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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爵婚:强势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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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你弄疼我了!【1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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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宠安静了一会儿,她是在打理他所说的话。

“你没打算让这个项目走到头?”

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好,就算有点偏差,也不至于南辕北辙,所以才忽然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这不过是你当初挖的一个陷阱,就为了让席澈跳进去?”

什么时候,他算计她身边的人,都要这么费力气了?竟然花好几个月。

夜千宠不是不知道她身边坐的是谁,她很清楚。

他是商界足以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

他是退役后两年才下海,一共也不过用了七八年,坐到今天的位置。

她知道他有多厉害。

但这些都只是听说,跟她并没有多少关系,因为他的那些手段、那些谋略不可能用在跟她有关的地方。

寒愈知道她的情绪已经处于激动状态,他放下红酒杯,稍稍往她的方向挪近了位置,再一次去握了她的手。

眸子微微低垂,依旧是温稳耐性的。

“你这样说不对。”他像是只在纠正她的一个小语法,道:“席澈他哪怕再长个十年八年,我也不放在眼里,做什么对付他?”

他说:“陷阱是我挖的,乔鸣也是我办的,你都清楚。”

“席卜生后来出事,席澈接替了他的位置、接替席氏集团,也接了这个项目,你怎么能说,是我让他接的?”

夜千宠想把手抽回来,可是他握得太紧,坚定而温热的包裹着她整个手掌。

然后眸子微微抬起看了她,“千千,你不能因为要护着席澈就这么冤枉我,嗯?他自己接下一切,出了事,你却把问题扣到我头上来了?”

不知怎么的。

她有些想笑,没有温度,也没有内容的笑。

夜千宠直直的看着他的眼,“你真敢说他接替公司、接下这个项目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么?”

寒愈像是把她的手指当成了玩具,细嫩的指节,修剪十分整洁的指甲,他就那么一根一根的轻抚着。

目光没有在她脸上了,薄唇微微动着,“席卜生怎么出的事,他怎么接的公司……”

“我是问你,这件事跟你有没有一点关系?你回我这个问题。”

她语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咄咄逼人,虽然口吻并不算急切和咬牙切齿,但是听起来也是在很明显了。

寒愈玩弄她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看她。

看着她那双独特得月眸,正坚定的望着她,不存在小女孩的懵懂和爱慕。

他一直熟悉的唇瓣抿得有些紧,等着他的回答。

他依旧不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脸上的神色沉了一些下去,耐性也在一点点的剥离,启唇:“你这是怪定我了?”

怎么解释和引导都没有用?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怪你。”她那么了解他,“可是你始终不回答我的问题,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

她终于得以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你当初明明可以阻止他接这个项目,席卜生出事的时候,你就可以主张让这个项目作废,可是你没有!你反而用它套住了席澈!”

这难道还不是在针对席澈?

两个人安静了片刻,空气里流转着凭空生出来的压抑。

许久。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目光落在茶几边缘的某个地方,或者也没什么焦点。

她能听出来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沉了,冷了,只是还没到底,依旧给她留了一些空间。

可她还是道:“对,很重要。”

夜千宠转过身,几乎正对着他,“可是这件事对你来说并不是非做不可,所以你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一次?”

没错。

寒愈这些年让了她多少次?大事,小事,只要对面站的是她,他根本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她想要什么,拿去就好;她想怎么样,也随便去折腾就好。剩下的事,他来收拾。

但唯独这一次,寒愈从头到尾就没打算退让。

他也不想跟她闹翻。

“千千,你这样对我太不公平。”她几乎像真是一个求公平的可怜人,眸底熹微的光映在她脸上,十分认真。

“席澈出事,你就把难题扔到我头上,全世界那么多人看着他爸出事,看着项目出事,你偏偏要为难我?”

你看,夜千宠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嘴。

三言两语,他差点就成了那个最无辜的人,最该被她心疼的人。

但也只是差一点。

因为她现在头脑很清醒,还不至于三两句就心软了。

“如果现在阻止我说服陈驯良的不是你,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为难你?我吃饱了撑的?”

男人薄唇微微弄出了一个弧度,“你最近确实有这个趋势,把你养得太好没事做……要不,我送你回纽约?”

夜千宠忽然就很气。

“寒愈你有本事就把今晚的话题干干净净的扯到纽约,扯到加拿大去!”

她生气了。

寒愈知道,可他并非没有情绪,抬眸看着她,“除了**,我不喜欢你对我直呼其名,记不住?”

那一瞬,他似是真有些怒,但又藏着一些邪肆。

她转过脸,一言不。

接下来的时间,谁都不说话。

她只听到身边的男人倒了酒,然后自顾喝着,就那么坐着,不说走,也不再谈,好像他能喝一整晚。

但是好一会儿,还是寒愈打破了沉默。

“你不想一想,为什么不是席澈来求我?”

然后他自己给了答案,“因为他知道没用,知道结局就那么一个,别人都清楚了的事实,你何必非要跟我闹?”

闹?

