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风猎猎,旌旗漫山飘舞。妖气腾腾,妖魔遍地纵横。
有妖王往来,呼朋唤友,把酒言欢,妖腥与酒香混杂一块,其味甚怪。有女妖献舞,魅惑群妖,众妖姿态千奇百怪。又有妖兵相激角力,呐喊声高。一时妖氛浓烈,妖云团团汇聚于空中。
就在二青与大白看那漫山妖魔乱舞之时,那天波寒潭底下,覆海大圣蛟魔王的水府内,正坐着几只巨妖。
那些巨妖,皆为一方妖圣,个个妖威极盛,凛凛慑人。
坐在那上位的,正是这天波寒潭之主,覆海大圣蛟魔王。
这蛟魔王身形高大,蛟人身,额顶黑角,角却非是那龙角,而是螺旋状的直角,黑甲覆身,模样迥异,形状威武,气息暴虐。
其余四位,坐在左侧位的,则是那雕人身鹰爪的混天大圣鹏魔王。那鹏魔王浑身金甲,颈环鸟羽,背负双翼,足如鹰爪,鹏眼阴鸷,气息狠戾,此时正举杯向上位的蛟魔王示意。
坐在右侧位的,则是那移山大圣狮驼王,这狮驼王亦与其他几位无甚差别,亦是兽人身,身着金甲,背负巨刃,形容粗犷,气息凶暴。阔口獠牙锋似锯,金晴环眼,狮毛绕颈。
剩下的那两位,都是猴儿模样,一位是通风大圣猕猴王,一位是那驱神大圣禺狨王,与其他三位相比,他们的身形便要小得多。
看看这两位妖圣,便可以知道那位齐天大圣的身形有多大了。
据说这七位妖圣结拜的时候,以身形大小而论,猴子很无奈的当了小弟。而在这五位妖圣之中,那蛟魔王则是他们的二哥。
如今看来,在座的五位妖圣,蛟魔王虽说块头最大,但其气息也只和其他几位相当。只是他们的那位大哥牛魔王并未在此。
那四位妖圣,此时都看着那蛟魔王,那狮驼王问道:“二哥,大哥何时会到?你那宝贝,何不先拿出来让我等见识见识。”
其他几位虽然没说话,但看情形,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那蛟魔王蛟眸一闪,举杯畅饮,笑道:“我看咱们那大哥今次估计是不会来了。也罢,就让大家见识一下我最近所得的宝贝吧!”
他说着,放下杯子,拍了拍手,而后冲左右道:“去宝库,把那件宝贝抬出来,给我这几位贤弟欣赏欣赏。”
话落,便有小妖应喏而去。
几位妖圣见此,都不由露出好奇之色。
那狮驼王放下大杯子,轻叹道:“自咱们那七弟反天不成反被佛祖镇压之后,咱们那大哥就离开了咱们,去和那铁扇公主过二人生活去了。如今大哥有家有业,有妻有儿,想是不欲与我等为伍了吧!”
猕猴王嘿嘿笑道:“四哥可别这般想,我等皆不似大哥那般有家有业,又怎知大哥的夫妻生活如何?”
禺狨王桀桀笑道:“五哥那猴群中,不是有许多母猴倾幕你么?”
众妖圣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须臾,一众小妖抬出一个大盆,盆中栽种着一株五色花。那花高三尺,分七叶,顶端一株五色花,花瓣上,金木水火土五气缠绕。
妖众圣见此,不由讶然,那鹏魔王问道:“这是何花?”
蛟魔王摇头道:“我亦从未曾见过此种奇花。说也奇怪,这花便生长在我这天波寒潭附近,有一巡逻小妖见到,传禀于我,我去看后,现这花下有数捧五行土,想来这五行之花应是应这五行之土而生。众位贤弟请仔细看,那花蕊中为何?”
鹏魔王看了看,讶道:“居然有阴阳之气,这是,雌雄同体,阴阳同株?”
猕猴王疑惑道:“这是阴阳衍化五行,还是五行反衍阴阳?”
蛟魔王微笑道:“想来应是五行反衍阴阳,这等奇花,定是天地所钟灵秀,将来这花若是结果,说不定能长出阴阳二气果来。”
禺狨王道:“所以二哥才打算召开万妖大会,请万众前来观赏?”
蛟魔王摇头道:“这等奇花,我等兄弟之间观赏一下便可,给那些小妖们看做何?我召开这万妖大会,乃是因为我感觉最近风头有些不对,准备培养些年轻妖王,提升一下他们的修为。”
“二哥何言风头不对?”鹏魔王问道。
蛟魔王看了众妖一眼,道:“那荡魔真君于数百年前,在北海临岸上空布下十数座仙山军府,当年凭那些仙山军府拦截我等。后来我悄悄在那军府四周布了些眼线,如今得到消息,那位真君已经离开他那军府仙山数年未归。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荡魔真君离开那军府数年,能去哪里?又去做何?他的职责可是镇压这方地域。”
众妖圣听完,双眸皆不由轻轻眯了眯。
而后众位看向那禺狨王,鹏魔王出言问道:“六弟,咱们这几位兄弟之中,就你对推演之术最为精通,你且算算看。”
禺狨王点了点头,末了掏出一个龟甲,当场卜起卦来。
良久,禺狨王的眉头微微轻蹙起来,掐指算了又算,而后手指轻轻抖动了起来,双眸带着一丝惊恐,看着众位,道:“众位哥哥,大难将至矣!我等还是速速逃命去吧!”
“六弟莫急,你推算出何事来了?”蛟魔王心里也着急,但却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禺狨王摇头道:“推算不出具体何事,天机已被蒙蔽,但我时才推算之时,突然有种心惊肉跳之感,感觉大难顷刻便至,我等现在要是不逃,估计就逃不掉了。”
众妖圣闻言,霍然起身。
狮驼王疾道:“二哥说那荡魔真君数年未见,想来,定是上天庭去请天兵天将去了。贤兄贤弟们,咱们速速逃命去吧!”
蛟魔王腮帮鼓了鼓,大手一拍桌案,叫道:“众贤弟莫急,此时若急,我等麾下便乱,万妖一乱,局势顷刻便崩。我等在这方地域经营数百年,难道就不能和那些天兵天将拼一拼?想当年,我们那七弟可是仅凭他麾下十万妖兵,便敢硬捍天庭大军,我等数百万妖兵,还惧它做何?”
顿了下,他又道:“至不济,打不过时,我等再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