然的感觉到有什么压了上来,软软的,带着一抹温度,那是他的……唇!
他在吻她!
凌依然猛地睁开眼睛,怔怔地在看近得不能再近的这张容颜,甚至这会儿,她根本没办法看到他完整的容颜,她的视线,所能对上的只有那双潋滟的眸子,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漂亮的仿佛随时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吸引住。
“唔……”她下意识的想要张开嘴说点什么,但是却反而让他把这个吻变得更深了。
凌依然被动的接受着这个吻,而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只觉得两只手都似乎变得灼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好一会儿,这个吻才结束,凌依然气喘吁吁,满脸绯红。
易瑾离却是气定神闲,唇角扬着一抹浅浅笑容道,“原来要这样好,阿姐才愿意看我吗?”
她噎了噎,他这话,根本就有严重的歧义,但是这会儿,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
她正想要再把眼睛闭上的时候,他道,“怎么,我帮了你,你却连这样多就看我几眼都不愿意吗?”
她抿了抿还灼烫着的唇瓣,“你可以穿好衣服,我再看你。”
“可是我喜欢阿姐这样看着我。”他低低地道,倒像是把自己的美好展现在她面前似的,“就好像阿姐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凌依然有些怔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当别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恐怕很难再去看到别人了吧。
他精致的五官,挺拔的身材,尤其是此刻没有穿上衣,更可以看清楚那精瘦的身材,只是他胸口处的那抹疤痕,却是让她有丝恍惚。
这道疤痕,她以前在出租房里的时候,曾经见过,但是当她问他的时候,他却只是用了“小伤而已”来回答。
可是这样的伤,即使疤痕如今已浅,但是却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伤当初会是“小伤”。
像是留意到了她的视线,他突然执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手贴上了他的这道疤。
她怔了怔,本能的想要收回手,但是他的手指却如同钢筋一般的,死死的箍住了她的手,强迫般地把她的手继续压着那道疤痕上。
“刚才你不是在看这道疤吗?那与其看,不如碰触一下,不是更直接一些吗?”他道。
“不用……你先把手松开。”凌依然赶紧道。
但是他却置若罔闻似的,只是盯着她道,“阿姐,你会伤我吗?”
她的身子一震,只觉得喉咙一紧,有些话,像是堵在了喉咙口似的。
他的双眼,定定的凝视着她,那目光,就仿佛是要把她给看个透彻似的。
“这个问题很难吗?”在她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低语着道,“若是阿姐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但是我还是提醒阿姐一句——”
他慢慢的弯下要,唇凑近着她的耳畔,低低地说着,“你永远都不要伤我,知道吗?”
若她不伤他,他会把她捧上天,宠入地,甚至可以护她一生,保她一生无忧平安。
只要她不伤他!
————
偌大的房间中,凌依然有些坐立不安,时不时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盘算着到底还要过多久,才会有好友的消息。
而易瑾离,这会儿却是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装束,正坐在沙上翻看着一些专业的报表之类的。
看着坐姿优雅的易瑾离,凌依然又忍不住地想到了之前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要她永远都不要伤他。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伤不了他啊!他说的这句话,其实根本就有些多余。
像他这样的人,现在整个深城,又有谁能伤得了呢?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似,他抬起头看向了她,“你现在是在想我呢?还是在想秦涟漪?”
她当然是在想涟漪了,只是刚才偶尔,一闪而过的想着之前他说的话而已。
但是好像,此刻看着她,她又有种感觉,不能说真话。
虽然这会儿,他看起来一幅温和的模样,让人觉得似乎人畜无害一般,但是若是一旦惹他不悦的话,那么……
她有点不敢想下去,现在的她,也绝对不能惹他不悦,因为她还要靠他来帮她找涟漪,。
就在这时,易瑾离的手机倏然地响了起来,清脆的手机铃声,在房间中显得格外的清晰。
凌依然的视线,顿时落在了易瑾离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的,会是调查涟漪下落的人吗?
易瑾离瞥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接起了手机,瞧了一眼凌依然那眼巴巴的样子,按下了免提。
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易爷,查出来了,秦涟漪是被白廷信给带走的,现在应该是在白廷信在弦月弯那边的住所中。”
易瑾离的眉头微微一蹙,“白廷信?”
“是,不会有错,而且应该还是白廷信今天亲自抓的人。”对方道。
“好,我知道了。”易瑾离结束了这一通电话后,抬头看着凌依然道,“秦涟漪什么时候和白廷信有关系的?”
凌依然一脸雾沙沙的样子,“白廷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