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祭神比试中打赢石川剑馆,榊原半兵卫每年都会派在6月份的馆内大比中排名席的人出战在7月份举行的祭神比试。
绪方知道这一惯例,所以对马上就在展开的馆内大比的排名更没有什么兴趣。
毕竟他可懒得再去打什么祭神比试。
虽然参加祭神比试能跟石川剑馆的高手比试,说不定能获得不少的经验值。
一旁的牧野也看出了绪方对1个月就要开始的馆内大比似乎并无兴趣,因此出声问道:
“绪方前辈,你似乎对馆内大比没什么斗志啊。”
“也不能算是没有斗志吧。”绪方苦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倒也很乐意在馆内大比中拿到高位,毕竟相比起输,我更想要赢。”
“我只是对7月份的祭神比试毫无兴致而已。”
“你也知道的——在6月份的馆内大比拿到席的人,就将在7月份出战祭神比试。”
绪方的话音刚落,牧野便轻“啊”了一声。
“原来绪方前辈你是害怕自己在馆内大比中拿到席后,被迫参加祭神比试啊……”
“没错。”绪方点了点头。
“祭神比试……”牧野一边嘟囔着,一边偏转过头,朝道场的一角望去,“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三上前辈他最近一直在很用功地练剑呢。”
绪方跟随着牧野的目光望去——在道场的一角,他们榊原剑馆目前的席——三上,现在正独自一人苦练剑术。
以他为圆心的数步距离内,到处洒满了他的汗水。
三上已经连拿3次馆内大比的席了。
前年的12月份馆内大比、去年的6月份馆内大比与12月份馆内大比——其席之位皆被三上斩获。
望着正苦练剑术的三上,牧野呢喃道:
“三上前辈他说不定是打算再一次参加祭神比试,然后一雪去年在远山那蒙受的耻辱呢……”
“嗯。”牧野的话音刚落,绪方便点了点头,附和道,“很有可能。”
去年6月份馆内大比的席是三上,因此也就是说——去年7月份的祭神比试,正是三上代表着榊原剑馆,出战祭神比试。
而代表着石川剑馆出战的,是有“10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剑客”之称的远山任一郎。
远山任一郎——石川剑馆的诸多弟子中毋庸置疑的最强存在。
三上虽然是榊原剑馆的席,但他对上馆内的其他高手——比如绪方,也并不是每战都能胜利的。
但远山不一样。
据说远山在石川剑馆,已经连续2年未尝败绩。
石川剑馆的诸多弟子中,没有一人能和远山相抗衡。
从中也足以看出远山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去年是远山第一次参加祭神比试。
本来,三上与远山的这场对决,是受万人瞩目的。
大家都想看看石川剑馆的最强者对上榊原剑馆的最强者,会爆出多么精彩的比试。
然而……最后结果却让这些原本期待着这场比试的人大失所望……
二人的这场对决并不精彩。
从比试开始到比试结束,仅仅只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远山仅用一招,就把三上打倒在地。
三上连一招剑技都没来得及使出,便被远山秒杀了……
去年的祭神比试,也因此成了榊原剑馆所有人心中的一颗刺……
毕竟这实在是太屈辱了……
自己馆内的最强者竟然被秒杀……
三上也因此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近2个多月才振作起来。
现在已是5月中旬,离馆内大比与祭神比试的开始已不剩多长时间了。
三上现在如此用功地练剑,极有可能便是为了在1个月后的馆内大比中斩获席之位,然后再次出战祭神比试,与石川剑馆的远山对决,洗刷自己去年所蒙受的耻辱。
馆内大比也好,祭神比试也罢,绪方对这两大活动的兴致都不是很大。
他现在只想默默地练剑,默默地变强。
绪方目前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后该何去何从,先让自己变强大起来、让自己的剑技变高超起来,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
……
当天晚上——
绪方一如往常地去到了流屋,守卫着流屋的安宁。
因为附近的人们都知道现在有名实力强劲的武士常驻在流屋,因此最近这些日子里,基本都没有人再敢在流屋这里造次。
也使得绪方的“保安”工作变清闲了不少。
现在每天晚上,绪方只要在流屋的门口坐着就行了。
阿咲和阿福为招待客人而忙前忙后。
而绪方则怀抱着自己的长短两把佩刀、坐在流屋的门口,查看自己目前的个人属性表。
【姓名:绪方逸势】
【等级:LV8:670/700】
【个人属性:
力量:5
敏捷:6
反射神经:5
体力:5
生命力:5】
【技能:
榊原一刀流:4段:620/700】
【剩余技能点:2点】
……
【榊原一刀流(4段):
登楼:初级
水落:中级
鸟刺:初级
龙尾:初级】
……
……
望着自己的个人属性表,绪方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呢喃道:
“经验值还差一点点吗……”
绪方的个人等级,以及榊原一刀流的等级,都是只差一点点经验值就可以升级了。
个人等级距离升级还差30点经验值,榊原一刀流距离升级还差80点经验值。
只要再和1、2个人比试并将之战胜,绪方的个人等级与榊原一刀流等级便可双双升级了。
到那时,绪方的技能点便能变得富裕了些。
——个人等级与榊原一刀流都升级后,我将再获得3点技能点……
——再加上我一直存着的2点技能点,共有5点技能点……
——这么多技能点,也是时候花出去些了……
就在绪方犹豫着自己该怎么花技能点时,流屋屋内突然响起了阿福的惊叫声。
绪方赶忙中断脑海中的思绪,循声望去。
只见阿福微红着脸,捂着自己的屁股,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身旁的那桌客人。
看着那桌客人,绪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紧了起来。
因为这桌客人和其他客人都不一样。
光顾这间流屋的人,基本都是些农民、手工业者……总之就是一些平民。
而这一桌的客人,无一例外都剃着整齐的月代头。
一柄柄武士刀放置在他们的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