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依然赖着自己不放的女酒鬼,霍竞深眼底是浓浓的厌恶。
这女人是想要像在机场那样再次故技重施吗?
黑眸重重的眯了一下,他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加重力道,毫不留情的瞬间就将她扯开。
苏婠婠被摔在了地上。
冰凉的瓷砖让她似乎有些回过神来,但是下一秒。
她半坐在地上,就那么张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被子”,脸蛋更是直接靠在了“枕头”上,闭上眼睛出了舒服的喟叹。
霍竞深站在那,望着那颗小脑袋……
原本冷静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再度抬起手,本打算直接抓着她的头揪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大少爷!”
霍竞深:“……”
**
老梁万万没有想到会撞上这样的画面。
大少爷站在男洗手间里,跟他在一起的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这两人居然连洗手间的门也不关!
苍天大老爷啊,枉他以为霍家的这位大少爷性格沉稳,回国几个月了也没见身边有什么女人出入,顶多就是不久前带回了一条狼狗天天逗着玩儿,没想到……
他不是洁身自好,而是有奇葩嗜好!
老梁吓得话全噎在了嘴边,等霍竞深转过身,一双深邃黑眸冷冷的望着他。
不寒而栗!
“大少爷,您先忙,我回车上等您。”哆嗦着说完,老梁老脸通红,转身撒腿就跑。
……
“梁叔,大哥他人呢?怎么还没完事儿?”
回到车上,面对三少爷的质问,老梁的表情还有些不自然,“大少爷他在抽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霍折析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那一张猪头脸,龇牙咧嘴的抱怨,“麻蛋,小爷我都要毁容了,他还有兴致抽烟?他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梁心想,能没有兴致吗?
咳咳。
估计兴致正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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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洗手间内。
老梁离开后,霍竞深伸手,使劲推了一下苏婠婠的脑袋。
苏婠婠“哎呦”一声,又很快凑了回来,一双小手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腿,不依不挠的,哼哼唧唧的。
活了三十年,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黏在他的身上。
还是一个喝醉了酒的疯女人。
霍竞深眉头拧紧,手劲加重,又把她的脑袋使劲推开。
就这么连续被推了好几次,苏婠婠头晕脑胀的难受,终于死心,决定放弃这个“枕头”。
她半闭着眼,转身把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心满意足的继续睡。
……
嫌恶的掸了掸衣服上的“脏东西”,霍竞深迈着长腿过去,拧开了水龙头。
“狗男女,嗝……都去死吧!”
霍竞深:“……”
他侧眼望了过去。
只见苏婠婠正靠坐在墙边,因为侧着脑袋,她的左脸也彻底暴露在了视线之中,上面有着一大块触目惊心的鲜红巴掌印。
男人幽暗的眸底,渐渐变得有些讳莫如深。
她就是苏家的那个私生女苏婠婠?
他站在那里,慢条斯理的用手纸擦拭修长优雅的双手,灯光从天花板倾泻下来,在他俊美的轮廓上投下一道神秘的剪影。
“婠婠,婠婠你在哪儿?婠婠,婠婠……”走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霍竞深敛起眉眼,将手纸扔在垃圾桶,抬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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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墨唯一踩着八寸的高跟鞋,一路小跑,身后还跟着丈夫萧夜白。
当看到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墨唯一猛地瞪圆了猫眼,脚步也停止了。
哇塞!
居然是霍竞深。
哪怕她最爱的小白就在身边,作为一个女人她也不得不承认,霍竞深是一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
她在南城生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类型的帅哥。
和自家老公那种冷冰冰的吓人模样完全不同,霍竞深风度翩翩,英俊倨贵,气度优雅又格外的迷人。
可能是因为在Y国生活的久了,再加上他五官深邃,衣品考究,真的有种与生俱来的英伦贵族范儿,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仰慕和探究……
“嘶!”
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墨唯一疼的小脸蛋皱成了一团,语气更是委屈娇气,“小白,你掐我干嘛呀?”
萧夜白一双锐眸在镜片后着寒光,“他好看吗?”
墨唯一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猫眼,忙伸手抱住男人的胳膊,软绵绵的撒着娇,“他当然没有你好看啊,我家小白最好看了,全世界第一好看!我最爱的就是小白了!”
萧夜白低头望着她,似有若无的勾起了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