她觉得自己相比以前真是十分懂事了,坐在这里好好的跟他谈了这么半天。

哪怕现在,她也没打算跟他彻底变脸,“就因为别人求你没有用,所以我才来,我跟别人不一样,不是么?”

寒愈似是笑了一下。

她跟别人不一样,当然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但这件事上没有区别。”

夜千宠抛出去的话被他堵了回来,盯着他冷峻沉稳的脸看了一会儿,微微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特别累。

“没得谈了,是么?”她闭上眼,又睁开,问。

寒愈两条长腿随性而自然的落到沙边,手肘撑在膝盖上,正慢慢摇着红酒杯,听到她的话,捏着酒杯的指节微微紧了紧。

他没有抬头,目光定在摇曳的酒液上。

余光里光线晃动。

她突然站了起来,要走。

“去哪里?”男人的嗓音透着像千年好酒的沉淳,不带戾气,但终究是染上了几分阴郁的味道。

她拿了自己的包,声音也清冷下去了。

“既然谈不了,坐着干什么?浪费时间,看着也来气。”

说罢,她真的迈开长腿从沙边走。

对了,今晚夜千宠穿了裙子,一截白皙的长腿尤为惹眼,走过茶几的时候,几乎还能从茶几上看到映出来的一双腿。

刚走过茶几边,夜千宠听到了一声“咚”,大概是酒杯被重重的放回茶几上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一股遒劲的力道扣住拽了回去。

身体落进柔软的沙里,也不算狼狈,但反正是摔进去的,不可能好看到哪儿去。

她看到了他正在压制脾气的脸,冷峻逼人,薄唇又紧紧的抿着,克制着不对她怎么样。

最终还是转过来,眸底染着似是而非的笑,只是那个笑意看起来越阴郁得他整张脸浸了冰似的。

“什么时候,不谈正事,跟我坐着,就成浪费时间了?”

这对寒愈来说可太讽刺了。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谈过公事?就这么一次,谈成这样,他就变得什么都不是,变成浪费她时间了?

夜千宠在挣扎,只是没有出声音,低着头跟他扣着的那股力道较劲。

寒愈反而加重了五指间的力气,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又带了一截,“我不准你管这件事!”

她根本不搭理他。

男人神色微微绷紧,把她的脸抬了起来,在某一瞬间竟然看到了她眼睛里的厌恶。

深邃的眸似是跟着怔了怔,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哑了,“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这么问,夜千宠就避开他捏着下巴的手撇过脸去。

不看总行了?

可是又一次被他狠狠扳了回去,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耐性和平和,“多大的事,你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她挣扎不开,不得不微微蹙着眉,盯着他,“你放开我。”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正睨着她,可是眸底太深,深得像染了一层浓稠的墨汁,“放开又是什么意思?”

是只是这个力道放开?

还是今晚就此放了她?

亦或是以后都放开她?

这一个个的,区别都太大了。

夜千宠回视着他的眼,哪怕那双眼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她也狠狠的盯着,“说到底,你也没有那么爱我,不过是一件事而已,宁愿变成这样,你都不肯让着我一步!”

“如果换做当初,你选择慕茧的时候,我也这样较劲,我们根本就走不到今天!”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寒愈不是一点也不明白。

所以他轻轻眯起眼,威胁他,她又想离开他了是不是?

“不说别人,相比于我,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小肚鸡肠、畏手畏脚,席澈不就是喜欢我么?所以你这样跟一个自己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死磕到底,你就不觉得掉价么?”

话很难听,至少对寒愈来说,已经很难听了。

他脸上本就没有表情,此刻也是。

“小孩子的情果然不长,就这样,所以你用厌恶的眼光看着我,所以你这是打算过去找谁去?”

他手上的力道是松了,但是不可能放开。

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拿慕茧的事作比较是不是?”

“好!”他认认真真的对着她,“你也说了是如果。那就是回不去当初我为慕茧做的任何事,但你既然要明白,我就告诉你。”

“无论我为谁做什么,掌控权在我手里,不该生的,我可以让它一件都不存在,你能么?”

“无论是慕茧还是往前、往后任何一个女人,她在我身边的身份地位,永远只到事情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为止,你呢?”

他抬手,拨开她因为挣扎而散下来的长,露出她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蛋。

“千千,你能保证跟席澈在这件事后没有瓜葛么?”

“你能保证你这样舍身忘我的救他,不是让他从此离不开你?”

她根本不能。

“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清楚他想干什么,所以,绝不允许这件事继续下去!”

换一个不是那么道德的想法,男女的力量悬殊,男人强烈猛攻下,有些事,慢慢也就成了。

她根本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情世故,怎么去抵挡席澈?

当然,她可以说他是小肚鸡肠,他是担心害怕,寒愈很坦然的承认了。

这世上能让他怕的,也只有关于她的事,这一点也不丢人。

“他到底对你是有多重要,嗯?”

寒愈嗓音里的阴郁已经够重,重得分不清是怒还是气,“重到值得你第一次这样跟我坚持,这样跟我吵?”

