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一度被吻得喘不过气,可他就是不放开她,稍微有所缠绵又开始另一番深彻的索取,没完没了。
她终于是无奈的双手撑在他胸口,微微用力的往外推,很努力也说的很模糊,“好了没……你回去休息?”
现男人低眉默默的凝着她,眸底一层抹不去的失落,“烦我了?”
大概是她说话的意味里有一种催他赶紧结束这个吻的意思,所以他才这么敏感。
倒是让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是不是越老,玻璃心越重?”
老?
寒愈眸子轻轻眯了一下,握在她腰侧的手微微摩挲周转,带着言语之外的缠绵,“今晚陪我回去睡?”
夜千宠听完十分干脆的摇头,一张巴掌大的脸却十分的严肃,“不,我回去还有事要做的,还有,你今晚表现不佳,自己回去睡吧!”
男人指尖略微收紧,明摆着不会放她走,“已经待很长时间了,差不多该回南都,还不抓紧时间陪着?”
她微微扬起嘴角,“该回去就回去呀,我又不要人陪。”
想让人陪的是他自己。
果然,某人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现在倒觉得年龄小的那个人成了他,而她已经越来越成熟,满眼的只有工作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
以前都是他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她的种种无理要求。
无奈,寒愈倾身缠着她,若即若离的唇也不算吻,低低的道:“金主出钱,你陪我去睡?”
夜千宠略低眉,嘴角隐含着笑。
再抬头就是故作一本正经,“先生你说话要注意口德的,什么叫陪你去睡?这话歧义很大,人家是良家靓女。”
寒愈终究是眸底噙着笑,叹了一口气,“好了,先生投降,别折腾我了!”
反正她最后是一脸’施舍’他的表情跟着他回了酒店。
回了房间,她看了看他,“满神医过来给你换过药没有?”
他倒是脸上带了一些自豪,低沉好听的声音:“停药几天,结痂恢复。”
也就是说,已经到痊愈倒数的阶段,算起来,的确算是恢复很快的了。
夜千宠见他颇有意味的眼神瞧着自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小九九,瞥了他一眼,道:“好得差不多就回去养着,别打歪主意,免得复。”
寒愈薄唇略微弯了一下,不说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她也不问,反正多呆一段时间挺好,她一有空就能见面。
关于菲亚小姐找她的事,她当然也没跟寒愈说。
但是过了几天,好容易两个人一起在酒店的餐厅吃晚饭,他才忽然问起来:“最近忙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这男人看似只是随口一问,但其实是斟酌过的,说不定吃饭之前就想好了,所以才特地等着她一块儿吃饭。
夜千宠笑了笑,“都是小组里的工作了!”
男人略微抬眼,“工作进展不大?”
关于RLV的研究,但凡关注这个项目的人都知道这是世纪难题,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研制出来的。
但是,从她说了自己在小组里工作开始,寒愈就没有问过半句关于她工作内容的事。
作为这个行业精英,夜千宠知道职业原则是什么。
虽然脸上依旧淡淡的浅笑,对着他也没有什么避讳的表情,但道:“你问药物研制进程?……那我可不知道,那都是组里精英的工作,我是打杂的!”
寒愈略微探究的表情看了她一会儿,眉峰微挑,好像不打算问下去了。
晚上,他没有再缠着她一块儿回酒店睡,只把她送到大楼下,看着她进去,慷慨得很。
那是因为寒愈还有别的正事要办。
从外面回了房间,寒愈才走进玄关,电话就震动起来。
是满月楼的声音,“听寒宴的意思,基地那边嘴巴严得很,不肯透露那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满月楼现在的感觉,说委屈谈不上,但的确有些白忙活的感觉。
整个蓝妖姬跑了一趟边境,重伤一个,加上寒愈受伤回来,结果维和之余救回来的人竟然连身份都被封得严严实实。
“如果真的觉得蓝菲亚要救的就是他,干脆去蓝家走一趟?”满月楼微微蹙眉,建议。
寒愈侧腰处的伤口在痒,人站在窗户边,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朵,另一手习惯的想叉腰又怕挠到伤口,只好站立着微微扭了扭腰。
目光远远的落在那栋大楼上。
才道:“蓝菲亚找的是不是千千,她没跟我提过。”
那丫头真是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过,也是瞒得严实,果然越长大自己的秘密就越多了!
满月楼似是笑了一下,“蓝家不可能张扬。”
而且,蓝家行事很谨慎,平时没什么根本就看不到这个贵族的人外出,哪怕是出席一些必要场合,身边也是一圈又一圈的护卫。
两代以前就举家迁移过来,稳坐贵族之位,必然有过人之处。
许久,寒愈才低低的道:“无所谓,只要那个人有命在,没被不怀好意的人利用,在哪都一样。”
反正承祖和沈丛,寒愈照样也没有暗中限制他们的自由,甚至是囚禁。
否则,以他想做的事,为了证明自己当年的清白,大可以把人都关起来,等集齐了他们四人,他想做什么不可以?
“至少得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蓝家。”满月楼还是道。
寒愈微挑眉,“简单,虽然查理家族比不上正经贵族,好歹应该是有些交情。”
满月楼:“你找冯璐牵线,不怕千千不饶你?”
这事,的确是得背着她做,免得又出不必要的误会。
那天周六。
夜千宠自然还是要工作的,但既然四周末,休息时间要长一些,早上或者中午上班,休息半天,晚上可回可不回。
中午三四点的时间,寒愈已经给她打了电话。
“晚饭一起吃?”
她看了看时间,笑了笑,“还早啊!”
