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等宴会过后,她……可以和他一起吃个蛋糕吧,只是一起吃一块蛋糕,他或许不会拒绝。
秦涟漪如此想着,然后预定了一款迪士尼米奇米妮造型的蛋糕。
收营员这边登记好了信息后,把取蛋糕的蛋糕票递给了她。
秦涟漪收起票据,走出了店里,结果迎面走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涟漪小姐是吧,我们夫人想要见一下您。”对方虽然用词遣句颇为恭敬,但是看着秦涟漪的眼神,却是没有丝毫的恭敬,甚至还带着一抹隐隐的不屑。
“你们夫人是谁?”秦涟漪问道。
“白董事长的母亲。”对方道。
廷信的母亲?秦涟漪一愣,说起来,当年她虽然和廷信恋爱,但是却始终不曾见过对方的母亲。
廷信也曾经说过,等到他在白家的位置稳了之后,就会带她去见母亲,但是却不曾想,这一等,竟然是在五年之后,她才有机会见到他的母亲。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她派来的呢?”秦涟漪保持着警惕道,毕竟,她可不想再被绑架一次。
对方闻言,拿出了手机,不一会儿,便视频连接了另一端,秦涟漪只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在镜头前,用着淡漠的声音说着,“秦小姐,我是白廷信的母亲,我想见你一面。”
秦涟漪一眼认出,这个女人,的确是白廷信的母亲,她的长相和白廷信有几分相似,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廷信母亲的照片,和视频中的人,是一样的长相。
“好,我来。”秦涟漪道。
视频通话结束,而秦涟漪跟着来人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车子一路行驶,最后来到了一所私人会所前。
当秦涟漪见到了戚月芸的时候,是在私人会所的包厢中。戚月芸穿着一身名牌的衣服,佩戴着显眼的珠宝,坐在一张沙上,正端着一杯清茶在小口的啜着,而一旁还有一位茶艺师在为她沏茶。
“秦小姐要来一杯吗?”戚月芸懒洋洋地看着秦涟漪道。
“不用了,谢谢。”秦涟漪礼貌的回绝道,毕竟她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宜饮茶。
“你们都先出去吧。”戚月芸对着房里的其他人道。
几人应着,离开了包厢,整个包厢中只剩下了秦涟漪和戚月芸两人。
“坐。”戚月芸指了指她对面的沙,对着秦涟漪道,虽然口气听着客气,但是眼神中的那份冷漠,却是毫不掩饰。
秦涟漪依言坐下,只听到眼前的人说着,“秦小姐,你是怀了身孕吧。”
秦涟漪一凛,对方这话,并不是疑问,是肯定句,而她现在只有4个来月身孕,加上衣服宽松,其实并不容易被人现怀孕。
“是。”她承认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廷信吗?”戚月芸继续问道。
“是。”她再次地道。
“打掉。”戚月芸的口中,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字。
秦涟漪心中一沉,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孩子,我不会打掉的。”
“怎么,接下来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不是为了钱,你是因为真的爱廷信,所以无论如何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戚月芸直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以为生个孩子,就可以攀上豪门,荣华富贵。但是豪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就算你真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也进不了白家的门。更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廷信的,还两说。”
秦涟漪紧抿着唇瓣,突然一笑,“我这样的女人?还是说伯母是在说您自己?”
也许她聪明点,现在应该示弱,至少,这个人是廷信的母亲,她并不应该弄得彼此太难堪。
可是……被这样的泼着脏水,让她不想去忍。
她是爱廷信,但是不代表……她可以被这样的诬蔑。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一落,戚月芸的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她当年正是为了攀上豪门,生下了孩子,而且可笑的是,就算她的儿子是白家的家主,但是她依然还是个小三。
丈夫去世的时候,并未和大房离婚,也未把她扶正!
她刚才那样说,简直就好像是在说自己似的!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戚月芸沉着脸道。
秦涟漪淡淡的道,“那也要看教养是对谁,既然伯母看我不顺眼,那么我想没什么好谈下去了吧。”
说完,秦涟漪站起身打算离开。
戚月芸咬了咬牙道,“把孩子打掉,我可以给你一千万,有了这一千万,你将来生活不愁,也可以找到和你自己门当户对的男人。”
“难道伯母觉得,你的孙子,只值一千万吗?”秦涟漪道。
戚月芸的眸色更冷,“那你想要多少?”
“一百亿。”秦涟漪咧嘴,吐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数字。
戚月芸几乎想都没想的道,“做梦!”
“可不是嘛,您不也在做梦吗?”秦涟漪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打掉,若是廷信还要我,那我就会和他在一起,一家三口不会分开,若是他不要我,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回深城,我一个人抚养,不会要白家半毛钱!”
她的声音,无比的清晰,而看着戚月芸的目光,坦坦荡荡。
戚月芸一怔,随即冷笑了一声,“说得好听,只要孩子一生下来,你自然也就有了争的本钱。你要是不肯打掉孩子的话,那么就别怪我亲自动手了?”
秦涟漪一个激灵,警惕的看着戚月芸,心中升起着一抹不祥的预感。
只见戚月芸直接让她的手下进了包厢,然后对着秦涟漪道,“要让一个孩子流产,其实很容易,只要受点外力撞击就行了。”
“你——”秦涟漪身子寒,没想到白廷信的母亲,竟然会这样做!
而走进包厢的两个男人,则是朝着她靠近,摆出了要攻击的姿势。
秦涟漪的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即使她之前已经够小心了,但是却还是大意了,她以为对方是廷信的母亲,就算真的不喜欢她,也至多是话说得难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