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在一起。”
聂杓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从来不拐弯抹角。
对着夏亦初的回答,他之前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毫无疑问的,他这回答简直让夏亦初,比刚刚看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还要惊讶。
“为什么?”夏亦初看着他,心里狐疑更甚。
明明她从医院离开,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难道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然,聂杓对她的态度,怎么转化得这么快。
明明今天下午去医院里看他的时候,他还一脸冷傲得不可方物呢。
对上夏亦初的问话,聂杓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自己的身体靠近着夏亦初,然后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尾熊一样,黏在了夏亦初的身上。
夏亦初对他这动作,满头黑线:“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做起来好好聊聊,我还想起身去看看,我家的门是不是被你弄坏了呀?”
“没有。”聂杓低头埋在夏亦初的颈窝处,声音带着一丝闷气。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夏亦初再度开口,可是他却趴在夏亦初的身上不说话了。
不管是因为聂杓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任务,亦或者是聂杓这十多年来的遭遇,夏亦初对他还是有几分纵容在内的。
所以现在聂杓不回复她的话,夏亦初的心里倒也不恼,反倒是从另外一个方向开口:“你打算这样趴到什么时候?我们两个一男一女,现在的行为超级不好的,不如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夏亦初的确是很困,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正是睡觉的时间,而且她也算是在梦中惊醒,现在正是闭眼睡回笼觉的好时间。
就算是知道聂杓趴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夏亦初还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应付他。
可是聂杓不一样,他神采奕奕。
特别是夏亦初这含糊的语气,让聂杓听着,心里感到十分的不高兴。
所以,他直接抓住了的夏亦初的手,示意她清醒过来,一脸认真的道:“你跟我表白了,我答应你了,我们两个现在是男女朋友,这样的行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夏亦初的困意涌了上来,她看着聂杓趴在自己身上一脸严肃的在跟自己说话,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听着他的声音从自己的耳朵外钻了进来。
可是正在跟困魔做斗争的大脑,却是有些迟钝的反应不过来。
“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啊。”聂杓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心里觉得夏亦初就连犯困的模样,都是那么可爱。
夏亦初当然没有说话,所以聂杓就当她这是默认了。
他心情好得不行,身体灵活的钻进被窝里,将夏亦初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伸手关掉台灯,让黑暗笼罩着这个房间,搂着夏亦初道:“睡觉吧。”
夏亦初下意识的伸手反抗,可是却敌不过聂杓那好听的声音,还有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
不过,夏亦初的意识,最终还是清醒了一瞬的,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是不行的,她睁开双眼,伸手去摸床头柜的台灯。
聂杓看着她的动作,皱了皱眉,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哼起了的催眠曲。
这像是一有魔力的曲子,夏亦初在他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天,夏亦初眼睛没有睁开,可是整个人却是突然从床上给弹跳了起来。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夏亦初睁开眼,坐在床上,看了看房间,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伸手摸了摸旁边,冰凉凉的,并没有人睡过的余温,看来聂杓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虽然没有看到人,可是夏亦初却并不觉得那是自己心里幻想出来的臆想。
她扭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刚好是六点半。
时间还早,可是夏亦初却再也没有了丝毫睡意。
下床,从衣柜里拿着校服换了,然后去洗手间里洗漱自己。
开门下楼的时候,夏亦初还特意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门锁,并没有丝毫损坏。
可是她却记得她每天睡觉之前都会锁门,也不知道聂杓是怎么进去的。
秦母在厨房里给夏亦初和秦昭煮早饭,秦父则去店里开门做生意了。
夏亦初看着一无所知的秦母,心里淡淡的松了口气。
吃了早餐之后,夏亦初步行上学。
一路上,夏亦初都在回想着昨天晚上生的一举一动。
虽然昨天睡意昏沉,可是跟聂杓之前的互动和谈话,夏亦初倒是一句不落的记了下来。
对于自己现在和聂杓之间的关系,夏亦初并没有排斥和欢喜。
只不过,让她在意的就是,聂杓昨天出现在她家里的情形,简直太离奇了。
她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检查过,一楼的大门也没有坏,不知道聂杓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夏亦初穿越了那么多个世界,脑海里必不可免就划过了异能等名词,可是这个猜想很快就被夏亦初给推翻掉了。
与其相信聂杓有异能,倒不如相信,能够在后来以一己之力就将这个世界给毁灭掉的少年,他从来就不同寻常。
只不过是他善于伪装,将自己不同寻常的一面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夏亦初想到这里,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是,她的心里开始有些高兴昨天聂杓的做法。
如果那真的不是做梦,那依照着两人之间现在的情侣身份,还有他对着自己的态度变化,夏亦初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任务完成的那天了。
聂杓想要毁灭世界,无疑就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暗黑让他为之厌恶。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牵挂,而且身上的负面情绪背负得太多,所以才想将这一切都毁灭重头来过。
可是,如果他心里有牵挂,并且看到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的善意与美好,说不定渐渐的就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不一样的看法,从而饶恕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