男人勾唇,“预约。”
他都这么说了,夜千宠当然欣然应下,“六点我换衣服出来。”
不过,她从大楼出去的时候是六点二十了。
寒愈等了一会儿,倒是没有不耐烦,因为天色太亮,她不让他在门口等,直接在餐厅等着就行。
所以她到的时候,寒愈起身给她拉开了椅子。
把她和椅子都囊括在双臂之间的时候,薄唇微微靠近她的脖颈,轻吐气息,“迟到这么久,晚上有没有补偿?”
夜千宠笑了一下,明智的没有回头去看他,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刚好对上他的唇,只是道端坐着,道:“迟到是女士的权利!”
瞧她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寒愈脸上的温柔浓了一些,并没有离开她,反而倾身下去,在她耳边近乎低喃:“今晚陪我?”
他直接凑到她耳边说话,弄得她有些痒,敏感得差点打颤,不得不侧身躲开他的气息,终归是无奈的看了他,“你认真的?”
男人薄唇微抿,一脸好整以暇,但又不无认真,“你说呢。”
夜千宠落低视线,看了看他侧腰的位置。
果然男人刻意压低嗓音,充满蛊惑,“能抱动你了!”
她被说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一下,“你回座位去。”
寒愈看了看已经走过来的侍者,勾唇,“答应没有?”
夜千宠一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抬手推了推他,“赶紧过去坐下,我答应还不行?”
她真是脸皮薄,公众场合实在是连亲密都觉得难为情,除非是周围黑漆漆的,谁也看不清谁的那种环境。
寒愈坐在了对面,勾唇结果菜单,也不用问她,因为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利索的点完,还不忘看了她,“多吃点,晚上要累一些。”
老不正经!
夜千宠心底叹了一口气,假装专心的喝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看他。
一个晚餐,寒愈倒是用得愉快至极。
吃完饭,他牵了她的手,“去商场逛一逛?”
夜千宠稍微诧异的看了他,“好好的,怎么要去逛商场?”
寒愈只是看了她,一脸的讳莫如深。
所以,他们从酒店的餐厅出去,自露天的路面绕了一圈,走过天桥从药联大楼那边进的地下商场,然后顺便从另一头出去,就直接到达酒店了。
逛一圈,正好消食儿。
她实在是没什么要买的,已经过了随时想吃零食的年纪,倒是一时兴起,买了个小玩偶,触感很柔软,可以放在床上当摆设。
也是在准备走的时候,她被牵着往另一个区走。
夜千宠纳闷的看了看他,“干什么去?”
男人这才勾唇,凑近她耳边,“买套。”
“……!”
她几乎是一口气梗在喉咙里,看着男人一副泰然,简直觉得自己听错了。
走了几步,她才上位蹭了蹭手腕,“……买那个干什么?你别闹了,腰还没好呢!”
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跟他大剌剌的站在货架前专门选那个东西。
寒愈倒是好脾气,偏偏一说话就让人觉得一张冷峻正经的表情下满是邪恶,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硬是被他融合的完美无瑕。
他依旧牵着她,薄唇都几乎要吻到她的脖颈了,“那你告诉我,喜欢哪一种的?”
她哪知道?
“形状,味道,牌子。”他居然还十分认真的举着例子,眼里的笑意更浓,“颗粒,螺纹……”
“你闭嘴!”夜千宠很想直接说不认识他。
寒愈嘴角的笑意很是好看,“你若是愿意,不买也行。”
说到这个,他当然也想起来问,“还在吃那个东西?”
她之前就说一直吃避孕药,不知道停了没有。
夜千宠这才抿了抿唇,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别买了!”
因为她确实还在吃,因为高强度工作,加上可能接触的药物过多,不知道哪个方面的问题,反正例假时而准,时而不准,她只好多服用一段时间。
寒愈看了看她,在她的科普下,确实也没再把那个动作动作有害药物。
所以勾了勾唇,“遵命。”
打道回府。
她买了那个玩偶,一路抱着,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吃饭开始就给她打预防针,总觉得一进门就要做,所以整个人觉得很怪异。
尤其,到了门口,她一张小脸可疑的泛红。
寒愈站在玄关换了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想什么?”
夜千宠瞥了他一眼,直接往卧室走,以一种警告的口吻,道:“你洗澡不?洗完早点睡,不准使坏,别把伤口崩坏了。”
“洗。”他低声,但又略微的缠绵,“坏不了,好得差不多了。”
她没说什么,因为寒愈已经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很快的,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脑子里稍微胡思乱想了一下,他就已经裹着睡袍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反正衣带也不好好系,袒露着一大片令人垂涎的健康胸肌。
她稍微避开视线,可是男人已经很自觉的凑过来,稍稍把她捞过来,“多少回了还这么害羞?”
反正夜千宠跟他说不出什么花样,只撑着手臂,让他的薄唇和自己保持一个安全距离,道:“我也去洗澡。”
寒愈薄唇微微上扬,还是轻而易举就俯吻在她嘴角处,又得寸进尺的含咬了她的唇瓣,这才模糊低沉的道:“好,别太久,我明天回南都,今晚很珍贵!”
听到这里,夜千宠才终于诧异的看了他。
明天回南都?怎么这么突然!
“你之前都没跟我说过。”
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心,男人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睫,“临时有事,恢复得也差不多,是该回去了,你不是一直催我?”
她抿唇。
虽然表面是一直催着,但是,他真说要走了,还确实挺舍不得了。
以后她工作之余的时间可就乏味了。
然后看了看他伤口的地方,“你确定好得差不多了,别到时候又把你弄疼了?”
寒愈回答她的是:“现在就抱你进浴室?”
她感冒摇头拒绝,“我自己走!”
去浴室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依旧站在那里的男人,正看着她,颇有一种对猎物虎视眈眈,弄得她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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