这根上次不一样。

至少上一次,她对他的不满里面带着任性的情绪。

可是这次没有,这一次,她很清醒,也是很纯粹的在为那一件事而坚持着。

夜千宠看着他,“如果说跟我的命一样重要,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

命?

呵。

那就更不该考虑,寒愈那双深黑色的瞳孔里彻底不剩一丝一毫的光,全都被他掐灭了。

一个男人都能同她的命一样重要了,那他还留着对方不是蠢是什么?

他的手松开了她,骤然松开,转而去握了那杯酒,直接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起来十分粗鲁的动作,可是其实他做起来也透着那么莫名其妙的贵族气息,只是豪放了一些。

随手放下杯子,他对着她的声音也彻底没有了纵容,“这件事不要再跟我提起,如果你还想让他好好活着的话。”

然后看了她,“也不准你插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学也别上了。”

他说:“你也就那么个成绩,落下三五个月和让你一天不落的跟着学也没多大差别。”

夜千宠忽然拧了眉,“你在说我一无是处么?”

寒愈转过去了的脸又偏了回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真正动怒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动怒,反而不会像别人一样睚眦欲裂,或者锋芒暴戾。

相反,他会反而收敛起所有气息,像一只蛰伏的猛狮,哪怕气到头了,依旧能拿出那种细嗅蔷薇的优雅,越愤怒越矜贵、越儒雅。

所以曾经满神医跟她说,“你不要惹他,他真的跟你怒了,只会把自己逼疯,因为没办法对你动手。”

“我说错了?”他淡淡的转过来,开口,语调不急。

“是我一步步给你铺的路,把你养到今天,别的本事没学回来,你却攒了一身跟我作对的资本!”

说到这里,他自顾冷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早不该那么纵着你。”

夜千宠就那么看着他的冷漠,“后悔了是不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给我记一笔账,从小到大的,只要你能列出来,我都还你行不行?”

男人抿了唇,眯了眸,盯着她。

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清。

她今晚可真是下了血本,就为了另一个人!

听到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觉得今晚的话题已经无关什么项目了。

原来她在他眼里也就这样而已?

既然他不说话,她再一次抓起自己的包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今往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从我离开寒公馆那天你就不该管了,也不会再觉得我一无是处,只会给你添乱。”

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转过去,正对着他,“还有,你刚刚说什么?”

“我继续插手这件事你要把我关起来。”夜千宠忍不住笑了一下,满眼的沁凉,“你凭什么?”

“我现在就跟你说了,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那么对我……”

“怎样?”

夜千宠的话被他打断,她知道什么叫做囚禁,什么叫做人身自由,但是她不知道他这样对她的话,应该拿什么罪名放在他身上。

柔唇紧紧抿在了一起,她不打算说下去了,而是转身大步往包厢的门口方向走。

来的时候,进门要经过一个类似廊厅的走道,相比整个房间,那个地方是最狭窄的,她走到那儿的时候,几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然后又听到身后一缕比她还要急促的气息,以及因为过分用力的步伐,使得衣服摩擦出的声音。

靠得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紧紧蹙了眉,也不知道在急什么,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快到她脚下几乎有了慌不择路的迹象。

刚要走出廊厅走道,手已经往门那边伸。

可是身后那抹粗沉的气息终于重重的从她身后袭来,完全包围了她。

他一把将她整个人身体都扯了回去,男人强烈的气息在这一刻越浓稠,强势的朝她整个压下来。

“嘭!”的一下,她手里的包包因为被拽回来的力道而甩在了狭窄的走道墙壁。

她的手腕被狠狠扣着,身体被迫后退,被他压在了墙壁上。

面前是他那张阴郁逼人的脸,眸子里隐匿着强大又十分隐忍的压抑,气息几乎洒在她脸上。

“你刚刚说什么?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夜千宠手里紧紧抓着包,也许是情绪的缘故,这会儿只觉得手腕麻。

她想挣扎,然后才现,原来是因为被他死死的扣住了。

他是打算把她的手捏断了吗?

那双眸子恨不得吃了她似的居高临下,可是除了这样,他也没有再多的粗暴。

唇线绷得很紧,“说清楚!什么叫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嗯?”

夜千宠微微仰着脸,看到了他眸底散着那种令人心惊的阴郁,甚至透着森冷。

给人一种错觉,好似她如果不是他的,那就也不可能成为别人,干脆,她彻底在这个世上消失才是他最满意的结果。

心口很痛,今晚太多的情绪挤压在那里,她本意不想跟他闹成这样,这会儿却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也所以,只是一句:“我今晚不想看到你,不想跟你说话。”

“只是今晚?”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逼问着。

她闭了闭眼,感觉脸上忽然变得很凉。

因为她掉眼泪了。

再睁开的时候,依旧仰着视线,“你弄疼我了!”

那一瞬间,她能感觉到他的力道松了,可是并没有放开,也能感觉到他为了让自己不做出退让,狠心的不去看她潮湿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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